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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根頭髮依然被她含在嘴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現在還沒發現的。
“你又怎麼了?”他語氣平靜,為了看清她眼底的情緒,索性半蹲下來和她平視。
陶紫瞪了他一眼,什麼叫又怎麼了?沒有人教過他不能和女生這樣說話嗎?
好像她動不動就會怎麼一樣。
雖然確實是這樣。
“我心情不好,想喝酒,還想打人,所以現在要趕緊回家把自己關起來,省的到馬路上到處咬人,明白了嗎?”
她的語氣有點沖,江少嚴直起身,抿了抿唇角。
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攻略里的內容,幾萬字的文檔像照片一樣在大腦里過了一遍,江少嚴十分悲催的發現沒有一條能符合現在的場景。
理論行不通,他只好聯繫實際現分析。
“要不……我帶你去酒吧?或者拳館?”
喝酒,打人,隨便選一樣,總比關在家裡生悶氣好。
其實江少嚴隱約記得攻略里有這麼一句話:女人生氣的時候,永遠都不要問她為什麼生氣,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帶著她出去吃吃吃買買買。
到最後再說一句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就完活兒了。
可這話江少嚴說不出口,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陶紫為什麼生氣。
好像這家餐廳的門有魔力一樣,陶紫一走到這裡就炸毛。
“不去”,陶紫一口回絕,剛才江少嚴和成棟的通話她可都聽見了。
現在過去幹嘛?見證一個痴情少女拿著破碎的玻璃瓶指著渣男的壯觀場面嗎?
她還是回去乖乖睡一覺吧。
見她回答的這麼幹脆,江少嚴抿了抿唇沒說什麼,上前一步擋住陶紫,屈膝和她對視。
陶紫看著他一臉防備:“你要幹嘛?”
江少嚴沒理她,自顧自的伸出一根手指,從她顴骨方向往下,划過她細軟的臉,手指曲起,在唇畔處微微一勾。
陶紫覺得有什麼東西細細痒痒的劃了過去。
她抬頭,男人依然一臉專注的盯著自己的側臉,頂棚上的吊燈在白天被調成昏黃曖昧的顏色,他的睫毛濃密濃密立體,一片小小的陰影覆蓋住眼睛,看不清裡面的神色。
視線昏暗的地方,陶紫細細的打量了他一遍。
意外的發現這個江少爺五官還挺立體。
尤其是鼻子,是真的好看。
完了,她舔了一下乾巴巴的唇,她好像有點反悔了。
江少嚴的手指毫無預兆的被陶紫舔了一口。
剛把那幾根無辜的頭髮從她嘴裡解救出來,還沒來得及收回手,她就抬了下頭,他的手一偏,就直接碰到了陶紫的唇瓣。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在這個時候伸了舌頭。
指尖頓時一陣酥麻,仿佛女孩粉嫩的舌頭划過的觸感直接越過身體的各個部位直達大腦皮層,這種感覺,就像好幾年前他去逗成棟家剛出生的小奶貓,小小的一團縮在他的掌心,伸出一小截又嫩又軟的舌頭輕輕的掃過他的指尖。
濕濕滑滑,又軟又膩。
生平第一次有這種經歷的江少嚴恨不得現在就回辦公室把所有文件從頭到尾讀一遍。
只要能讓他冷靜下來。
陶紫絲毫沒感覺到異常,滿腦子都在想要怎麼把剛在那股子絕決勁兒給圓回來。
她反悔了,她要去酒吧。
眼看著江少嚴直起身,伸手就要推門,她趕忙上前攔住他。
江少嚴的手頓在半空,垂眸看了她一眼。
攻略里似乎也沒有說,舔了人之後又把人攔住是什麼意思。
陶紫一張臉皺成紙團,憋了半天才想出來一個十分蹩腳的理由。
她看著江少嚴一本正經:“你陪我去買件衣服好不好”
這話來得突然,江少嚴默了一會兒:“……這算之前那個要求?”
陶紫回答的相當乾脆:“不算”
江少嚴:“……”
他開車帶著她去了梧桐路邊上的一家商場。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心血來潮,但綜合攻略上的內容還是不難總結出,在女人想要逛街的時候,男人最好永遠別問為什麼。
乖乖跟在後面拎東西就可以了。
於是這一路上,他陪著陶紫掃蕩一樣把整個五層的商場都過了一遍。
江少嚴看著手邊的黑色緊身連衣裙,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在一般場合能穿的。
果然,陶紫結完帳從試衣間出來之後,興沖沖的跑到他身邊:“你說我這件衣服買都買了,不去酒吧玩一圈是不是不太值啊?”
江少嚴:……”
估計他這輩子都搞不懂為什麼她想去酒吧卻不明說,非要買完衣服之後再暗示。
晚上六點多,他們到了聲色。
地處梧桐街繁華的商圈裡,聲色能低調不張揚的火到現在,還是有它的道理的。
獨特的裝修風格,牆壁上是誇張又抽象的塗鴉,燈光昏黃幽靜,放著九十年代獨特音質的BGM。
明明看起來格格不入,卻絲毫不覺違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環境獨特,被吸引到這裡的人顏值都不算低。
和江少嚴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陶紫環視了一圈,意外地發現十米開外的吧檯邊上,一個穿著淡粉色緊身裙翹著二郎腿上下都露的不少的性感美女正往他們這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