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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江上的布置和後續應對將由鎮南城的守將是呂焌主持,鎮南世子呂煒和他的副官劉啟則和鎮北軍同行,繼續引路的工作。

  每位鎮北軍都已經將背上的牛皮筏吹滿氣,每五人為一組,順著前半夜探勘好的路線和紮好的繩索,直接由懸崖絕壁攀爬而下。呂煒和呂焌雖然早就知道秦慕給鎮北軍布置的任務,但實際觀看二十萬人摸黑攀岩直下高達千米的峭壁,還是看得頭皮發麻。尤其是即將和鎮北軍同行的呂煒和劉啟,兩人臉色蒼白,顫抖的手腳止都不住。還好兩人站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巨石陰影中,不然在這麽多士兵面前露怯,以後就沒臉見人了。

  秦昱和陸辛將皮筏交給兩位士兵,取出繩索,準備將呂煒和劉啟固定在自己背上。感覺到呂煒的緊張和顫慄,秦昱用頑皮的語調說:“世伯,笑一個,我跟你說喔,看到懸崖一定要快樂嘛!”

  呂煒已經緊張得完全無法思考了,也不覺得自己笑得出來,板著臉問說:“為什麽要笑?有什麽好樂的?”

  秦昱用繩索擺了一個騎馬和勒馬的動作說:“因為看到懸崖,一定要趕。快勒。馬!”

  “啊哈哈哈。。。哈哈哈。。。”,在場反應過來除了幾位憋笑中的士兵外,只有城守呂焌和陸辛,兩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直停不下來。秦昱無奈地看著完全轉不過腦筋的呂煒和劉啟,嘆了口氣說:“算了,你們記得勒馬可以,但千萬不要勒猴子就行了。我細嫩的脖子可禁不起你們的手勁。”

  呂煒終於聽懂秦昱在說什麽了,雖然還是笑不出來,但至少心情被帶開,手腳都不抖了。在士兵的幫助下,秦昱用繩索在兩人的肩胛骨丶腰部和髖部上做了十字綁縛,讓呂煒就算是鬆手,兩人也能固定在一起。等陸辛和劉啟也準備好後,四人和兩位同組的士兵一起下行,四組人腰部都用繩索相連,這樣有狀況時可以相互支援。

  秦昱以穩定的動作背著呂煒快速地往下移動,一直到下行了七百多米,江水的聲響已經不再帶有轟隆隆的回音時,呂煒才由緊張中清醒過來。他發現,秦昱並非拉著繩索往下爬,繩索只是用來指引落腳點和行進方向,每走一段路,秦昱就會把部分的繩索回收。而秦昱的雙手雙腳上都套著鋒利的爪狀工具,每一抓都深入岩石,每一步都踩得極穩。

  心中稍定後,呂煒低頭往江中望去,先行的士兵們已經將皮筏綁在一起,五個人一組,排成前一中二後二的坐位,任何方向出現礁石,都有一到兩人出手,用船槳盪開避免撞上。而江上密密麻麻的皮筏,在湍急的水流中,竟然井然有序,互相之間機乎沒有碰撞。

  觀看沒多久,秦昱幾人已經到達河谷底部。前一組士兵正等在這裡,帶著秦昱和陸辛的背包丶三個皮筏和船槳,過來幫秦昱等人完成七個皮筏的綁縛。一位校尉前來報告說全部二十萬將兵到齊,其中十五萬人已經出發。陸辛點頭和交代了幾句話後,秦昱將呂煒和劉啟固定在皮筏上,和同組的兩個士兵扛著呂煒和劉啟兩人和皮筏往江邊走,加入排隊出發的隊伍中。

  呂煒抬頭觀看星斗的位置,二十萬人攀岩而下,竟然只花一個時辰。雖然說他們的裝備讓攀爬更為安全,也不受限於繩索的承重能力,但能這樣有效率地完成任務,鎮北軍的素質也是高得驚人。

  尤其是前半夜已經在絕壁上攀爬了兩個多時辰的秦昱,竟然在背自己下來後,還能扛著沉重的皮筏輕鬆地走過高高低低的岩石灘。呂煒忍不住彎腰靠近秦昱的頭部小聲問說: \"小昱,你不累嗎要不等等的皮筏我來操縱。\"

  秦昱壓低聲音笑著說: \"現在還行,身體的疲憊下午才會反映出來,所以我才急著今早走,晚上我的手就會酸到舉不起來,只能靠著一張嘴工作了。等等皮筏可能會在激流中轉向,誰前誰後會變來變去,只能隨機應變,沒有主導的人。\"

  激流泛舟讓許多年輕的士兵們玩得不亦樂乎,秦昱好幾次故意弄的皮筏轉向,非往水流最湍急處撞去,還一邊低聲呼叫著: \"太爽了,這樣才夠勁呀!\"

  到達三江會口的潛龍灘時,秦昱還意猶未盡地說: \"世伯啊! 這裡太好玩了,比鎮北江那邊刺激多了。要不我們把羅江南岸也占了,這樣玩起來可以更無顧忌!\"

  呂煒一邊卸下身上的綁縛,一邊甩甩酸痛的雙手,無奈地說: “你先跟皇上請示一下吧!”

  心中苦笑著想,要不是秦昱的瘋狂,他手現在不會酸成這樣。自己現在也還不到四十歲,每天還跟著士兵們鍛鍊呢!但跟活力十足的秦昱一比,自己都像個老年人了。副將劉啟也是手酸到快解不開繩索,他和呂煒坐在皮筏中段,按理來說應該受力最少,但每次看到快要撞到礁石,兩人都忍不住出手,結果反而變成出力最多的人。而秦昱看筏上的六個人都身手矯健,玩得更是毫無顧忌,結果累慘了這兩位鍛鍊強度不及鎮北軍的中年人。

  被陸辛踢了一腳,秦昱縮了縮頭,快速地卸開皮筏之間的連結,同時收拾過度興奮,以致口不擇言的心情。過來之前小叔叔就千交代萬交代說,政教合一的人民,收下來不好管理。政教合一的君主,更是自認為是神的瘋子,這次收回失土就好,不准亂開戰場。國內未定,這個時間點,惹毛這個沒完沒了的國家會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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