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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凡突然眼神一厲,有人在看這邊,雖然應該是沒有帶著明顯的惡意,頭微微的偏了偏,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人。安凡正想告訴韓子逸時,那人對安凡擺了擺手,安凡猶豫了一下,沒有打擾正在想著什麼的韓子逸。

  最終韓子逸還是落下了筆,將祈願燈放上了天空,“神明啊,神明,我沒求過你什麼,這次希望你能聽到我的祈禱。”

  韓子逸剛祈禱完,就聽到身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不會有事的。”

  韓子逸被嚇了一跳,立刻轉過頭,果然,季暝陽就在身邊。韓子逸往後退了一步,指責道:“你怎麼可以看別人寫的東西。”

  季暝陽嘴角翹了翹沒有理韓子逸的指責,只是眼睛盯著韓子逸放飛的祈願燈。韓子逸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燙,感覺像是坐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人逮到了一樣。祈願燈上寫著的是:季暝陽逢凶化吉!平平安安!

  季暝陽也沒了一個祈願燈,寫上:韓子逸開開心心,健健康康!

  韓子逸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說道:“神明會看到嗎?”

  “會的。”

  韓子逸心裡空的那塊在見到季暝陽後就填滿了,填的很完美,連一絲fèng隙都沒有,甚至還帶著著一顆發芽的種子。就好像它從來就沒有空過一般!

  季暝陽看了看旁邊的人,整整三天了,他忍住跑去找韓子逸的衝動,老實說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韓子逸。韓子逸會不會在理他?韓子逸會不會厭惡他?這些問題都在衝動的表白後浮現在腦海里。說來確實也是可笑,他季暝陽向來不怕什麼,可卻怕韓子逸會不理他。所以他第一次當起了縮頭烏龜,不敢在韓子逸面前出現。可是每天他都會悄悄的藏在韓府外面的大樹上看著屋裡的韓子逸安穩的睡去才離開。那感覺,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伙子每日偷偷的去瞧一瞧心上人一般那般既期待又擔心!

  韓子逸說道:“你現在還在外面?”

  季暝陽問:“你知道了?”

  韓子逸眼睛看著天空已經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的祈願燈說道:“嗯,這個時候,你還是在家的好。至少有人保護你。”

  季暝陽說道:“七月十五要想殺一個人,掘地三尺都會找出來殺掉的。”

  看著季暝陽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韓子逸有些惱了,語氣也重了幾分,道:“你就這麼任他們來取你性命不成。”

  季暝陽心底不由的喜了幾分,說道:“你這是擔心我?”

  “你是我朋友,我自然是關心你的。”

  季暝陽突然問;“你還願意當我是朋友嗎?”

  韓子逸又想到那晚,臉微微的有些發燙的說道:“自然的。”

  季暝陽沒說話了,韓子逸也沒說話了,兩個人都抬頭看著祈願燈,直到發覺脖子有些酸,韓子逸才收回目光,伸手揉了脖子。偏過頭時,正好看到季暝陽含著似有似無的笑容直直的看著自己。

  韓子逸有些窘迫的又轉過頭。季暝陽說道:“風大了,回去吧。”

  季暝陽和韓子逸沒走幾步,安凡就皺了皺眉說道:“公子,有人跟蹤。”

  韓子逸奇怪了,誰會跟蹤自己姜尚宇?季暝陽這時說道:“不用在意,我想那是跟蹤我的。”

  韓子逸有些擔心的問道:“七月十五”

  季暝陽說道:“七月十五的跟蹤沒有這麼低級。我是七月十五的目標,可是,七月十五同樣是有些人的目標。”

  季暝陽這麼一說,韓子逸就明白了,說道:“他們這個那你當誘餌呢!” 接著突然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問:“蘭越呢。”

  季暝陽面色一沉,很快又恢復了回來,說道:“他總有自己的事。”

  韓子逸看了看季暝陽,心裡有些懊惱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季暝陽說道:“神舞那裡,你應該知道了吧。”

  “恩,可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不是我相信你,我甚至懷疑你的居心。”

  “我相信你”這幾個字落在季暝陽的心頭,就像平靜的湖面激起了漂亮的浪花一般,異常的歡喜!

  季暝陽說道:“老實說,我並沒有想到她就這麼逃出來了,更沒有想到她回去找神舞。”

  “不是你故意的?”

  “我有故意放水,可是卻沒想到她的心思太過縝密,既然跑去找了神舞。”

  韓子逸說道:“都知道神舞和你的關係,她應該只是單純想找一個庇佑之地。”

  季暝陽有些不樂意的說道:“我和神舞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喜歡誰,你還不知道?”

  怎麼話題又說道這上面來了,韓子逸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尷尬的岔開話題說道:“七月十五為什麼會要殺你?”

  季暝陽也不糾纏於那個問題,便順著韓子逸的話回到:“你為什麼一直認為七月十五要殺的是我?”

  “不是說,七月十五下了黑帖要取梅雪山莊莊主....”韓子逸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看了看季暝陽,接著像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果然關心則亂,所有人都認為七月十五要殺的是季暝陽,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季暝陽和湊巧的和韓子逸又住到了同一家客棧,季暝陽不由的感嘆:“子逸,我們是真的很有緣!”

