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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二夫人來回走動著, 又急急忙忙地到前院等著, 來回踱步著。身邊伺候的嬤嬤便小聲建議:“二夫人, 要不派人去跟葉王妃說一聲?再怎麼說, 葉王妃總比敦親王府上的妾室地位高。”

  “我也想啊,可我這不是早上一著急, 得罪了她麼?哪裡能早上剛得罪人,這時候遇到些事兒, 就往她跟前湊,你不要臉, 我還要臉呢。”秦二夫人嚷了一會, 雙手一拍, 狠心地道:“不行!老爺去哪裡了,咱們先不管,再不濟就是去尋花問柳罷了,到時候我抓住了,一哭二鬧,總能要點好處。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了,哪裡能離了?倒是秦籬,她還沒有定親呢,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在敦親王裡頭住了,那名聲還要不要呢?”

  嬤嬤一聽,便讓小丫鬟去喊了門房備馬車。

  秦二夫人快速叮囑府內的僕婦們把房門都看緊了,扶著嬤嬤的手,踏上了木凳子,正要撩開帘子往馬車裡頭鑽時,嬤嬤驚訝地說:“夫人,那,那個好像是老爺!”

  秦二夫人一聽,立馬轉過頭來,一手扶著馬車,往後頭探去。

  只見那人緩慢走來,頭髮略微亂蓬蓬不說,步履蹣跚,夜裡路燈昏暗,看不清那人穿著什麼衣裳,有點像,可一想起自家夫君平日裡最愛潔,哪裡會是穿皺巴巴,好似從泥堆裡頭滾過的,她不敢相信,也不敢認。

  嘴裡不確定地否認著:“這怎麼會是老爺,老爺他平日裡哪裡穿這樣皺巴巴的衣服?”

  “夫人說的是。”嬤嬤笑著應了。

  秦二夫人高聲說:“我跟你說,老爺他啊......他......”她話音頓住了,推開了嬤嬤,慌慌張張地從馬車上下來,差點踩錯了凳子落了腳。

  “老爺!老爺!你怎麼成這樣了?”秦二夫人不顧來人髒,迎了上去,一把扶住了秦二老爺。

  秦二老爺雙眼通紅,舉手擺了擺,又頹然地放下了。

  秦二夫人見他如此,心下卻多了幾分忐忑不安,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扶著秦二老爺進去,喚著婆子道:“都杵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請了郎中過來!!”

  婆子們四散而去,有些去廚房燒水煮茶,有些趕緊準備水到水室裡頭,讓秦二老爺沐浴。

  秦二老爺被扶到了後院中,緩緩地坐下,目光呆滯地看著秦二夫人,秦二夫人嚇得蹲在地上,搖晃著秦二老爺的腿,焦急地問:“老爺,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您倒是說句話呀,您這是要把我給急死不是?!”

  “您不說,我怎麼可能知道呀!!!”秦二夫人揪著帕子,搖晃了下秦二老爺,秦二老爺將目光落在秦二夫人身上,張了下嘴巴,眼眶濕潤了。

  此時葉王府內,秦箏看兩個孩子吃過奶,睡著了,臉蛋又白又嫩,朝露在一旁道:“我聽嬤嬤們說,說雙生胎一般都比較小,可如今看來,哥兒和姐兒的重量,也挺重的。”

  “我們養得精細,若是一些其他農家,只怕這時候還瘦巴巴的,等到了一歲左右,說不定會壯些。乳娘的奶好,你拿了銀子去賞了她們,順便再敲打一些,平日裡雖然總有人盯著,不讓她們到處走動,可誰知背地裡出什麼貓膩和么蛾子,拿捏了她們家中人,定能老實。”

  “若是她們不作怪,自是不會如何,可若是她們想法子了,咱們就不能坐以待斃了。”秦箏以往並不喜拿捏那些下人的家眷,可如今有了孩子,自是事事以孩子為重,這樣的事,也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宮嬤嬤腳步聲響了起來,比往日快多了,進來未曾行禮,就上前道:“王妃,秦家二房的姑娘,歿了。”

  “什麼?!”秦箏捂著嘴巴失聲驚呼,哥兒姐兒皺了下眉頭,秦箏趕緊伸手拍了拍他們二人的背,哄他們睡熟。

  “老爺啊!!!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籬兒不是在敦親王府麼?怎麼可能出事?敦親王府設宴,那......那麼多人在場,她怎麼可能出事?!”

  秦二夫人猛地搖頭,推開秦二老爺抓住她臂膀的手,“不,我不信!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籬兒還在敦親王府,她還等著我接她回來呢!!!她——她怎麼會丟下我——籬兒——”一聲悲鳴聲,秦二夫人身子一抽,全身軟了下來,直接暈倒了。

  秦家一陣手忙腳亂。

  秦二老爺坐在床榻邊,雙手捂著臉,看著躺在床上的秦二夫人。

  葉王府中,秦箏與宮嬤嬤到了正堂,坐下後,秦箏蹙眉焦急地問:“你跟我好好說說,怎麼秦籬在敦親王府沒了?”

  “這事老奴也是剛聽了消息,這具體如何......”宮嬤嬤話音還為落,聽見葉炎沙啞的嗓音響起,“具體如何,讓十二過來跟你說說吧。”

  葉炎咳嗽了一聲,其實他身子骨好,就算是病著,一劑藥下去,也差不多大好了,只是為了裝病,因而總是如此。

  葉炎坐在了下首,十二跟在後頭進來了,跪下請安後,秦箏讓宮嬤嬤將門關上,這才讓十二開口說話。

  十二拱手道:“此事蹊蹺得很,就連屬下也是半蒙半猜,都不一定是全對的。”

  “你且說說,將你知道的全都說了。”

  “是。說起來,也是屬下近日在跟著一人,正巧往敦親王府中赴宴。屬下便也就跟著混了進去。這次宴會雖是敦親王所辦,但實際裡頭的那些個宴會裡頭的東西,名義上都說是秦妾室所擬,實際上是敦親王身邊的一位嬤嬤親手置辦的,她不過是掛個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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