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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他說完,剛剛為他掛上新荷包的那隻小手就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啊!謀殺親夫啊!”他誇張地叫了一句。

  “哼!叫你亂說!”她轉頭想要走開,卻被身後的一雙大手按住了腰,拽了過去。

  穆靖嶸雙手一撥,就把她的身子轉了回來,靠在了他的懷裡。

  “我哪裡亂說了?嫁了我,身為娘子不需要侍候夫君這些嗎?”

  他的說話的氣息全都傳到了她的臉上,她的臉瞬間就紅了。她雙手抵著他的前胸,好像抵在一塊石頭上,她氣不過的捶了捶。

  “別捶了,一會手該痛了!”他打趣她。她那點小力氣捶在他胸前就好像是在給他撓痒痒,不但捶不痛他,還捶得他心旌蕩漾。

  “哼!誰要侍候你!你去找那些婢女侍候你吧!”她氣哼哼地回了他一句。

  “哈哈哈!那好,你不侍候我,到時候我來侍候你,好不好?我為你更衣,為你端茶,為你......。啊!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別掐了!”他正說得高興,被她一把掐在了胳膊上。

  “痛!痛!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怎麼是屬螃蟹的!”他一邊誇張的喊著痛,一邊調侃著她。

  “你還說?”她掐著他的手又加了些力氣。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帶你去跑一會馬吧!再晚就該送你回王家了。”他拉住了在他身上作亂的那雙小手,再讓她掐下去,他怕自己會失態了。

  “好吧!我自己騎飛霞,不跟你騎玄鬃。”她提出要求。

  “不行!你再摔了怎麼辦?你摔一次腦袋,就忘了所有,如果你再摔一次,把我忘了怎麼辦?”他堅決不允許。

  說完,他直接招來玄鬃,也不顧她的反對,一把把她扔到了玄鬃的背上,隨後自己也躍了上去。

  於是,兩人一騎在前,一大一小兩騎在後,三匹馬快樂的飛馳起來。

  晚間,王家府上人聲鼎沸。一場王氏家宴居然里外分別開了四大桌,王家好久都沒這麼熱鬧過了!

  佟君陶陪著王夫人坐在主桌上,看著周圍各色的王氏族人以及他們的孩子們。明明王夫人已經說了不會過繼有父母的孩子,可是還是有一些人帶著自己的孩子過來非得要給王夫人看看。王家諾大的產業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宴席過後就是展示孩子環節了。

  王夫人和王氏族長坐在廳堂上位,下手邊坐著王安福和佟君陶。

  廳堂正中一家接一家的孩子和他們的家人分別走了進來。

  家人們都妙語生花地介紹著自家的孩子,孩子們或背詩或練武地展示著才藝。

  佟君陶覺得這個過程特別像上一世影視劇招聘小演員面試時的情景。

  終於最後一家進來了。這家最奇怪,是一個乳母帶著一個十三四歲大的孩子。

  聽族長跟王夫人講解,佟君陶才知道這個孩子為什麼就被一個乳母帶著來了。

  此子的父母是王氏族人,算是王夫人家未出五服的親戚,算起來,此子應該喚王安福堂舅的,這個輩分還算是合適。

  他父親原在外地做縣官,他和他母親也跟在任上。後來當地發生疫情,他父母在那場瘟疫中雙雙過世,只留下這個孩子孤孤單單在這世上。

  幸好他的乳母是他家的積年老僕,她拼了命把他帶回了瀛州王氏本家,住到了他大伯家裡。可誰家願意多養個別人的孩子呢,所以他們主僕二人過著寄人籬下的艱難生活。

  本來這個孩子年紀有些大了,可是族長還是極力地推薦他過來。一來這孩子無父無母符合王夫人的要求,二來此子在如此惡劣地生活條件下依然能夠堅持刻苦自學,族長認為此子以後必有大才,所以他希望他能夠有個更好的生活條件。

  “孩子,你叫什麼啊?”王夫人問了一句。

  只見那孩子對著王夫人深輯一禮,落落大方地起身站定,用變聲期男孩子特有的聲音說了一句:“給王夫人見禮!晚輩名喚王遂安,今年一十三歲。”

  那孩子筆直地站在那裡,面如白玉,眉目清秀,神情恭敬,卻又不卑不亢,身形單薄,身上一襲粗舊青衫,卻如何都掩不住他的隱隱散發出的貴氣。

  嗯!對,就是貴氣!

  佟君陶總覺著他的眼神有一種睥睨眾生的感覺。

  王遂安?這名怎麼這麼熟來著!佟君陶努力的想著,她直覺告訴自己這是一個歷史上很重要的人的名字,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了。

  正當她冥思苦想之際,王夫人居然做出決定了。

  “就是這孩子吧!雖然大了些,可是他一看就是個懂理自持的好孩子。孩子!你可願過繼到我家來,做我的孫兒!”

  王夫人問著那孩子。

  “夫人容稟,我乃王家子,過繼您家依然不改王姓,我自是願意的。但是,我父母生養我一場不易,我不能讓他們的香火無人可繼,若我過繼至您家,逢年過節,他們的香火我也是要供奉的。還有我乳母,她用一輩子護了我,我不能離棄她的。”

  這個十三歲的少年居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著實讓眾人刮目相看。

  王夫人看了一會他,然後點了點頭,“好!好孩子!我家安福能過繼你為嗣子,是他的福氣。有情有義,知恩圖報,這才是仁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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