  ☆、原太師

  若是以往韓子逸到覺得沒什麼,可是如今聽來卻有些別的意思在,韓子逸自認任何事情他都有著臨危不亂的強大的內心,可是對這件事,韓子逸卻有些力不從心。

  季暝陽沒有再說這個話題,扯里了些其他的,兩人聊了聊,不一會就已經夜深了。韓子逸內心雖然想問為什麼這幾日你沒來,可是一想,是誰又規定他季暝陽一定要每日來見你韓子逸呢?所以,那話,最後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季暝陽在告辭後,往門邊走了兩步,突然一個轉身,嚇了韓子逸一跳,不過最讓韓子逸嚇到的不是這個轉身,而是,轉身後季暝陽的落在他唇上的吻,那種心仿佛要跳出來一般的感覺,那種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的感覺....

  季暝陽很認真肯定的說,一開始他只是打算親一下,一下下就好,可是當一碰到那軟軟的唇,那有些炙熱的呼吸,便想著,再一下就好,再一下就好...不知不覺中舌尖撬開了韓子逸的緊閉的唇,舌頭滑入了韓子逸的口中,掃過每一寸的地方,纏住韓子逸的舌頭舔了舔....直到韓子逸有些氣息不穩,季暝陽才意猶未盡的放開韓子逸,分開的唇間牽扯出一絲曖昧的水光。看著韓子逸缺氧的臉色發紅,季暝陽沒忍住又低頭伸出舌頭舔了舔韓子逸的唇,說道:“早些休息!”

  季暝陽前腳剛離開,安凡後腳就走了進來。韓子逸看到他手裡還提著一壺熱水突然臉就紅了,安凡去提熱水有一會了,該不會看到了吧?悄悄的抬起眼看了看安凡,安凡和平時一樣,韓子逸稍微放下心。

  安凡將水倒進木盆書說道:“燙一燙腳!這樣睡起來比較暖和!”

  韓子逸正舒舒服服的燙著腳時,安凡突然問;“公子喜歡季公子嗎?”

  韓子逸差點把木盆都踩翻了,有些驚慌失措的問:“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接著想到了什麼,臉再次火辣辣的,小心翼翼地又帶著十二分僥倖的問道:“你剛剛都看到了?”

  安凡沒有如韓子逸的意,用力的點點頭,韓子逸咳嗽了兩聲故作鎮靜的說道:“那個,是個意外。”

  安凡有些不留情面的說道:“是意外需要親那麼久?”

  韓子逸被嗆了回來,楞是還一會才回到:“那你為什麼不衝進來揍他。”

  安凡看燙的差不多了,抬起韓子逸的腳,用帕子擦乾,說道:“你要不願意,早就叫我揍人了吧。”

  韓子逸憤憤的一把拿過帕子,自己用力的擦了幾下,將帕子狠狠的往安安手裡塞,說道:“安凡,你變了!”

  安凡也沒否認道:“公子不是也變了嗎?”

  “...睡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韓子逸這晚睡了一個最近最好的覺,連許久沒在夢裡出現的父親都出現了,那嚴肅的樣子還是沒有變化!等他醒來時,發現居然出了太陽,在這種季節里出現太陽是見很罕見的事情,這暖暖的太陽好像將所有的煩惱都照she的煙消雲散了。韓子逸穿戴好後隨意的將頭髮束在腦後便要出門。其實很多時候,韓子逸都不喜歡把頭髮打理的服服帖帖,他喜歡的就是隨意。安凡趕緊將厚厚的披風給他披上說道:“你這麼急做什麼。”

  “咋們不是要去山上嗎?再不出門,到山頂又天黑了。”

  安凡其實很想說:“你還知道天黑,那為什麼不早點起床。”不過,鑑於韓子逸今天起床比平時早了許多,安凡還是沒有說出口。

  走到門口時,韓子逸問道:“那個,季大哥起床了嗎?”

  “在你起床前一個時辰就已經起來了。”

  “那他人呢?”

  安凡說道:“本來他一直在等你醒的,不過,好像有人找他,他就急急忙忙的告辭了。”

  韓子逸問:“去哪了?”

  “聽他口氣,是趕回燕京了。”

  韓子逸停下腳步說道:“是不是燕京出什麼事了?”韓子逸本來道藍山寺只是因為心情不好,如今心情恢復了,也就覺得寺廟可以下次再去,便說道:“我們也回去去吧。”

  季暝陽回去的原因是因為季雪陽回來了。韓子逸聽到季雪陽三個字時笑了笑:“季家四少爺啊!”

  葉青好奇的問:“你認識?怎麼看起來你很開心?”

  韓子逸說道:“狐狸現身了。這燕京又要一團亂了。”

  葉青不以為意:“燕京何時安穩過。”

  “你說的也對。想了想,我還是全身而退的好。安凡,幫我安排安排,我要去見見我的靠山。”

  安凡有些猶豫的說道:“公子,你決定了?”

  “自然。”

  夜深人靜時,整個燕京都籠罩在黑色的幕簾之下,街道上靜悄悄的,連狗吠聲都沒有,兩個黑色的人影匆匆的走進一戶人家,院裡只有些昏暗的燈籠閃著微弱的光。兩個人沿著走廊朝著里走,走到一間明亮的屋前,兩人才揭開自己黑色的偽裝,赫然是韓子逸和安凡。

  韓子逸將黑色的披風交給安凡,走了進去,屋裡已經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男人約莫50來歲,臉大眼睛卻很小,鼻子也看起來肉肉的,嘴唇兩角往下壓著,看起來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幅jian人相。

  韓子逸低頭了一禮,叫道:“原太師。”

  “韓老闆,坐!今兒把我叫出來,是什麼事?”

  韓子逸掏出一張紙遞給原太師,原太師看了看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韓子逸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臉色也是一副惆悵的表情說道:“我初到燕京,承蒙原太師的照應,天禧樓才得以開了這幾個月。可是我畢竟根基太薄。我想,原太師也應該聽說了前幾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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