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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自然指的是孫氏與蘇瑤兩人。孫老夫人去了,孫氏與蘇瑤人今日肯定是回了孫家的。

  “沒事,我能應付得來,還不就是為了蘇瑤的親事?”他們不管,孫氏也沒有那個臉再來說!傳開了旁人不定怎麼說蘇瑤,說不定會說蘇瑤嫁不出去了,到時候讓蘇瑤怎麼做人?

  再說了,孫氏也不會就真的那麼相信他們!清寧淡笑了一下,懶懶地靠在他的身上,想了下,道,“如今孫家是靠上了莊王這顆大樹了,我看,那孫玉雪會抱上莊王的大腿來對付我們。”

  蘇斐輕笑,“她抱著莊王的大腿?那也不怕被壓死!”

  皇上如今是因為太子實力不穩,所以才沒有動莊王,太子一旦羽翼豐滿了,那定會要收拾莊王和良嬪!

  孫玉雪去抱他的大腿,是怕死得不夠快嗎?

  “也是,這莊王的大腿豈是那麼好抱的。”孫玉雪能翻出什麼風浪來?清寧也不怕,至於莊王嘛?秋後的螞蚱能蹦多久?清寧淡聲說道,“不過念在國公爺以前的情分上,莊王會照顧孫家與蘇家一二的。”

  莊王無法把蘇華檢從死牢里撈出來,可孫家與蘇瑤等人能照顧一二的,莊王應該會照顧一二的。

  不然,莊王也不會納孫玉琦進門。

  “蘇瑤嫁給誰都不管我們的事,讓他們蛇鼠一窩去好了,孫玉雪怎麼殘的,她能甘心?”蘇斐平平說道,“至於,莊王……他要是伸手管蘇孫兩家,孫玉雪她能鬧騰出什麼好事來?不定還會坑他一把。”

  “我也是這麼想的。”清寧抿嘴一笑,聞著他身上的酒味,撇開了話題問道,“喝了多少酒?難受嗎?”

  “還好,就是與他們聊聊天外祖母以前的事,喝了幾杯而已。”蘇斐伸手把清寧摟在了懷裡,道,“今日我們已經去了,以後就等出殯前一日和出殯那日我們再去好了。”

  清寧微微點了點頭,趴在他的腿上,呢喃道,“也不知道瑾兒他有沒有找我們?有沒有哭?睡了沒?”

  自蘇瑾出生,蘇瑾的事,大的小的,但凡他們夫妻兩個會的可以做到的就自己動手的就從來不假手於人,又是她自己親自餵養的,晚上以前是跟著他們睡,大了點就睡在他們床邊的小床上,晚上,基本沒有如今日這般兩人同時離開家裡的情況,蘇斐忙,晚上回來得晚了,也有她這個當娘陪他哄他。

  所以,清寧甚是牽掛兒子。

  “瑾兒乖著呢,不會鬧的。”蘇斐也擔心。

  兒子才堪堪五個月大,一直是他們兩夫妻帶著,今日晚上他們兩人都出來了,他心裡就擔心兒子晚上會鬧。

  這會路上已經沒有行人了,馬車比來的時候要快些,半個多時辰後,兩人回了府。

  夜已很深了,月亮高高的掛在空中,微風帶著秋天獨有的涼意。兩人相攜到了主院的時候,屋裡燈光大亮,倒是沒有蘇瑾的哭鬧聲,卻有玉簪茶梅等人說話的聲音。

  清寧與蘇斐都鬆了口氣,對視了一眼進了屋。

  “郡王爺,郡王妃。”玉簪正是對著門口的方向,清寧與蘇斐一進屋,就看到兩人,忙起身行禮。

  其餘幾人也忙起身行禮。

  “快起來吧。”清寧說了一聲。

  蘇瑾被辱娘抱在了懷裡,一看到清寧與蘇斐,就朝伸出了手,烏漆漆的眼睛帶著委屈地看著兩人,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辱娘嚇了一跳,忙哄,“少爺,不哭,不哭,乖啊。”

  清寧走了過去,伸手接過了他,低頭親了親說道,“小調皮,你怎麼還沒有睡呢?”

