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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王連甫遇了特赦一般,高聲說:“進來!”屋門被打開一半,一張俏麗的臉出現在門口。王連甫嚇了一大跳:“什麼事?”那張臉一紅,輕輕地說:“所長,我……我的東西忘在這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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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清遠從老家一回到濱海市,就馬不停蹄地趕到第一招待所,敲開王連甫的房門。

  王連甫剛剛開完會,神情顯得很疲憊。把劉清遠讓到屋裡,還沒等他坐穩,劈頭就是一句:“老劉,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現在好了,不要說我無法再幫你遮掩,就連我自己也被裹到裡面去了。”

  劉清遠看著王連甫的臉色,問了一句:“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王連甫嘆了一口氣:“常燕在房間裡發現了你們的洗漱用品,還在床上發現了幾根長頭髮。最要命的是,阿炎的髮夾都忘在了這間屋子裡。”

  劉清遠愣了一下:“她怎麼會有機會搜查這間屋子?”

  王連甫同情地看著老同學:“問你自己吧。這間屋子裡的鑰匙,你不放在隱秘的地方,哪怕是放在車子裡也好啊,非要堂而皇之地掛在褲腰帶上!你自己看看,鑰匙到哪裡去了,還在不在?”

  劉清遠往腰裡一摸,摘下褲鼻兒上的鑰匙串,拿到手裡轉動著看了一圈,臉上已經變了顏色,嘴裡嘟噥著:“她……她怎麼想到要來檢查我的鑰匙?”

  王連甫苦笑著說:“這倒也沒有什麼,我跟嫂子說你有我房間的鑰匙,是為了陪上邊的領導在這裡打麻將。本來這個說法很合情合理,能取信於常燕的,可你們在這屋裡留下了髒證,這就讓我再也沒有話說了。”

  劉清遠急了:“就憑你這個比狐狸還狡猾的腦袋,能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你不會說那是你老婆來探親的時候留下來的嗎,我的老大!”

  王連甫又苦笑起來:“這個還用你教麼?我本來是想這樣說的。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啊,恰恰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那個阿炎敲門進來了,來找她遺忘在房間裡的髮夾!老劉,該著你的陰謀敗露,連老天都不幫你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劉清遠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常燕跟阿炎……見上面了?”

  王連甫搖了搖頭:“常燕把阿炎從這裡帶走了,說是要跟她好好談談。我當時急等著要去開會,再說了,看當時的情勢,我要是硬攔著的話,常燕說不定當場就會撒潑,在我這裡大鬧起來,沒準還會鬧到會場上去。沒有辦法,我只有先去開會,讓她們兩個自己談判去。老劉,你的麻煩這回可不小啊。”

  劉清遠又跌回到椅子裡去,雙眼瞪著王連甫,一言不發。

  王連甫像是害了牙疼病,哼哼著說:“你盯著我看有個屁用。解鈴還需系鈴人,趕快想輒吧,安定後方要緊。”

  劉清遠嘴裡喃喃著:“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還能有什麼輒?後院起大火了,還談什麼安定喲。”

  王連甫身子向前傾著,異常堅定地說:“跟常燕攤牌談判。”

  劉清遠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研究似地看著老同學的嘴巴:“談判?怎麼談,談什麼?”

  王連甫說:“讓她接受這個現實,不要吵也不要鬧。如果她答應了,你就承諾從此後再也不同阿炎來往。”

  劉清遠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地,嘿嘿地笑了起來:“我以為你能給我出什麼樣的奇計呢,原來就這主意啊。她憑啥不吵不鬧,憑啥聽我的話?”

  王連甫也笑了:“憑啥?說出來你也別覺得難為情哈,就憑她自己也不乾淨。她跟張志和的事情,你不是也沒有吵鬧嗎,不是也放過她了嗎?正因為有此前因,才有了你跟阿炎偷情的後果,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你只把這話說出來,我想常燕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會鬧得太過份了。”

  劉清遠的嘴巴張的好大,衝口而出:“你……你怎麼知道她跟張志和的事?”

  王連甫搖了搖頭:“你以為這事你捂的很嚴實,是不是?這濱海市屁股大的一塊地方,有什麼事能捂得住?張志和這麼大一個紅角兒,被人打成了殘廢,悄沒聲地從濱海市消失,你以為大家都漠不關心不聞不問啊。大家都不說,那是害怕你的老岳父;我不說,那是照顧老同學你的男人自尊和面子哩。”劉清遠就整個地呆在那兒了。

  屋門一響,阿炎走了進來,掃了劉清遠和王連甫一眼,就一聲不吭地坐在了床沿上。

  王連甫嚇了一跳,兩步跑出門外向左右張望了一下,見走廊上空無一人,並沒有常燕的影子。他又迅速回到屋裡,順手關上房門。劉清遠此時也從怔忡中回過味兒來,和王連甫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阿炎:“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阿炎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神情倒是出奇地平靜。她沒有回答兩個人的問話,而是站起身來,向王連甫深深地鞠了躬:“王所長,阿炎在城裡也沒有啥關係,多虧你給我找了一份這麼好的工作,還處處照顧俺。這麼大的恩情,阿炎今生報不了,來生也一定報答您。”

  王連甫幾乎被嚇住了,急忙站了起來:“你說你這孩子,這是幹啥哩麼。我沒有保護好你,還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我這裡正內疚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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