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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棠和袁德連忙下拜,阿從輕輕嗯了一聲,對身後兩個士兵說:“你們可以出去了。”

  兩個士兵都是胡飛遠的人,紋絲不動。

  阿從斜了元棠一眼,元棠立刻會意,朝袁德使眼色。

  袁德兇巴巴地說:“殿下與我家小將軍有話要說,兩位兄弟不用我請吧。”大夏軍士多少都聽過袁德在戰場上的威名,兩個士兵都露出怯意,最後只能跟袁德出去。

  元棠羞愧地說:“殿下……”

  “我叫封淙,叫我阿淙就好。我不是王侯,不要叫殿下。”

  封淙隨意坐到床榻前,問:“小將軍,你的傷怎麼樣,胡飛遠傷到你哪了?”

  元棠心虛,忙說:“沒傷哪,是之前的舊傷,他還沒對我怎麼就被你撞開了。”說著他也有些擔心,問;“你呢,傷口沒事吧。”

  封淙說:“無礙。”

  氣氛有些沉悶,元棠問:“你怎麼翻牆走了,我不是給你準備了車嘛。”

  封淙說:“我不想遇上胡飛遠,也不想讓人發現我的行蹤,哪知道他對你們家這麼恨,才進城就把府上包圍了。小將軍,你心眼子這麼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吧?”

  心眼子多可不是誇人的話,元棠膝蓋中了一箭,覺得自己要笨死了,問:“胡飛遠會對你不利嗎?”

  封淙語氣倒挺輕鬆說:“難說,我叔父倚重他背後的蕭家,讓他知道我在這兒,就等於讓蕭家知道,蕭家知道就等於我叔父知道。我是自己逃出來的,不想再回去了。”

  果然是他想的那樣嗎?元棠心裡的愧疚又多了一層。

  “這樣啊……”元棠看著手指,問:“你是不是知道胡飛遠可能會來。”

  封淙說:“以前在上筠聽說過一些朝里的事。”他上下打量元棠,問:“小將軍剛才正打算出去?”

  元棠點頭:“是。”

  “出去作甚?”

  “想去找你。”

  封淙忽然變得有些興味:“找我作甚?”

  元棠頓了頓,感覺有些難開口,在封淙跟前抬不起頭。

  要找封淙做什麼,告訴封淙自己不是故意的嗎,說了有什麼用,封淙已經暴露了。他並沒有想好見到封淙要怎麼說,想補救自己的過錯,但是好像起不了什麼作用。

  他拖家帶口,連保下袁家的辦法都沒想出來,

  沮喪了一會兒,元棠覺得自己實在太不像話,把封淙帶回來時想著要和他交個朋友,回頭發現自己把人家坑了,卻連面對都不敢,誰會要這樣的朋友。

  元棠鼓起勇氣對封淙說:“想和你道歉,真的非常對不住你。雖然我的歉意大概也沒什麼用。”

  封淙瞧著元棠,忽而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元棠沒辦法辨別他面部的細節,但是覺得這個笑是真的,而且他這麼一笑,他周身的冷凝都淡去。

  封淙說:“小將軍,想不想帶袁家離開澤柔?”

  “想,當然想。”

  元棠沒有天真的以為光憑發個誓就能讓胡飛遠心甘情願放他們走,逼胡飛遠發誓不過爭口氣而已,暫時穩固府中人心。真惹怒胡飛遠,情況只壞不好。

  封淙說:“我有個辦法,若是成了,咱們都可以離開澤柔,不過需要你配合,不知你願不願意。”

  元棠一聽有辦法離開,眼睛都亮起來:“當然願意!怎麼做,說來聽聽。”

  封淙笑道:“你不怕我賣了你?”

  元棠哭笑道:“賣了我也不夠陪你的。要是賣了我能讓大家出去,那也算值。”

  封淙說:“小將軍果然聰明。”

  元棠被誇得臉熱,然後真的就被封淙給賣了。

  第8章 脫身

  一刻鐘後袁德進屋:“小將軍,胡飛遠派人到後院門外,請殿下出去……殿下人呢?”

  屋裡只剩下元棠一人。

  元棠指著後面的窗戶說:“從這裡出去了。”

  袁德驚訝,元棠忙安撫,把剛才和封淙商量的話都告訴袁德。

  袁德疑惑:“殿下去找盧長史,說他有辦法讓我們離開?”

  “他是這麼說。”元棠點頭,“胡飛遠限制他的行動,他不能明著去找,以免胡飛遠警惕,讓咱們幫他打個掩護,盧長史還在前衙麼?”

  袁德看了看天色,說:“應當還在。”書房東側有一條夾道直通前衙,不容易被胡飛遠派守的士兵發現,元棠的房間正好離書房很近。

  元棠問:“盧長史這人怎麼樣?”

  “精明能幹,”袁德斟酌著評價,“將軍從前說他辦事妥帖,盧家是澤柔大族,澤柔本地許多事還得仰仗他。不過,他們宗族支系繁多不好轄制。將軍說,盧氏的可以人用,籠絡卻是籠絡不來的。從前竟不知道他竟然與先太子有舊?”

  元棠奇道:“你怎麼看出他與先太子有舊了?”

  袁德說:“方才小將軍暈過去了沒看見,胡飛遠要對殿下不敬,盧長史極力勸阻,連君臣之道都搬出來,不像是平常作壁上觀的樣子。當年先太子也曾到過澤柔,以盧家在澤柔的地位,先太子一定接見過盧家子弟,盧長史與先太子有故也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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