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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總不能逼他休妻吧?這鬧了起來,到時候還是瑤兒吃虧啊。”蔣氏皺著眉頭道。

  孫氏傷心得心肝肺都揉成了一團,讓女兒做妾,她不捨得,可逼了人家休妻,就算是有孫玉琦這個莊王的側妃娘娘在,那也是不現實的,這吳家然的妻子還要是鬧了開來,那瑤兒就只能去庵里做姑子了!

  怎麼著都是自己的女兒吃虧。

  蔣氏就對那吳家然道,“你先回去吧,如今蘇夫人還在孝期里,你回去先會說一聲,這親事再慢慢說。”

  孫氏抿了嘴,沒有做聲。此刻,她是慶幸女兒不能孕育了,不然,還得怕她的肚子大起來!得趕著時間把她嫁過去,這今日在場的夫人只要一想,大約就能想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家然就恭敬地行禮告退。

  “先去看看瑤兒吧。”蔣氏站了起來,伸手親自去扶孫氏,又是看向清寧,“郡王妃,你一起去看瑤兒呢,還是……?”

  “我就不過去了,回頭再看去看她。”清寧搖頭。蘇瑤如何,她一點都不關心。

  “那我先陪郡王妃去暖閣。”蔣氏就道,扭頭看向孫玉琦,“你陪你姑母去看看瑤兒,好生安慰安慰她。”

  孫玉琦點頭。

  四人剛走了兩步,一個媽媽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這一驚一乍的,又如此,蔣氏不由得火大伸腳就踢了那她一腳,“不長眼睛的東西,沒看到兩位娘娘在嗎?”

  那媽媽都不敢出聲跌倒了地上,惶恐地跪在地上說道,“大小姐,王爺出事了。”

  蔣氏立即問道,“大小姐和王爺怎麼了?”

  “王爺與大小姐被眾人撞見在床上。”那媽媽恨不得把頭都要埋到地下。

  蔣氏臉色一白,往後退了兩步,“你說什麼?在哪裡?”

  那媽媽低頭回道,“在王爺休息的院子裡。”

  孫玉琦臉色一白,咬了唇。

  蔣氏疾步就往外走。

  孫玉琦扶著丫頭的手,臉色蒼白地跟了上去。

  孫氏哈哈冷笑了一聲,也扶了丫頭的手隨後跟了去。

  這孫玉雪,難道還是聲東擊西?想爬上莊王的床徹底抱住了莊王的大腿?卻不想被人逮了正著!她可不比蘇瑤,蘇瑤是外甥女,而孫玉雪是嫡親的孫女,便是出嫁了,她也要為孫老夫人守孝一年的!清寧挑眉,帶了忍冬和薄荷往外院走去。

  清寧幾人在院子的門口碰上了疾步匆匆趕來來的孫正彥父子四人。

  蔣氏點下頭,就與孫正彥一起進了大門。

  院子裡,廊下,站著數位身著素袍的人在,他們有孫家的近親,還有孫家父子的同僚,朋友。

  臉上帶著笑意,竊竊私語著。

  眉目如畫的蘇斐長身玉立站在廊下,見得清寧,他的眼睛立即帶了笑。

  蔣氏顧不得給眾人打聲招呼,就直接朝莊王歇息的廂房走了進去。

  孫正彥讓三個兒子招呼眾人去這院子裡的小廳里坐。

  眾人拱手朝清寧與孫玉琦行禮,“郡王妃,側妃娘娘。”

  清寧忙讓他們起身,目光看向蘇斐。

  蘇斐目光溫柔,朝她點了點頭。

  這裡面的人是莊王,清寧也沒有進去,朝蘇斐走了過去。

  “郡王爺,進屋去喝杯茶吧。”孫玉敬邀請蘇斐說道。

  “不了,我又不是外人,你們招呼他們就好,我陪她。”蘇斐看了眼清寧。

  清寧是女眷,自不好進去與眾人一起喝茶,於是孫玉敬就點頭,“好,那郡王爺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是你帶了人來抓的jian?”清寧走到蘇斐的旁邊,側首,目光亮晶晶如是黑曜石地看著蘇斐問道。

  “嗯。”蘇斐點頭低頭附耳,低聲說了一句,“本來,孫玉雪設計的是我,企圖要莊王來抓我和她的jian的。”

  “無恥!下賤!”清寧頓時怒了,伸手握著了蘇斐的手往廂房走去,冷冷地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那醜陋的嘴臉如今是什麼樣子!”

  蘇斐不可置否,與她一起進了廂房。

  孫玉雪身上裹著被子,秀髮散開,只露出了那張巴掌大傾國傾城的臉出來,正是淚水漣漣地搖頭哭著,“父親,母親,我沒有,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絕色的臉,烏髮如雲,臉上帶著眼淚,如是被雨水洗過的梨花一般絕色出塵。

  “孽女,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好好的怎麼會跑到這外院來?”大女兒與二女兒的夫婿被抓jian在床,還是老母親出殯的日子,還被那麼多人抓了個現行!孫正彥這會是恨不得劈了孫玉雪這不知廉恥的女兒。

  “父親,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孫玉雪看上孫正彥搖頭否認。

  孫正彥見孫玉雪咬死了不開口,目光銳利地掃向跪在地上的碧月與碧雲,“你們是怎麼伺候小姐的,小姐腿腳不便,她怎麼來的外院,你們兩個說!今日你們兩個要是不說個所以然出來,我今日就讓人一刀一刀把你們給活剮了!”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碧月碧雲磕頭求饒,“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姐,是奴婢該死。”

