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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完就提著裙子蹭蹭幾下上到二樓,然後推開門進去。

  屋裡,那個被張三李四審問的人此時正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麵皮青紫,一身光溜溜的,月娘只看了一眼就轉身,“他說什麼了?”

  張三冷笑,“嘴倒是挺硬的,就不知道命硬不硬。”

  李四也附合,“這小子堅持自己是扎馬的人,沒人敢動他。我看分明是腦子有點兒問題。都成階下囚了還說沒人敢動他,這不自已找沒趣嗎。”

  月娘有點兒理解他們的嘲諷了,可是沒辦法,這樣的人往往都有那麼點兒死腦筋,你要是不能破了他那根筋,他就一直擰不過來。

  她不想面對那個光溜溜的異邦人,便道,“這個人交給你們處理了,反正看著辦唄,能交待就交待,實在不行就作了他。我去收拾下面那個。”

  月娘說完就出門兒,自然也沒看到被邦那個人在她那血腥的話里,縮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樓下,那個被摔的起不來的人目光如炬,一直盯著下樓的月娘,見到她一臉高興,心中警鈴大作。

  要是那個同夥真的招了,他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扎馬對待叛徒是從不手軟的。

  月娘走回他身旁蹲下,伸手在他麵皮子上一擰,“哈,現在你可以交待了,反正你同伴都說了。”

  “既然他都說了,還讓我說什麼。“

  嘴巴利的人,往往都挺沒用的。

  月娘眼睛裡都要揉進幾陀沙了。

  她惡狠狠地看著這個人,忽然掏出自己頭上的髮釵,然後眼都沒眨一下就直接扎進了他的肩胛骨,“說的也是,他都交待了你當然說不說都一樣。可本姑娘就不高興你這態度,你要是說了我一高興,沒準兒還能放了你……”

  從二樓摔下來,肩胛骨還被人扎了個洞,擱誰都不定受得了,更何況那個人的心理本來就處在高度緊繃的狀態。

  月娘見他激動起來,又開始說一通聽不懂的鳥語,於是拔出髮釵,又去扎他的別一邊。

  她本來是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可是這樣漫不經心地作著這種事情的時候臉上竟然沒有半點兒不忍,要不是熟悉她的人沒準都以為這是個從地獄裡逃出來的冷麵惡鬼。

  那人慘叫連連,一直維持著表情終於繃不住,他十分緊張又絕望地看著月娘要拔出扎進自己肉里的髮釵,絕望地發出一聲尖叫,“不。”

  那種利哭深深扎進皮肉關節的痛苦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何況扎進去以後還要拔出來,她扎的位置特殊,他估計兩隻手都得廢。

  那個異邦人終於相信了月娘的話,她是有辦法讓他開口,還有辦法讓他根本開不了口。

  扎馬如果知道他們的背叛,可能會讓他們死的很慘,可是如果不背叛他,現在估計會更慘。起初他以為這是個安全無害的普通中原小姑娘,頂多也就是個嬌養的富家小姐,可是月娘幾下動手都狠成這樣,他也害怕了。

  “別拔出來,我不想殘廢。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所以說人有時候就是賤骨頭,早晚都要說出來的,非要挨一頓酷刑不可,這不是找死麼。

  月娘停下手來,靜靜地看著他,“官驛里的珠寶是不是你們把消息放出去的。”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月娘一巴掌拍此人腦袋上,“敢說一句假話我現在就可以廢了你。”

  他看著人小,可是說起話來一點兒都不含糊,那手勁又大,本來人就傷的不輕,跟廢了也沒啥區別。這一巴掌下去那個從嘴裡就噴出血來。

  那個人痛苦的臉都皺成了一個小團,他十分絕地閉上眼睛,聲音也有些喘息,“聘禮天價珠寶的事情是我們跟中原人通的信,可我們也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只是跟他們手底下的人見過面。將軍讓我們只要負責把珠寶的數目還有存在地點以及守衛情況告訴對方就可能了,其它的我們都不用管。”

  “那些人過來偷東西那天,你們兩個是不是負責放風了。”

  “沒有。他們來的時候我們也不知道。”

  “你們是怎麼跟那些人聯繫的。”

  “我們在城裡一個寺里見的面。因為我們的長相問題,所以是晚上見的面,沒辦法知道對方的長相。”

  這說了何沒說一樣麼。

  月娘皺眉,“你們是怎麼和對方聯繫上的。他們不可能提前知道你們是誰,那麼來到京城以後怎麼聯繫上的?”

  那個人安靜了一會兒,月娘也不著急,就在一旁等著,直到他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軍說的,我們來了京城以後,可以去寒山寺中找一位掃地僧,他只要看到我們的臉就會把我們要見的人帶到面前的。”

  “他長的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字。”

  “寒山寺只有一個掃地僧。他……沒有名字。”

  寒山寺?掃地僧?

  能在京城這種地價頗高的地方存活下來的寺廟,必少不了幾個條件,香火旺,並且有皇家支持。

  月娘皺眉想了想,腦子裡仍然是沒什麼印象。

  她不是信神佛這一類玩意兒,自然也不樂意跑到寺里上香。可以前付靜姝可是個十分虔誠的信徒,只要有廟會什麼的必拉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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