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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凡,安凡。”韓子逸沒顧上自己的腿,立刻叫了安凡。

  安凡立刻閃了進來,韓子逸說道:“事情有些不對,如果真如莫小柒所說的沒有人去看過姜尚宇。那查消息的人不會道現在也沒有回信。除非他是發現什麼,或者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你讓噬魂立刻撤離。”

  天晶出事後,噬魂就從老家來到了燕京,取代了天晶的位置。噬魂和天晶做事完全相反,天晶什麼事都喜歡親力親為,而噬魂卻好似什麼都懶得動,非必要時刻,他都不回現身。不過,好在消息卻是一樣的靈通。韓子逸從來沒有懷疑過噬魂的能力,否則,也不會千里之外將噬魂調了過來。

  ☆、韓子逸的往事

  安凡沒有動,韓子逸也像是想到了什麼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個混小子,早就猜到了。”原來下午的時候,噬魂就送來消息,說想換個地方落腳。韓子逸也沒在意,現在想來,怕是噬魂在沒有得到消息時就想到了自己的危險境地。

  季暝陽問道:“居然還有比你更聰明的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充其量我也只是比你聰明一點。”

  季暝陽也不反駁他,說道:“那是自然。”

  韓子逸沒有得到答案睡不著,可是得到了答案更睡不著了,因為一個問題解決了,幾個問題跟著冒了出來。季暝陽將韓子逸壓在床上,說道:“閉眼,睡覺。”

  韓子逸看著他說:“可是睡不著。”

  “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就睡了。你就算現在不睡,你也只是干著急,不如好好睡一覺,明天有了消息,才好想對策。”

  韓子逸只得應予說道:“那你回去小心些,我怕季雪陽使什麼么蛾子。”

  季暝陽低頭親了親韓子逸的唇,說道:“我會小心的,快睡吧。”

  第二天一早,季暝陽就來了,帶著韓子逸想要知道的消息:“送飯的是一個老頭,已經給牢里鬆了快40年的飯。不過,昨天在回家的路上摔死了。”

  韓子逸嘆:“是被殺人滅口了吧。可憐那個老人家死的不明不白。”

  “老頭世代都是送牢飯的,老頭死了,他的兒子繼續送...”話沒說完,韓子逸抓住季暝陽的胳膊問:“是不是他兒子知道些什麼?”

  季暝陽拍了拍韓子逸的手說:“不是,他兒子什麼也不知道。” 韓子逸不免有些失落,哪知季暝陽說道:“他孫子知道些什麼。”

  韓子逸有些無語的看著季暝陽說:“季大哥,你這逗小孩呢?能不能把話說完。”

  季暝陽捏了捏韓子逸的下巴,說道:“是你先打斷我要說的話,怎麼怪起我來了。”

  韓子逸抓住季暝陽的手說:“那你快說。”

  “他孫兒說,白天爺爺在家做飯的時候,有個人早上門來了,讓老頭給牢房裡的人帶個字條。老頭平時也悄悄的幫外人帶個信什麼的,也就同意了。”

  韓子逸不由的為老人惋惜:“他這是好心幫忙,卻遇到了狼心狗肺。想必那紙上做了手腳,紙上應該有毒,姜尚宇時候並未發現這張字條,我想送信的人既然要殺了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姜尚宇把字條吃了,便什麼線索都找不到了。”

  韓子逸問:“可有那女人的線索?”

  “小孩只說,那姐姐很漂亮,手背上有隻漂亮的蝴蝶。”

  韓子逸笑了起來,眼裡卻滿是悲愴:“女人,果然是女人啊。”

  季暝陽認看著韓子逸悲傷憤恨交雜在一起,握住韓子逸的手,輕聲叫道:“子逸。”

  韓子逸嘆息一聲,說道:“你還記得那日在天禧樓要殺我的老頭嗎?”怎會不記得?想到韓子逸差點就命喪他手裡,季暝陽不由得抱緊了韓子逸說道:“我不會讓這種事情在發生。”

  韓子逸頭在韓子逸脖子邊蹭了蹭,說道:“那老頭是我父親的一個手下,當年背叛了我父親。。。”講到這裡,韓子逸已經講不下去了,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那慘叫聲,那流淌著的鮮紅血液,韓子逸以為,過了十年,心應該沒有這麼痛,或許是心痛麻木了。韓子逸重來沒有對別人說過內心的仇恨,內心的痛苦,甚至他覺得這一輩子都不回對別人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可是一旦打開了一個出口口,便攔不住了。眼淚卻止不住,像是河提突然出現了缺口一般,洶湧的往外奔流著。

  季暝陽能做的就是抱著韓子逸,心疼的無法言喻。那個平時總是掛著如春風般輕柔笑容的人,內心壓抑著如此大的痛快,他每笑一次是不是心就會疼一次?安凡在門外就聽到了韓子逸嗚咽的聲音,一隻腳已經跨入了門內,卻又收回腳退了回去。他跟了韓子逸10年,只有在韓子逸生病時意識模糊的時候才會看到褪下堅強的外殼的韓子逸,會難過會傷心會哭泣。

  積累的十年的情緒突然間爆發讓韓子逸哭的有些緩不過氣來,身體隨著抽泣一顫一顫的,季暝陽拍了拍他的背,等他漸漸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等韓子逸平復好自己的心情後,看到季暝陽

  的肩膀濕了一大片,有些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了擦。季暝陽捧著韓子逸的臉,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了,湊上前去,吻了吻說道:“現在心情好些了?”

  韓子逸哭完後才覺得有些丟人,這麼大一個人了,想到這裡,韓子逸有些窘迫的說道:“把剛剛的事都忘掉。還有,不准告訴別人!”

