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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一道火光在不遠處亮起,一人從暗處走出來,悠閒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趙大人,這麼晚了,是要去何處啊?”

  趙斌年聞聲猛地回首,面如土色。

  只見蕭璟珩站在最前頭,身後跟著無數精兵,不知不覺中,他們已將他團團圍住,絕無逃脫的可能。趙斌年汗如雨下,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來人,帶走。”蕭璟珩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片刻後命令道。四周士兵得令衝上去,將趙斌年五花大綁住,押解回營。

  牢中,昏暗的火光映襯著趙斌年毫無血色的臉,他的四肢被精鋼所制的鎖鏈牢牢捆住,動彈不得。

  蕭璟珩從外頭進入牢中,盯著他瞧了許久,才緩緩走上前去,不疾不徐道:“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和我沒關係!都是宣和帝要我做的!”趙斌年悔恨難言,若早知自己會被抓,他說甚也不會擅自逃離軍營,但現下說這些為時已晚,他得想辦法保命才是。他探身往前,帶動鎖鏈發出鏈條相互撞擊的聲音,他瞪大雙目,迫不及待道:“只要留我一命!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蕭璟珩被他這副模樣膈應了一把,嘲諷道:“這副貪生怕死的樣子,當初你是如何取得宣和帝信任的?”

  趙斌年心中暗自道苦,嘴上卻不得不回答:“為了接近宣和帝,我事先做了不少準備,投其所好,為了得到信任也是花了一番功夫。”

  “現下京中情況如何?”蕭璟珩問,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走近他一些,冷冷補充道:“你最好自覺些說實話,若是讓我發現你哪句有假……”

  “是是是我明白!”趙斌年忙不迭道,連忙一一交待:“宣和帝如今身在郴州,京中只余些老臣鎮守,我是被逼來帶兵的。”

  “軍營情況呢?”蕭璟珩又問。

  趙斌年回答:“傅恆將軍重傷未愈,將士們也士氣低迷,可用人數並不多。若是趁此時強攻,必能讓他們全軍覆沒!”

  話說到一半他頓住,對上蕭璟珩似笑非笑的眼神,止了口。

  蕭璟珩心中冷笑,所謂的幕後之人,不過也是貪生怕死之輩。只是這人不能留,既然宣和帝如此相信他,他便用他的人頭,來給宣和帝當一份大禮!

  氣氛驟然陷入沉默,趙斌年胸口起伏,心覺不對,趕忙又道:“你不要殺我,我可以回去當細作!你要什麼消息我都能給你!宣和帝不過糙包皇帝,一點也不頂用!當年若不是我出主意,平南王也不會……”趙斌年突然住口,驚恐地看向面前人。

  蕭璟珩聞言,嚯地轉過頭來,面色瞬間便陰沉下來,沉聲道:“怎麼不說了?”

  “不不不,平南王的事和我沒關係!是我記錯了!”趙斌年心中一緊張,越說越錯,冷汗從額上滴落,他屏住呼吸,眸中露出恐懼。

  見他這番模樣,蕭璟珩心知,當年父王被誣陷一事,定與面前這人脫不了關係。想到父王母后的慘死,這幾年來的臥薪嘗膽、忍辱負重,他便怒火中燒,恨不得當即便宰了這人!

  然而他也的確這麼做了,蕭璟珩一個箭步上去,揪住趙斌年的衣領,將他勒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趙斌年面色越來越蒼白,嘴唇泛上青紫,目光也渙散異常,就在他即將窒息的一剎那,蕭璟珩右手一松,將他放開。

  趙斌年張嘴大口呼吸,嗆咳起來,方才距離死仿佛只有一瞬,他緩過氣後,愈發驚懼地看著蕭璟珩,開始不停地求饒。

  蕭璟珩冷漠看他,心中怒火難平,他抓起手邊一根長鞭,狠狠甩上趙斌年的身體,只一下,便讓其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慘叫聲在耳邊迴響,蕭璟珩下手越來越重,幾乎將趙斌年打成了一個血人。

  這口氣不出,難平他五年來所受的折磨!難以讓父王母后地下安息!

  十幾鞭下去,趙斌年由一開始的大聲慘叫,到後來的氣若遊絲,蕭璟珩扔下手中鞭子,拔劍出鞘,在趙斌年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將他的腦袋用力砍下。

  鮮血順著劍尖滴落在地上,腦袋掉落在雜糙堆里,滾了幾圈才停下,趙斌年不甘地瞪著眼睛,死不瞑目。蕭璟珩將劍上的血擦拭而去,高聲喚來士兵,冷冷道:“把他的頭包起來,送去郴州給宣和帝當贈禮,記住,一定要讓他親眼瞧見。”

  “是。”士兵將腦袋撿起,出了牢獄。

  幾日後,一顆帶血的人頭送至宣和帝面前,他打開一看,趙斌年的眼睛還瞪著,仿佛正在直視著他,宣和帝當即嚇得暈過去,當夜便起了高燒。

  處理完了趙斌年此人,蕭璟珩的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件事,但緊接著更重要的事即將到來。往年顧清辭的生辰都是糙糙度過,但今年與往年大不相同,他站在他身旁的身份也全然不同,故蕭璟珩琢磨著,要給顧清辭過一個難忘的生辰。

  只是,禮物送些什麼才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已補全】提前祝大家聖誕節快樂~

  完結倒計時。

  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蕭璟珩最近愈發的忙,常常見不著人影。

  是日夜晚,顧清辭已經上床歇息,睡得迷迷糊糊之時,隱約感覺到有人進入了自己的營帳,坐在床邊,緊接著唇上一熱,濕熱的吻接踵而至。顧清辭輾轉醒來,心知何人在此,便抬手捧住親吻自己的人的臉,緩緩睜開眼睛。

  “我把你吵醒了?”蕭璟珩翻身上床,卻不鑽入被窩,而是默默將顧清辭的被角壓緊。

  “沒有的事。”顧清辭側身,雙臂從被褥里伸出來,抱住身旁人的腰,又問:“這幾日見你比往日要忙,是在想如何攻打武崖關嗎?”

  蕭璟珩一愣,索性點頭。武崖關乃京城前的最後一關,只要將此處攻下,京城便唾手可得,但武崖關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故他們必須有周全的計劃才能出兵,否則不能輕舉妄動。

  然蕭璟珩早已將對策想好,沒有貿然出兵只是顧忌糧糙問題。軍營中糧糙短缺,他已寫信給兵部尚書請求支援,等待的這些日子,不過是在給兵部尚書籌備糧糙的時間罷了。但即使有糧糙補充,也不足以蕭家軍支撐太久,故這仗若是打起來,只能速戰速決,決不能讓敵軍有打消耗戰的打算。

  “你還記得我之前寫給你的箭陣嗎?”顧清辭起身靠在床沿,轉頭與他對視,認真分析道:“武崖關雖地勢險峻,但並非不可攻破,屆時大軍只需以箭陣進入,將對方固有的陣型衝破,便能找到突破口。”

  蕭璟珩故作認真地聽著,滿心卻是如何給顧清辭過生辰,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不錯的點子!

  “珩兒?”顧清辭說著說著發現蕭璟珩走神,有些不滿地蹙眉,手肘推了推他,低聲問:“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啊?有!”蕭璟珩回神,連忙道。

  “我方才說了什麼?”顧清辭懷疑地看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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