  人一到清寧的懷裡,蘇瑾立即一咧嘴咯咯地笑了起來,並往蘇斐伸出了小手。

  “瑾兒真乖?是不是在等爹娘啊?”蘇斐高興地把他接到了是手裡,問道。

  蘇瑾哦了兩聲,還不忘抓著母親的手,眯了眼睛咯咯地笑。

  清寧笑著撫著他柔軟的手指頭,扭頭看向茶梅等人問道,“有沒有哭?他吃了東西沒?”

  “回郡王妃的話,少爺沒有哭鬧,一直都很乖,奴婢幾個一直陪著他,他吃了半個蛋黃,喝了些小半杯羊辱。”柳辱娘恭敬地回道。蘇瑾雖是沒有喝過她們兩位辱娘的奶,但她們都非常盡心。

  “嗯,少爺一直都很乖。”茶梅與玉簪也道。

  清寧點了點頭,見蘇斐與蘇瑾父子兩人玩得很高興,就先去淨房沐浴梳洗。

  ……

  蘇瑤留在孫家,就與孫玉雪住在一起。孫氏自己帶了丫頭婆子回了家。

  一回了家,就問著提燈迎上來的媽媽,道,“老夫人歇下了沒?”

  “歇下了。”媽媽提了燈在前面引路,一邊回道。

  孫氏就抿了嘴,不再說話。

  月色清亮,拂過的夜風,讓孫氏抖了抖,看著月色下寂寥的宅院,孫氏心裡一陣煩躁。

  為了省錢,宅院裡沒有掛燈,這宅院也算精巧,可比起以前富麗堂皇的國公府,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想著老夫人手裡的私產已經還有可能嫡姐的嫁妝,月色孫氏的目光閃了閃,回了房。

  翌日,孫氏吃過了早飯,先讓人叫了大管家過來。

  大管家姓林,世代都是蘇家的忠僕。

  “夫人。”林管家四十五歲左右年紀,方臉,眉眼周正,目光透著精明,進了屋朝孫氏行禮。

  “快起來。”孫氏忙虛扶了一把,又命了丫頭上了茶,並搬了凳子來讓他坐下

  林管家客氣了一番,也就從了孫氏的意思,恭敬地坐了下去。

  “蘇家遭此劫難,多虧了林管家你操勞了。”孫氏道。

  “這是小的應該的,夫人言重了。”林管家忙道。

  孫氏就抹著眼淚說了一番蘇華檢如今身在死牢,蘇謙遭難的話,又道了一番如今家裡沒個撐門面的男人之類的話。

  林管家他是早有此意,把手裡的事情稟告上來的打算,只是這一家子,老夫人,夫人一直太利落,又加上二少爺的事,這家裡就是小姐和如蓮夫人在打理著,他就沒有動,如今聽得孫氏一說,聞音而知雅意,立即起身抱拳對孫氏說道,“夫人,小的承蒙先國公爺和國公爺的提拔,如今國公爺遇難不在府里,這府里上下,自是由夫人您來打理,小的也謹聽夫人的吩咐,夫人您有什麼吩咐儘管吩咐小的,小的定會撲湯蹈火完成您交代的事。”

  說完了,林管家又道,“自國公爺遇難後,小的手裡雖是事情不多,但也不敢大意,帳本都累在那,小的這就去取了來,讓夫人您查看。”

  孫氏滿意地點了點頭。

  林管家這才退了出去,過了會就帶了個小廝返了回來,小廝手裡抱著帳本。

  小廝把帳本放在了桌上給孫氏行了禮,就退了出去。

  孫氏掌了國公府後院那麼多年,這看帳本自是不在話下,蘇家的家產已經被捐了出去,所以如今他打理的其實也就是這宅院還有就是蘇華檢名下幾處暗地裡置辦的產業罷了,還有就是已經失去的蘇謙名下的產業。

  蘇謙有多少產業,孫氏心裡也清楚,這蘇家沒有分家,蘇謙前官職又不高,有什麼產業?不過就是兩個鋪子和一個莊子罷了。

  只是,孫氏看了眼那幾本帳薄,這蘇華檢暗地裡置辦的私產就這麼點?