  “舅舅,他們做奴才的,這做了什麼,定是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你何苦為難這兩個苦命的丫頭呢?”清寧站在遠處看了會,眯了下眼睛握著蘇斐的手,走了過去,“我想弟妹定然是被人給害了,不然,她怎麼會好端端跑到這外院來呢?還好巧不巧爬上王爺的床。”

  清寧說著往坐在一旁一臉鐵青的莊王看了眼。

  蘇斐點頭贊同了清寧的話,看向孫正彥說道,“嗯,二弟這才去了幾天啊,這會又是外祖母走了,弟妹從小就是知書達理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舅舅,你不要冤枉了好人,弟妹定是被人給陷害的。”

  蘇斐與清寧兩人看了眼莊王,然後又齊刷刷地帶著同情之色看向孫玉雪。

  莊王看了眼蘇斐,握緊了拳頭,臉上一片冰涼,周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

  孫玉琦噤若寒蟬地站在他的旁邊,半句話都不敢說。

  孫玉雪只覺得蘇斐與清寧兩人的目光都如是那滾燙的油,一下一下地往自己的身上潑,可她又感覺全身如是置身冰窖,看著兩人的目光,喉嚨如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孫玉雪驚恐地看著蘇斐,可是她喉嚨里一個聲音都吐出來。

  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就是在準備被蘇斐休息的廂房裡,她放下了帳幔,躺在了床上,給蘇斐喝的茶里下了媚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還在屋裡點了媚藥,然後……然後呢,自己就吸入了那媚藥,她明明聽得了自己哥哥和蘇斐的說話的聲音的。

  然後,自己似是迷迷糊糊地沒了意識,想來的時候,在自己身上撞擊的人卻是成了莊王!

  一定是他,一定是蘇斐!

  可是她能說嗎?

  說自己本來是要設計大伯蘇斐,然後自己被他反擊了一把,把她送到莊王的床上?

  她有什麼臉說?

  便是說出來了,也沒有人信她,不定蕭清寧還會反咬自己一口,說自己是瘋狗亂咬人。

  本來應該是她先設計了蘇瑤,然後報了自己殘廢了走不得路的仇,讓孫氏生不如死!

  把眾人的目光引向蘇瑤。

  其實今日的目標卻是蘇斐。

  只要蘇斐與她有了夫妻之實,又有莊王當證人,難道蘇斐還能吃干抹淨不負責任?

  現在是孝期,有了這麼一個把柄在,蘇斐還不得忍下這口氣,低頭?還不得投靠莊王?

  按照計劃是只是莊王抓jian,自然是不會傳開的。可……到頭來,卻是反倒成了眾人抓了她和莊王的jian,還那麼多的人!

  孫玉雪心裡一團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她心裡很是清楚地知道,今日這事情喲啊是傳開了,等著她就只有兩條路走,一是死,二是去庵里當姑子!

  “玉雪啊,是誰這麼沒有良心啊?你才守了寡沒幾日,怎麼能這般害你啊,這不是要你的命嗎?”蔣氏摟著孫玉雪哭了起來。

  “玉雪,你怎麼出來的,你不知道?”想到蘇瑤,孫氏就沉聲說道,“謙兒才走了幾天,你就守不住了?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了,難道還能希望你為謙兒守一輩子不成?有好的人家,我也不會攔著你啊?可是,你今兒個,你瞧瞧你,你都做了什麼?”

  孫氏伸手就拍打著孫玉雪,“謙兒走了幾日,你祖母今日才送了她上山,你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謙兒與你祖母知道了,還不得活活被你氣得從地下爬出來啊?你怎麼就這般糊塗呢?……”

  字字句句就說是孫玉雪自己守不了寡,自己水性楊花,yín盪無恥爬上莊王的床。

  “母親,我……”孫玉雪看向孫氏,搖頭道,“母親,不是這樣的,不是你說的這樣……我是冤枉的,是有人害我的。”

  說著孫玉雪看向莊王,“王爺,你也冤枉的對不對?定是你的對手故意害你的,是不是?”

  “床都上了,冤枉的?這牛不喝水強按頭不成。”孫氏哼了一句。

  一路走過來,女兒的事情她理得順順噹噹了。

  吏部,吏部!這是莊王要拉攏吳家吧!可他們怎麼可以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

  兒子不在了,女兒又是如此了,孫氏如今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了。

  “妹妹,你也是做母親的,你也有瑤兒,你又是看著玉雪長大的,她什麼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蔣氏抱住了孫玉雪,看向孫氏說道。

  孫氏冷哼了一聲。

  就只許州官點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你們都給我少說兩句。”孫正彥喝道了一句,又是看向莊王,“出了這樣的事,是微臣怠慢了王爺,不過微臣想問一句,王爺您剛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之人?”

  莊王抿緊了嘴,搖了搖頭,“沒有,我與郡王爺分開後,就進了屋歇息,喝了兩口茶就上了床歇著了。”

  這一睡,就睡出了問題來。

  該死的是,他連孫玉雪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

  孫正彥想了片刻,開口說道,“這件事不能傳了出去,這傳了出去,不僅影響孫家,還會連累到王爺。”

  孫正彥正色看向孫玉雪說道,“你回去收拾好東西,過兩日,你就去莊子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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