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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雨使軟劍,平時只做裝飾扣在她的腰帶上,只在迎敵必要時亮出來。這些燕家的死士都是那個賤人訓練出來的,自然也知道燕雨會的這一招。她冷哼,“你們主子在哪兒。”

  那些自然不會回答她,只手一揮,人已經撲將過來。

  並且,個個手段狠辣全不似尋常人。

  燕雨身輕如燕,一隻手橫劈於其中某個人項上,身體一揚,雙腿便踢上了另外兩這個,“快走!”

  盧天策和香草在她這一聲暴吼中回神,瞬間撒丫子就往出莊那頭跑。

  兩人打架一般,可是逃跑倒也算二般,是故竟然沒有被人追上。

  香草對盧天策敵意頗重,脫險之後便一句話也沒對他說的。盧天策自然也不好開口多問,二人原本是在那裡等著燕雨的,結果,卻見鎮子裡醉風流的一個小二哭喪著臉朝他們這兒跑,“盧天策盧天策,可算看到你了,快跟我走。”那小二平時就看他不順眼,這會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卻因為擔心傅紅生,也就顧不得那許多了。

  香草看到這人要被拉走,也不樂意了,“喂,你去哪兒?我家小姐在前頭拼命,你就這麼丟下她,是不是男人!”

  香草將這個問題上升到是不是男人的高度,盧天策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不過他還是站住腳步,“你別急,什麼事情,慢慢說就是了。”

  那小二急的都要哭了,哪還有那個閒功夫和他慢慢說。

  “姓盧的我告訴你,老闆可就這一個女兒,而且小姐對你怎麼樣你自己也知道的吧。你要是再不跟我走的話,你信不信一個鎮子以後都會拿口水淹死你。”

  那小二的眼神淬著毒一樣,盧天策和香草莫名其妙。

  不過這件事情,她不能讓,這可關係到燕雨的安全。

  連香草都知道,盧天策如何不知道。燕雨與他,說起來非親非故。

  他甚至還記得上一次分別的時候,燕雨曾經說過的,他們的相識太過慘烈,如無必要,最好不要再。

  盧天策不知道燕雨為什麼會自已來這,他給她送信,是希望她查一查傅紅生身上的血香是否與燕家有關係。

  他站在原地,一時十分為難。

  那小二哥還穿著跑堂的衣服,可見來的十分匆忙,他哎呀兩聲,“盧天策你還在磨蹭什麼,我告訴你,小姐是為你才被人欺負的。現在全鎮的人都在看她的笑柄,那個秦潑皮早去醉風流鬧事,說要娶了小姐。她現在就在那個尼姑庵要出家。夫人上掉都攔不住,她要是真出家了,傅老闆一家都得完蛋。這全是你害的。”

  他是太著急了,所以剛才便沒有說的太清楚。結果這盧天策居然還不願意去,店小二不能急。

  傅紅生要出家作尼姑。

  香草跟著她家小姐過來這破地方,見到傅紅生以後也知道了些她的事情,“她要作尼姑關他什麼事。還有,秦泊強姦她跟盧天策又有什麼關係。真是笑話,她喜歡他也不帶這麼會算計的。”

  她原也可憐傅紅生一個好好的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本來呢,做為女人是不該說這種話的。可是她看不得這些假仁假義的人胡說八道,本來麼,傅紅生喜歡盧天策是一回事,她被秦泊糟蹋又是另外一回事。

  都要按照這等神邏輯活了,以後她要是殺了誰直接怪對方脖子太軟,她豈不是什麼事兒都可以干。

  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好聽,何況香草還是個姑娘。

  那小二平時也是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應付的,當下就紅了眼睛,“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壞呢,小姐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燕雨依然沒有來,那只能說明她遇到的殺手武功不弱。

  盧天策有些確實遲疑了,他留在這裡,其實幫不了她什麼。他的武功,目前不足以應付那樣的伏殺。

  丟下燕雨是種艱難,他甚至能夠想像得出來,那麼烈性的一個女孩子在知道自己拼死保護的人卻將他丟下以後,會是怎樣一種難過。

  可是不丟下燕雨,傅紅生遁入空門,似乎也非她所願。

  盧天策心念俱動,忽然間一口血噴出。他的皮相極好,這一下整個人的臉色卻在迅速發生改變。

  燕雨一驚,這個男孩子要丟棄她家小姐,不可以。

  傅紅生她管不上,可是燕雨自幼與她相依,似主僕,實姐妹。香草急了,“盧公子,你不能走,小姐知道了真的會難過的。”

  盧天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香草,“人這一生,有很多東西需要我們承擔。所以,有些事情,必然迫不得已,替我跟燕姑娘說一生對不起。”

  有些事情,必然迫不得已,所以有些人,也必然要放棄。

  香草懂得他那句話,忽然間心疼地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看著盧天策和那個店小二離去。

  燕成淮當初成了兩個兒子,他和老大都被燕雨所殺,老二燕風仁在軍隊裡斯混,所以燕雨一時也未與他動手。

  她起初覺得燕風仁是沖盧天策去的,只是他與燕風仁無怨無仇的,為什麼要衝著他去。燕風仁是個什麼東西燕雨再清楚不過,比起他那個哥哥和父親,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傅紅生是怎麼和燕風仁搭上的燕雨不得而知,不過她十分佩服那個女人的膽子,燕風仁那樣心狠手辣的主,豈是與虎謀皮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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