  季暝陽戳了戳他的臉頰說:“不是讓我都忘記了嗎?怎麼還會告訴別人。”季暝陽攬過韓子逸,說道:“以後,不管你開心不開心,我都會陪著你。”

  “季大哥...”

  季暝陽打斷他的話說道:“你是不是應該換一個稱呼了。叫我名字。”

  “季暝陽。”

  季暝陽在韓子逸腰上掐了一下,說道:“能不能有點感情的叫。”

  韓子逸我在季暝陽的懷裡呢喃細語的叫了一句:“暝陽。”

  季暝陽微微一怔,其實叫過他名字的人,很少。季磊叫過他的字,沒有一丁點的人情味;師父叫過他的名字,慈祥中帶著嚴厲;母親叫過自己,現在想來,更多的是帶著悲傷。而韓子逸叫的名字,像涌往心田的蜜,像溫暖的陽關灑在心間,又甜又暖。

  他想要把自己的心情傳達給韓子逸,低頭擒住韓子逸的唇,輕柔而又略帶著強勢的撬開他的唇瓣,靈活的舌尖和韓子逸流連挑逗,糾纏不休,細密纏綿,溫柔如水。韓子逸已經沒有時間去想怎麼從哭到叫名字然後就變成了這樣。他全身心的沉溺宇季暝陽的親吻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一直端坐如鐘的韓子逸一旦有季暝陽在身邊,便喜歡拿著季暝陽當做靠背,不僅暖和還很舒服。葉青曾嘲笑他,“怎麼變成了沒有骨頭的貓了。”

  韓子逸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說:“有本事你也當貓啊。”

  葉青:“...”

  季暝陽對韓子逸這樣親密的舉動笑還來不及,也樂得做了暖壺加靠背。韓子逸靠著季暝陽,左手和季暝陽的右手握在一起,更像是要借一份力量一般的說道:“他姓黃,叫黃番。妻子應該很早就過世了。留下兩個女兒。大女兒比我大些,小女兒應該同我差不多大年紀。小時候我們還經常在一起玩。你知道我為什麼也討厭司徒南嗎?因為司徒南也是幫凶之一。我爹長年在谷中,外面的事都叫給黃番去打理,黃番便接識了司徒南。司徒南又把他引薦給了姜尚宇。這樣,三個人的關係也慢慢好了起來。黃番有事言談中還透露出對姜尚宇的喜愛。谷里出事那天,黃番在井裡下了迷藥,親自將姜尚宇和無極門放進了山谷。無極門進谷後便開始大肆的絞殺,哪怕是只鳥,只要是活物都沒有倖免於難。可能谷中的特殊地理位置,黃番下的迷藥並未發揮全部藥里,武藝高強的幾個叔伯勉強還能應付 ,好多人都是全身無力的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死在自己面前。可能我身上帶著藥王給我的藥玉,我竟然是最清醒的一個人。”季暝陽不由的擔心起韓子逸,雖然知道現在這個人就在自己身邊,可是想到那一刻,身邊的一定充滿了憤怒與絕望。

  韓子逸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看似平靜,可是聲音中的顫抖示意這說話人的情緒起伏:“父親和我逃離到了後山,我知道後山有一條逃命的路。可惜,我學藝不精,逃離的時候,中了一掌。”

  季暝陽忍不住說道:“寒冰掌。”

  “不錯,寒冰掌。我們躲進了一個小山拗,父親用他最後的內力幫我療傷,可是卻沒辦法完全的將寒毒逼出。” 明明剛剛大哭了一場,眼淚依然毫無預警的流了出來,好像又看到了十年前,

  父親拉著他的手說:“孩子,好好活下去。” 韓子逸繼續說道:“我爹知道,無極門沒有找到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自己走了出去!那時候的我看到我爹身上的劍,看到我爹身上噴出的血,已經忘了他告訴我的好好藏著,要活下去的話。只想著要殺了他們所有的人。我不知道我是被誰一掌打下山崖的,落入了深潭,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物是人非了。”

  季暝陽緊緊的抱著韓子逸,他可以想像這十年韓子逸是怎麼過來的,想像當年韓子逸到底受了多少苦,傷了多少的心。如果,能早些遇到你,我願意和你一起承當。“你身上的病根,就是當年中了寒冰掌,又掉入水裡落下的對嗎?”

  “恩,我醒來的時候在岸邊,那時候雙腿都已經被泡的泛白了。奇怪的是,那時候,我從來沒想過就這樣就離開這個世界的念頭。我心裡想的全都是報仇。我的命很大,對不對?”

  面對這韓子逸的這個提問,季暝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只能說一句承諾:“咋們一起把無極門推到吧!”

  韓子逸揚了揚頭,問道:“你猜出來我是誰了,對不對?”

  “十年前,幾百條人命,除了清幽谷,還有哪裡?這麼說,千邪劍也是你故意安排給司徒南的?”

  “十年前,無極門和姜尚宇就是為了千邪劍才滅了清幽谷。可惜,他們翻遍了清幽谷也沒有發現千邪劍。”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春節快樂哦!

  ☆、黃家兩位小姐

  季暝陽沒有再問關於千邪劍的下落,而是說道:“人心,真的很難揣測,黃番到底為了什麼,竟然助紂為虐。”

  韓子逸有些悲戚的說道:“我至今也不知道他為了什麼,300條人命,還有多少人是看著他長大,他看著長大的人。他怎麼就能狠下心呢。”

  “那他的女兒?”

  “虎毒不食子,黃番不會殺了自己的女兒。後來我想起,黃番的二女兒曾經透露過,她大姐喜歡上了一個人,是個侯爺。還問我,侯爺官很大嗎?姜尚宇死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黃番竟然委屈自己在侯府做一個小園丁,那麼侯府一定有什麼東西或人,讓他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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