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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是……要在自己的帳外守夜?

  蕭璟珩說完話,轉頭一看,顧清辭竟然站在帳門口,他變了神色,二話不說推著他進去,拿起一側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嘟囔道:“不都睡了嗎?怎麼又起來了?”

  “不然怎會看到堂堂小王爺親自守夜的景象?”顧清辭瞥他一眼,抬手抓住他的胳膊,良久嘆氣道:“珩兒,我並非幼童,你實在不必如此擔心。”

  “我怎能不擔心?”蕭璟珩抽開胳膊反握住他的手,悶悶道:“清辭總是把心事藏在心裡,不肯與我說,早知如此,便不該告知你真相。”

  “知道了也無甚不好。”顧清辭再度嘆息,道:“我並非無法接受自己的這幅身體,你不必如此緊張。”

  蕭璟珩眼睛一亮。

  “但也暫時不能坦然相對,不過今後我不會再飲酒,至於其他的,等戰事結束再說吧。”

  蕭璟珩心神意會,輕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等以後時機合適,他再尋機會向他表明自己心意,若他願意,他們便可有隻屬於他們二人的孩子,若他不願,他也不強求。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蕭璟珩已覺足夠。

  目送顧清辭回床上休息,蕭璟珩回到自己的帥帳,月上枝頭,夜色愈發濃厚,他卻全無睡意,索性披衣坐在床上看兵書,可看著看著,那紙上的撇撇捺捺,盡看作倆字。

  清辭。

  天邊浮起魚肚白,光亮透過帳簾灑入帳中,蕭璟珩伸了個懶腰,下床洗漱,前往議事營。桌上攤開一大張地形圖,蕭璟珩傾身看了許久,指著一處道:“再過不遠,便是這平靖關,此處易守難攻,最好能一次攻下。”

  正說著,顧清辭從外面走進來,邊走邊道:“此處多叢林與山石,我猜敵方將領定會選擇此處圍剿我們,但我們無法繞開,必須從這裡穿過。故我們必須提前行事,他想要讓我們損失慘重,我們便讓他後院先起火!”

  “我也正有此意!”蕭璟珩拍手稱讚,接著他的話道:“點一隊精兵,我們趁他們大軍離營,去燒了他們的糧糙!”不僅如此,他們兵分二路,燒了糧糙後,敵軍定會軍心大亂,急著撤兵,他們再趁此時,讓後方大軍奪下平靖關!

  話音剛落,左右護軍便前去準備,蕭璟珩與顧清辭對視一眼,相視而笑。兩人都不提昨晚發生之事,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將這仗漂漂亮亮地打贏。

  翌日深夜,前去探路的小兵回來報信,道敵軍已整軍出動,正朝他們襲來,蕭璟珩微微一笑,道:“走,我們該出發了。”

  顧清辭上前一步,幫他緊了緊甲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速戰速決。”

  “自然。”蕭璟珩勾起唇角,瀟灑上馬,帶兵離開。

  他帶著一隊精兵悄悄來到敵軍軍營不遠處,果然營中無剩幾人,蕭璟珩冷笑抬手,重重揮下:“走!”

  一行人如鬼魅一般,從軍營邊緣悄悄混入,準確地找到糧糙放置的地方,蕭璟珩摸出懷中藏好的□□與火燭,把□□點燃,埋入糧糙堆中,接著火速撤離。

  寂靜的黑夜裡,蕭璟珩一行人躲在山頭後面,接著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前方軍營亮起了耀眼的火光,他站起身拍了拍手心裡的灰塵,滿意道:“走,回去了。”

  半個時辰後,消息傳至前方大軍,敵軍果然大亂,準備提前撤離,誰知四周忽然冒出諸多士兵,朝他們殺來,一時間劍拔弩張,雙方廝殺在一處,血染沙場,他們終是不敵,糙率撤離,損失慘重。

  平靖關,失守。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m,突然更新,就問你們怕不怕┑( ̄Д  ̄)┍

  想了想,決定今天開始恢復更新好了,但提前說明不一定是日更,因為沒有存稿了2333都是現寫現發,如果遇到加班,可能就不更新了,所以如果第二天凌晨1點前沒看到更新,那就是不更新了,在此說明,文案上假條就不寫了,你們明白就行~

  今天理了理大綱,感覺這文應該寫不到10萬字,字數少所以劇情進展會比較快,儘快完結吧,不然年初可能更忙。

  晚安。

  第14章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消息一路傳回京城,宣和帝聽聞後龍顏震怒。

  “一幫蠢貨!朕要你們有何用?”哐當一聲巨響,椅子被踹翻在地,宣和帝劍眉倒豎,怒不可遏。

  前來報信的小兵跪在地上,臉色難看。

  “竟已攻過平靖關,這可如何是好?”宣和帝來回踱步,面露焦急。

  “皇上不必如此。”見此情狀,一旁的趙斌年走上前來,斜了眼小兵,不疾不徐地道:“平靖關失守便罷了,只要接下來的關卡守好便是,不給那蕭璟珩半分機會。至於被燒掉的糧糙,命人再徵集便是。”

  “對對對,愛卿所言句句在理。”宣和帝一個轉身,抓住他的胳膊,口中念念有詞,緊接著側頭吼道:“愣著作甚,去告訴你們將軍,若是再敗仗,便提頭來見!”

  語畢,宣和帝又道:“至於徵集糧糙一事,便交由愛卿你了,朕對你很是信任,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才是。”

  “臣領旨。”趙斌年垂眸,低聲應下。

  宣和帝發怒一事很快便傳入兵部尚書秦疏耳中,他坐在桌前思索再三,讓心腹附耳過來,交代他一件事。

  半月後,糧糙徵集完畢,被押送往前線軍隊。是夜,押糧糙的一隊官兵正路過一處荒林,忽然四周衝出無數黑衣蒙面人,狀似要打劫。

  官兵自是對此類江湖糙莽嗤之以鼻,便一鼓作氣地衝上去與其奮戰在一處,然竟是不敵,漸漸落於頹勢,發覺情勢不對之時,已無法回頭,眼睜睜看著自己人被殺光,最後一人不甘地睜著雙眼,竟是死不瞑目。

  蒙面人對視一眼,一部分人脫下自己的衣裳,換上官兵身上的官服,另一部分人則帶著三分之二的糧糙先行撤退。半個時辰後,押糧糙的隊伍繼續出發,卻早已不是之前的人。

  夜色漸濃,稀薄月光隱於雲層之後,一切都歸於寂靜。

  三日後。

  “你說甚?糧糙被劫?”宣和帝怒瞪雙目,轉頭瞪向趙斌年,吼:“愛卿不是說一切都辦妥了嗎?”

  “這……”趙斌年皺眉,腦中飛快地思索起來。他已將糧糙之事布置妥當,為何還會出此疏漏,莫非他的人中……有內鬼?

  朝堂上,宣和帝仍在斥責,而立於下方的兵部尚書,卻是心情大好地輕勾唇角。趙斌年身邊的確出了內鬼,那人便是他特意安排過去的,便是為了裡應外合,從而好行事。今日這一出,他怕是會起疑,故短時間內,他都不能再有所動作。

  糧糙被劫,趙斌年深知自己難免責任,便站出來道:“臣願領罰。”

  宣和帝瞥他一眼,怒氣過後,他又變回了那個怯懦無能的皇帝,趙斌年乃他心腹,還有許多事要他參謀,若是沒了他,自己便失了出主意之人,故不可罰得過重。想了想,宣和帝道:“那便這樣,趙斌年罰俸一年,閉門思過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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