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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記者：……
田甜：……
田甜和年輕記者齊刷刷看向台上的莫天縱，臉上都不由浮現出了高山仰止的表情：真·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隨著田甜這邊的閒聊，莫天縱那邊的提問環節也開始進行。
一開始，莫天縱還靠在沙發背上，語氣淡漠地回答了兩個問題，到了第三個提問人，他答完後頓了頓，又說了一句：“我希望後面的提問者，能動動腦子。”
這意思是前面的提問者都沒動腦子唄?
田甜就見還沒坐下的那個提問者，臉瞬間漲紅了，他憋屈又幽怨地看了一眼莫天縱，卻敢怒不敢言，可憐巴巴地憋著嘴坐下了，旁邊的觀眾們都在同情地看著他。
第四個提問者，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始站起來提問，他表面看著似乎還挺冷靜的，但是田甜分明看到他的腿在發抖，西裝褲都跟著抖個不停了。
但旁邊的觀眾沒有一個嘲笑他的，都在對他傾注鼓勵和支持的目光。
等他說完自己的創意，莫天縱眼皮都沒抬，直接拿起話筒冷淡道：“浪費時間。”
說完他就靠在了沙發背上，閉上了眼睛。
提問者瞬間遭到了打擊，他臉色蒼白，臉上勉強維持的冷靜也不見了，一副淚眼汪汪的表情坐下了。
他坐下後，場內靜了一會。
原本報名提問的，剩下還沒輪到的幾個創業者，都互相對視著，臉上都是忐忑不安和退縮，顯然已經有點怕了，都在推讓其他人先問。
好一會後，才有第五個提問者舉手要話筒。
他戰戰兢兢地站起來，磕磕絆絆地說完了自己的創意。
說話期間，田甜看到他幾乎不敢看莫天縱，不經意視線看過去了，他就趕緊挪開視線，忍不住想看大佬反應時，他偷偷看一眼就立即移開視線，手和腿都開始發顫。
莫天縱在他出聲時就睜開了眼，但也沒看他，只是神色淡淡地看著自己的鞋尖。
直到提問者的話全部說完，他才抬起眼打量了他幾眼，又去盯視他的眼睛，卻沒立即說話。
提問者手心裡全是汗，話筒都快滑得攥不住了，隨著莫天縱的不出聲，他心裡都快絕望了。
就連旁邊的觀眾，也都眼帶憐惜地看著他。
好一會，就連主持人都急得不知道該不該圓場，觀眾席上都快冷場時，莫天縱終於拿起了話筒。
莫天縱食指點了點那個提問者：“聯繫他。”
田甜：??
場內一靜，緊接著大家不敢置信的互相看看，直到確定自己沒聽錯，才全場譁然起來。
很多觀眾都羨慕地回頭看向那個提問者，連主持人都愕然了。
提問者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他明白過來，莫天縱意思是讓自己的秘書聯繫他時，高興得都快傻了，整張臉激動得通紅，一個勁兒地對著莫天縱鞠躬道謝。
田甜旁邊，那位年長記者羨慕地嘀咕：“好運的小子。”
田甜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只她不明白，有些觀眾也沒明白什麼意思
然後，很多看過莫天縱研討會視頻和了解過他事跡的人，開始紛紛和不明白的觀眾科普。
田甜身邊，那位年輕記者也在追問年長記者求解說，她微歪了歪頭，繼續支起耳朵開始偷聽。
年長記者一臉羨慕地道：“你以為，就莫大佬從不在乎別人看法的性格，為什麼還次次參加這種研討會?那些明知道會被他打擊的創業者，又為什麼還要自討苦吃地向他提問?就是因為這個了，只要莫大佬看中了你的創意，當場就會讓秘書聯繫你，給你投資。”
“但如果他懶得搭理你的創意，那你就可以直接放棄了，再堅持也不可能成功的。莫大佬的投資，從沒虧過，眼光之精準，那是世界聞名的，全球商界都稱他是測金石，創意項目賺不賺錢，只需要莫大佬看一眼。”
“不過這種當場點名投資的方式，其實是不合規矩的，就算大佬們有意向，也都是下台後再去聯繫，不過莫大佬嘛，從不在乎這個，他要遵守規矩，那就不是莫大佬了。”
田甜聽完又看台上，果然，譚修遠正斜著眼瞥著莫大佬，似乎很是不滿。
就連溫明和，他俊朗的臉上都掛著無奈的笑容，正看著莫天縱無可奈何地搖頭。
莫天縱臉上則沒什麼表情，對場內的譁然討論，記者的咔咔拍照，旁邊兩位的目光，甚至再遠一點主持人的目光，都視而不見，仍然神情淡漠地坐在沙發上。
大概是因為場內大家興奮的時間有點久了，他直接閉上了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五分鐘後，場內終於安靜下來，提問再次開始。
可能是受到了剛剛那位提問者好運的刺激，後面的提問者又開始變得積極起來。
但莫天縱對待提問者的態度，仍和之前一樣。
有的他會看心情回答一兩句話，有的則直接懶得搭理，還有的被他一句“浪費時間”，打擊得差點當場落下淚來。
直到當天的研討會結束，都再沒有像之前第五個提問者那樣，被莫大佬點一句“聯繫他”的了。
提問完的提問者，都遺憾又失落地坐在那裡，不過可能是心裡早有預料，或者說是對莫大佬這風格做派早有心理準備，所以除了難過外，也沒什麼其他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