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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的失敗。現在這樣的局面,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以後,不要再與我們聯繫

  。”蕭子辰冷冷地閉了下眼,轉身就走。

  “子辰,”孔雀驚慌地上前欲抓住他的手臂,沒等她伸手,蕭子辰已象風一

  樣地衝到了樓梯口,轉眼就沒了蹤影。

  在他的心裡,還是遲靈瞳最重要。孔雀苦澀地依

  著牆壁,仰起頭,眼中不禁涌滿了淚水。

  不管蕭子辰的車速有多快,還是晚了一步,迎接他的是一室的漆黑。

  蕭子辰握著鑰匙,嘴唇哆嗦著,他顫抖著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她好象走得太

  急,手機也沒帶,擱在桌上,他翻了翻,最後一個號碼是打給孔雀的,再前面一

  個是給他的。

  他走進臥室,保溫杯里的水還余半杯,藥盒敞著,床上的被子凌亂,他伸手

  拭了拭,還有一點溫度,應該是剛起床不久。

  電腦旁,她一直不離身的鍊表和卡地亞腕錶靜靜地躺著,秒針滴答滴答,聽

  得他心驚肉跳。

  昨天,她一個人傻傻地站在風雪中,幸好他看到,不然怕是會凍成個路雕。

  她說想去超市買點東西,那條路根本不是去超市的,他覺著她有點異常,但他沒

  有點破。

  她問他今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他搖頭。

  她疲憊不堪地向書房走去,說做人要有誠信。

  她從衣櫃裡抱起另一床被子,要與他分被睡。

  蕭子辰狠狠砸著自己的頭,跌坐在沙發上,她知道孔雀出事了,她也知道他

  去見了孔雀,她是在試探他。

  “該死的。”他低咒著,心裏面立時亂成了一團。

  他們已經親密如此,已經談婚論嫁,她還是如驚弓之鳥,還是不信任他,還

  是一遇到事,轉身就逃。

  “咣當!”蕭子辰憤怒地揮起手臂,花架上放著的金魚缸被掃落在地,幾條

  紅身黑尾巴的金魚驚恐地蹦跳著,水潑濕了半張沙發。

  遲靈瞳,難道你要我掏心在手,你才會相信我嗎?你就這樣一走了之,連解

  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是不是代表我們之間就這樣完結了?

  一而再,再而三,反反覆覆,他的心臟是肉做的,不是鋼鐵鑄成的,他也會

  疼,也會無助。

  蕭子辰無視地上的金魚,俊容扭曲成一團,真的有點生遲靈瞳的氣了。

  他自認為是理智的、冷靜的,但現在他真的無法控制了,眼前只要能碰到的

  東西,轉眼都被他摔到了地上。當他看到她的手機在地上碎成一片片時,他閉上

  眼,臉已無人色。

  遲靈瞳,你個大騙子,才說不會再放棄我,轉身就食言。

  這次你要躲到哪裡去呢?天這麼黑,氣溫這麼低,還生著病,你要做什麼英

  雄?

  他苦笑,越過一地的狼藉,走進廚房,從最下面的抽屜里摸出一包煙。他不

  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否抽菸,但現在他心裏面一煩,就想抽上一枝,可是她不允許

  ,說還醫學院教授呢,不知抽菸有礙健康嗎?他無奈,只得有時趕她在書房寫字

  時,偷偷抽上一枝。

  打火機的火苗顫動著,他急促地湊過去,點上一枝煙,狠命地吸著,中間根

  本不停息,一枝到頭,立刻接上另一枝。

  他就這樣靠在櫥柜上,也不知道靠了多久。冬夜的廚房,安靜得連窗外的聲

  音都聽得清清楚楚。她不在,這個屋子就像是空了的一樣。

  公寓這麼溫暖,她怎麼捨得走的?他對她就那麼無足輕重嗎?牽手的每一天

  ,相擁的每一夜,就沒有任何意義?

  她真是瀟灑如風呀!

  “噝……”煙又燃到了盡頭,燙著了指頭,他抽痛地發出聲音。

  可是,可是,她那樣絕情,他卻做不到無所謂。

  這麼冷的夜晚,她在哪呢?

  他試著讓自己平靜,天這麼晚,她應該不會離開濱江。他把她可能去的地方

  想了下,先拿起手機給楊雲打電話。

  楊雲在廚房裡烤麵包,一邊接電話,一邊嗲嗲地問希宇要不要加糖?

  他連忙改口說謝謝定婚那天她陪靈瞳,讓她有空來忙。

  “你不請我也會去,我和靈瞳可是死黨,不准欺負她哦!”楊雲笑得咯咯的

  。

  他又給工學院的幾個教授打,都說她幾天沒來學院了。

  孔雀那邊,她肯定是不會去的。

  他的心開始驚慌起來,定了定神,撥通了遲銘之家裡的座機。

  “爸爸,靈瞳回家了嗎?”自從定婚之後,他對遲銘之和譚珍的稱呼就換了

  ,跟著遲靈瞳後面叫“爸爸、媽媽”。

  “瞳瞳沒回來呀!會不會和朋友在外面逛街?你打她手機啊!”遲銘之說。

  蕭子辰看看滿地的碎片,嘆了口氣,“她沒帶手機出門。”

  “啊!”遲銘之也提高了音量。

  “爸爸,這個時候客運站還有車去省城嗎?”如果她去省城,至少在路上要

  五個小時,差不多半夜才會到。

  “你們吵架了?”遲銘之聽出了蕭子辰語氣中的無助。

  蕭子辰沉默不語。

  “你在家吧,我馬上就來。”遲銘之察覺到甘露投過來的好奇目光,忙打住

  ,掛了電話,抓起外衣就往外沖。

  遲銘之一踏進蕭子辰的公寓,倒抽一口冷氣,“你們打架了?”

