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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寶兒道:“不會有事的,有葉谷主在,葉谷主的輕功可好了。”葉影讓金寶兒帶路時,基本上是拉著她過來的,金寶兒覺得好像是在帶著她飛一樣。

  凌同非身邊的長風也出聲道:“對,有葉影在不會有事的。”

  老井嘆口氣,只能姑且這麼認為了。

  不久後火摺子燒盡了一個,就又重新點了一個。這密道昏沉沉的,一直在往下,兩邊的石牆也變得越來越cháo濕。

  金寶兒問道:“爹啊,還要走多久啊?”

  金長久道:“還有一會兒,怎麼,你累了?這是通往金家外面的,我們家太大了,這密道就不得不修得長一些了。”

  密道走著走著居然還出現了岔路,金長久讓大家走右邊的。

  金寶兒道:“那另一條是通到哪裡的?”

  金長久瞪了金寶兒一眼,這麼多人在呢,他難道要把金家的密道路線圖公之於眾?“咳,這個以後我再告訴你。”

  金寶兒道:“好啊,你說的啊,我不會忘記問你的。”

  再往前走,不停地能看到岔道,大家的眼神也有點古怪了,這金家下面是被挖空了吧?

  金寶兒突然想到一件事:“爹,我們幹嘛一直要往前走?直接找條路上去不就行了,上面不就是我們家?”

  金長久有點頭疼:“我們的聞風樓都被炸塌了,所有的人都以為我們被炸死了,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是誰想殺我們,現在出去很可能是送死。”

  金寶兒認真的點頭,突然又驚叫了一聲……

  金長久無奈道:“又怎麼了?”

  金寶兒叫道:“那我娘怎麼辦?她,她還在家裡!”

  凌同非道:“金姑娘,我們出去後,你可以找可靠的人去看你娘,或者把你娘也接過來和我們一起。

  金寶兒點頭:“對,對,我們要趕緊出去。”

  密道的盡頭是金家附近的一個普通小院,那裡堆著各種雜貨,他們躲在了運貨的馬車裡,然後被拉著在城裡繞來繞去,最後被拉進了一家生意還不錯的店鋪,後來他們就在這家店鋪的後院住了下來。

  金長久費了好大勁才說服金寶兒不親自去找她娘,而是寫了信讓人帶去。

  之後金長久又打聽到了葉影當晚也離開了金家,但一直沒有慕容言的消息,這下老井他們都有些慌了,而且隨後的兩天仍然還是沒消息,葉影的下落也一直找不到。

  金長久也很不解,石堡城他不敢說每寸土地都了如指掌,但也相差不遠,怎麼會找不出葉影到底躲到什麼地方去了呢,難道幫葉影找地方的人也對石堡城同樣了解?

  “慕容言,你們為什麼會住在這裡啊?我們找了你好久,怎麼也找不到。”葉影進來時,金寶兒正在問。

  慕容言笑著看向葉影道:“問他。”他隨即看到了葉影身後的薛瑩,那個穿一身藍裙的姑娘眼睛有些紅,他便問道,“是薛瑩對嗎?你沒事吧?”

  薛瑩繞過葉影,快走幾步撲到慕容言懷裡大哭,慕容言猶豫著拍了拍她的手臂,然後無措地看向葉影。

  葉影臉色難看,朝花蝶使了眼色,花蝶本來愣住了,這下反應過來了,忙過去想把薛瑩扶起來,“薛姑娘,你別傷心了,慕容府主這不是好好的嗎……”

  金寶兒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落到地上,跑過來道:“是啊,他不是好好的嗎,只是忘記了一些事情而已……”

  薛瑩哭得更厲害了。

  慕容言道:“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不記得了,你不也可以再把以前的事情告訴我麼?”

  好一會兒,薛瑩才兩眼通紅停止地哭聲,花蝶拉著她道:“這下眼睛都腫了,我們去弄點冷水敷一下吧。”

  薛瑩被花蝶拉著往外走,中途她眼睛和葉影對視上了,她固執地不肯先移開眼,直到和葉影擦身而過。

  慕容言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

  薛瑩和花蝶很快又回來了,薛瑩和金寶兒一左一右地坐在慕容言身邊,給他講以前的事情,慕容言看到葉影站在不遠處對花蝶說著什麼,然後和花蝶一起出去了……

  薛瑩道:“府主?”

  慕容言回了神,笑道:“沒事,我們說到哪裡了?”然後他又馬上接著問道,“……你和葉影關係很不好?”

  薛瑩僵了一下,很快答道:“我和葉谷主不熟。”

  慕容言點點頭,看來他和葉影很少見面,所以天法府的人和葉影並不熟悉。

  金寶兒突然道:“慕容言,剛才我就想問你了,你手上的是什麼啊?”她湊近了看慕容言的右手,尾指上有一圈殷紅的紅線,這紅線也讓慕容言變得有點疑惑,它似乎比他剛醒來時見到的更粗一些了。

  薛瑩也驚訝地看著慕容言的手。

  慕容言有點尷尬:“以前我沒告訴你們?”