  林管家分明別類,管理得十分精細,孫氏只花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看完了,她擱在了帳本,皺了眉頭看向林管家,“國公爺如今這名下的產業這麼點?”

  “夫人明察,這幾處產業還是國公爺暗地裡置的,不然……”林管家黯然道,“好在當時沒被官府給查出來,不然,這幾處都保不住啊。”

  這府里幾位夫人的嫁妝是她們的私產,可這國公爺名下的產業,明面上的都被充了國公府的財產。

  這幾處還是置辦的時間不長,所以才避免了被官府搜颳走了。

  孫氏眉頭皺得更緊了,“我姐姐的嫁妝這些年都是國公爺在打理,斐兒雖是成親了,可國公爺也沒有交到他的手裡,如今國公爺在牢里自是不好打理的,我姐姐她的嫁妝,還是要有人打理才是……我想著如今斐兒也是成了家了,好好整理整理,然後好交到他的手裡,不過……”

  孫氏說著看了眼桌上的帳本,然後看向林管家問道,“不過怎麼會沒有看到姐姐名下鋪子,莊子,田產的帳本呢?”

  林管家不慌不忙地回道,“夫人請恕罪,先夫人的嫁妝小的不清楚。”

  “不清楚?”孫氏心裡猛然一跳,挑眉看向林管家問道,“管家你的意思是,國公爺沒有把姐姐的嫁妝給你打理過?”

  “是的,先夫人的嫁妝國公爺沒有讓小的打理。”林管家點頭回道。

  “姐姐的嫁妝不少,難道是國公爺安排了人專門打理嗎?”孫氏不甘心是又問了一句。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國公爺從來沒與小的提過關於先夫人嫁妝的事宜。”林管家搖頭回道。

  這……難道真的如兒子所聽到的,孫琳琅的嫁妝已經被蘇華檢花光了,用做他途了?孫氏心裡暗驚,思索了片刻,把帳本往林管家的方向推了推,“這些就還是辛苦管家打理了。”

  “是。”林管家心裡瞭然,這夫人突然找了自己,目的是想過問先夫人的嫁妝!

  伸手抱了帳本,告退。

  “武媽媽,你說,國公爺把姐姐的嫁妝真的都用了?”孫氏還是不願相信。

  “先夫人那麼多的嫁妝,可能是國公爺派了人專門打理呢。”武媽媽給孫氏倒了一杯茶,說道。

  孫氏接了茶喝了一口,一臉沉思。

  蘇華檢不缺少銀錢,這女子的嫁妝是女人的私產,怎麼處理隨自己,一般都是會留給自己的親生兒女,孫琳琅就蘇斐一個兒子,所以她的嫁妝自是由蘇斐一個人繼承,蘇斐成了親,蘇華檢沒有把孫琳琅的嫁妝交給他,又說蘇斐別想得到那筆嫁妝?這……蘇華檢是不喜歡蘇斐這個兒子,但這霸占原配嫡妻的嫁妝?這蘇斐鬧起來傳了出去,蘇華檢還不得被世人戳脊梁骨罵?所以,應該不會真的如蘇華檢他所說的花了,只怕真的是安排了心腹之人在打理!

  孫氏深思了片刻,把茶杯遞給了武媽媽,道,“先去看看母親吧。”

  說完起了身。

  武媽媽把茶杯擱在了桌上,扶了孫氏的手往外走去蘇老夫人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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