  蕭子辰抿緊唇,臉色青白,緩緩搖了搖頭,“沒有,是我情緒有點失控。”

  遲銘之小心地避開地上的狼藉,朝房間裡看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蕭子辰猶豫了下,苦惱地笑笑,“孔雀出了點意外,我去看她,靈瞳知道了

  ,誤會了,我回到家,她已不在……”

  “瞳瞳不是那么小心眼的孩子。”遲銘之打斷了他。“你是不是瞞著瞳瞳

  ?”

  “我不是故意要瞞,而是不得不瞞。第一次,當她感覺到我對她的情意時,

  她一聲不響地出去旅遊,要不是左左右右得了A肝,她根本不會再理我。第二次

  ,我向她表白,她一驚,跑去了省城。她之所以這樣,都是因為我曾經是孔雀的

  男朋友。”蕭子辰痛苦地閉上眼,手緊緊地攥成了拳。

  “可是她現在不是接受你了嗎?”遲銘之不解。

  “但只要與孔雀扯上關係,她就會退卻。孔雀現在生活和工作都遇到了麻煩

  ,可以講過得很不好。如果她知道了,不用說,心裏面又會升起該死的罪惡感,

  說不定又會想把我往孔雀那邊推。只有孔雀過得非常好,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和我

  在一起,你說我能讓她知道嗎?我去幫助孔雀,不是同情她,不是心懷不舍,而

  是因為她是靈瞳的好友,我必須讓她好起來,我不要和我靈瞳之間再有任何嫌隙

  。”

  遲銘之半晌不出聲,眉蹙著,背著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子辰,”許久,他抬起頭看著蕭子辰,“我非常溺愛瞳瞳,但從不偏袒。

  可我現在卻要指責你幾句,這件事,你真的做錯了。”

  蕭子辰愣住。

  “婚姻不是一間屋子,打掃得纖塵不染,以後就能保持永遠潔淨了。婚姻,

  不管是怎麼樣開始,都會是磕磕碰碰地一路走來。我與譚珍從相愛到結合,生下

  瞳瞳,在外人眼裡,我們過得是那麼幸福、溫馨,我沒有想過在我白髮蒼蒼的時

  候,會牽著另一雙手。是我經不住誘惑,不夠堅定,我失去了我最愛的妻子。如

  果當初甘露出現時,我對她有一點坦承,事情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我也

  是擔心失去她,怕傷害到她,一直瞞著掖著,結果還是傷她至深。男人是需要象

  座大山,能為心愛的女人擰起一片沒有委屈的天空,可男人終究還是一個普通的

  男人,他也有弱點,他也需要女人的撫慰,該做英雄做英雄,該做狗熊做狗熊。

  她愛你,不會只愛你的偉岸,也會愛你的渺小。只有彼此坦承,心才不會有fèng隙

  的。”

  “爸爸……”蕭子辰欲接話,遲銘之擺擺手,繼續說道。

  “瞳瞳既然承諾了你婚姻,那麼她就不可能輕易放棄。說她對你不夠信任,

  你又對她全然信任了嗎?你這樣瞞著,她怎能不多想?畢竟孔雀是你的前女友。

  同樣,站在孔雀的角度來看,你背著瞳瞳照頓她,她必然以為你心裏面有了她。

  如果給不了女人希望,那麼男人就要做得絕情,這樣她才會死心。子辰,你和靈

  瞳真的需要溝通溝通。婚姻不是一朝半夕,想走得長久,你真的要改變改變。”

  蕭子辰默默地轉過身,看著窗外蕭索的燈火,心頭猶如巨浪翻卷。

  他錯了嗎?錯了嗎?

  也許真的是錯了,愛情的道路上,怎麼可能一馬平川,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坎

  坷。他想和靈瞳幸福而又安寧地生活在一起,不是他在前面擋風遮雨,讓她躲在

  身後,而是要與她肩並肩地共對風雨。

  因為她是遲靈瞳,他愛她的聰慧,愛她的堅強,愛她小小的任性,愛她可愛

  的俏皮,愛她一些不傷大雅的小毛病,不是愛上她的怯弱與無知。

  一道陽光陡地she進了他的心田,他精神為之一振。

  “爸爸,我一定會找到靈瞳,我會向她道歉,會把我心裏面的不安和渴望一

  一坦白給她聽的。”

  遲銘之欣慰地拍拍他的肩,“放心吧,瞳瞳不可能為難你的,她愛你呀!”

  他笑,“是的。”

  “只是小丫頭躲哪去了?”遲銘之皺著眉頭直咂嘴,“她可不擅長離家出走

  呀!”

  “我想有可能是去省城媽媽家了。”現在細想想,之前她逃開兩次,都沒讓

  他擔心太久,極容易就讓他找到了。

  她心裏面一定特別在意他吧,不然不會這麼體貼。

  “現在時間太晚,就不打擾媽媽和關叔了。省城是關叔的地盤,在那邊靈瞳

  會被照顧得很好的,但我還是要把她帶回我們的家。”蕭子辰兩眼自信地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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