  金寶兒道:“我以前沒注意。”

  薛瑩皺眉道:“你以前都戴著手套,對了,你的手套呢?是冰絲糙煉製而成的,戴上後運上真氣可削鐵如泥。”

  慕容言想著一會可得去問一下葉影這手套收哪去了。

  金寶兒興致勃勃地道:“冰絲糙還可以做成鞭子,我想也許也可以用來做軟劍,不過可能會太柔軟了一點,得內力高深的人才能運用……”

  薛瑩鬆了口氣,金寶兒總算把紅線蠱的事情擱下了,但是她也不記得慕容言手上以前有這個東西,是葉影這兩天剛給慕容言下的蠱?她的心沉了下去……

  葉影此刻正在書房,他讓花蝶傳信讓江約惟過來一趟,他站在書案前提著毛筆寫字,一筆一划墨跡淋漓,力透紙背,他寫一張又一張,全部堆疊在案上。

  花蝶推門進來,順手開了窗,“谷主,他馬上就到。”風拂過書案,掃落了最上面一張紙,花蝶彎腰拾起,上面寫的竟然都是慕容言的名字,她像手被燙到了一樣,迅速地放回到案上,並拿了鎮紙壓住,然後退開。

  葉影道:“花蝶,朝暮谷還有沒有別的消息過來。”

  “沒有。”花蝶欲言又止。

  葉影手上的筆不曾停歇,“說。”

  花蝶道:“雖然還沒有消息傳來,但我懷疑夫人已經派了人過來了。”

  葉影皺眉,這他不擔心,朝暮谷現在能壓住他的人已經沒有了,除非……“你們盯緊點,有消息馬上匯報。”葉影在幾天前剛到石堡城時收到他母親讓人送過來的信,告誡他不要衝動行事,不要害人害已,並讓他儘快回谷。葉影嘴角提起,明日過後,他會儘快回谷的。

  第34章 沖天閣主

  葉影停了筆,他聽到有人過來了,但不止一兩個,他看向花蝶。

  花蝶出門去察看,過了一會跟著她一起進來的人有三個。

  葉影認出了那個年紀最大的留著灰白鬍鬚的男人,“杜前輩?”在金家時,他在慕容言那邊見過,聽說是洛流光的隨從。

  杜白笑道:“葉谷主,沒想到我們會像這般見面。”

  江約惟笑道:“現在應該要叫閣主了吧?”

  閣主?沖天閣可沒有什麼好名聲,當然,朝暮谷的名聲也不算太好。如果慕容言現在還記得的話,不知道會怎麼想他,葉影漫不經心的掃了眼前這幾人一眼,“好。不過,你們確定你們沒找錯人?”

  花蝶道:“不會有錯,我師父親口和我說的,谷主你就是第一任閣主留連的兒子。”

  葉影挑眉不語,他對他父親的印象模糊,只記得他父親離家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他母親成天以淚洗面,後來他便被送往醫谷,當然,他母親後來很後悔這麼做了。

  杜白道:“江湖上的人大約都只知你長得像你母親,但你應該是有六成像你母親百花仙子花伴水,還有四成像你父親連理,誰也想不到當年的沖天閣主失蹤之後居然會住在朝暮谷。”

  江約惟摸摸鼻子,他既沒見過留連,他師父也沒跟他交代過什麼,他推了推他身邊的另一個年輕男人,“樓兄,你說說看?”

  樓風雨打了個呵欠,“這還用說嗎,現在那個還坐在閣主位子上的老匹夫,天天都催著我們把葉谷主幹掉,不,現在是閣主了,閣主見諒啊。要是閣主不是名正言順的繼位人,他急什麼,還不是擔心他的地位不保?”

  沖天閣除了閣主外,還有東閣護法孔雀、西閣護法樓風雨、南閣護法白引渡、以及北閣護法呂涼。

  沖天閣的現任閣主是個神神秘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他原本是閣中的總管,當年他趁著四位護法都不在閣中時發起了叛亂,後來留理身死,白引渡逃亡,孔雀又去了中原,一時倒也讓他得逞了,直至今日。

  東閣護法孔雀已經很久沒有露面,每次下令給屬下都只有聲音出現。“肯定是別人冒充的。”花蝶對葉影說,“我師父就是孔雀,她在我進入朝暮谷之前就死了,她叫我要一直跟在你身邊保護你。”

  葉影當時聽了後面無表情,就花蝶這樣子,三腳貓的功夫,毒術也一般得很,能保護誰?不過花蝶能進朝暮谷,或許他母親花伴水是知道她的來歷的,或許還和孔雀達成了什麼協議,否則怎麼會恰好安排到自己身邊?

  呂涼的化名江約惟,當年叛亂時他還年幼,管不了事,再後來他大多數時間都在中原鬼混,要不是沖天閣已經被根深蒂固的植在他心裡了,他還真不願回西域來。

  樓風雨更是無所謂,他的護法之位是幾年前剛從他師父手裡得來的,閣主的命令高興了他就執行,要不就陽奉陰違,反正他就光棍一人,所以他完全不把閣主當一回事。

  葉影在踏上來石堡城這條路上那刻,沖天閣的現任閣主便下了令開始追殺他,後來這位閣主又讓樓風雨想辦法看看葉影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江約惟和樓風雨便好奇地想去看看,這就是葉影在清玉鎮被劫的那次,也是那日花蝶和江約惟還有樓風雨互相挑明了身份,東西南北閣護法都有不同的信物,拿出來一看便知。

  化名杜白的白引渡道:“什麼胎記,這是有人故意放出的假消息:說前朝皇族的人身上都有龍形胎記,都是胡扯!流光身上也從來沒有那種東西。”

  葉影這才想到,洛流光現在是他堂弟了……這挺奇妙的。

  葉影道:“既然你們都不服現在的這位閣主,怎麼會一直都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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