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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貂表現的確不俗,梅瀟寒若有所思的笑著點點頭,可要是以為他的笑是在讚賞小貂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趕明兒把小貂借給老叫花摟兩天,看能不能把他那身虱子給去去!”小毒蟲一時口快,如是說道。

  暴殆天物啊!!!!氣得獨孤非還沒合回來的血盆大口差點當下就噴了他個七八兩血出來。惱羞成怒,血氣上涌,掌風凝聚,高高躍起,揮掌就朝梅瀟寒的天靈蓋上拍去。攻勢凌

  厲,大有一掌斃命之勢。

  擔心梅瀟寒沒有防備,獨孤娃娃臉忍不住搶先出手相迎,算盤一揮,注入內力的算珠噼嚦啪啦地朝獨孤非打了出去。可是獨孤非的確不是盞省油的燈,扯起寬大的衣袍下擺一擋,將算珠一粒不漏地都擋了下來,空翻一周,又把所有算珠注入了更強的內力朝獨孤真打了回去。獨孤真沒料自己的算珠竟會被打回來,眼前就要打上自己了,卻見白影一閃,眼見一花,自己便騰空而起。算珠深深地打入剛剛站的那塊青石板,濺起一陣星石火花,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梅瀟寒肩上扛著獨孤真,剛剛定住腳步,卻見一道青影跳了出來,堵在他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藥香散逸四處,心霎時覺得穩了下來。來人什麼也沒說,皺著眉,一把拽著獨孤真的腰帶將他從梅瀟寒的肩上拖了下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梅瀟寒一眼,轉身離去。

  娃娃臉只覺狠狠地墜於地上的屁股己經快裂成三瓣了,痛得他淚眼迷濛。梅瀟寒也只能帶著同情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另一邊,獨孤非正想窮追猛打,卻被突來的一道黑色閃電逼了回去。

  小貂沒在獨孤非的臉上留下點印記,似乎有些不甘,還想再撓一爪子,卻被人抓著尾巴倒提了起來。

  能趕得上紫電貂的速度,這個人更加不是個等閒之輩。大家的視線都被這個程咬金吸引了過去。

  頭戴藍寶石髮飾,腳踏金絲繡紋靴,好一個瀟灑俊秀的華貴公子。這貴公子一手捏著扇子,一手拎著小貂的尾巴,朝獨孤非呵呵一笑:“獨孤攝政王果真好能耐啊,身邊跟了八個如花似玉的男人都消不掉您老人家的慾火,還老大遠的跑到我們中朝打著毒仙子的名號來騙本候爺未過門的媳婦兒。本來候爺我很是不慡,不過一看到你那專招男人的臉,就知道你是很難找得到老婆的那種人。所以本候就打算發發善心,可憐可憐你,賣你一個順水人情。你只要給我十萬兩黃金,我就賣一贈一,漂亮媳婦兒歸你,外送媳婦她爹一個,怎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做這筆生意啊?”

  鐵公雞這傢伙大老遠的跑回來,是放不下身後跟著獨孤真這條小尾巴的他,還是放不下那個喜歡戴金面具的大肥羊啊?費解費解,不過毫無疑問的是,兩個姓獨孤的,都遭定殃了!

  戰天鬥地齊滅毒魔

  藥王爺驚現凌雲山莊,鐵雞一叫,驚震四方。當著眾多動彈不得但是神智清醒的武林群雄的面,把人人慾殺之而後快,大名鼎鼎卻是臭名昭著的北真攝政王獨孤非,從頭到腳罵了個痛快。頭生膿腳長瘡,腎虧陽萎,花柳淋病被他用了全,聽得眾人口雖不能言,心裡卻叫那個淋漓暢快啊!

  梅瀟寒懷揣一串串像連環扣一般的疑問,可是卻不方便打擾罵人者與聽罵者的雅興,只好在一旁搖搖頭,對陸羽軒的罵人技巧進行觀摩,順便學兩招好備後用。而娃娃臉坐在地上,駭得忘了爬起來,想梅瀟寒當時在水豆腐臉的墓前罵人時,技術之高已是前所未聞,沒想到這世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聽得他直感嘆陸羽軒當之無愧該被稱為毒嘴之聖。

  獨孤非好歹也是久歷政壇口水風雨,那一口引以為傲的辯才在陸羽軒面前卻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功,被罵得跟只鵪鶉一般。一個梅瀟寒足以讓他七竅生煙,但若陸羽軒一出嘴,那可就是一樁七孔流血的慘案。

  “藥王爺的毒嘴果然是出了名的犀利非凡。就讓本座會會你,看看你逞能得是否只有嘴皮子!”

  要是以君子動口不動手來衡量一個人是君子還是小人,那獨孤非就是屬血統純正的小人,出口傷不了人便要出手殺人。黑影快如疾電,眨眼就出現在陸羽軒的身後,梅瀟寒驚得渾身皮肉繃了個緊。剛才獨孤非的速度明明跟不上他的,怎麼突然身手敏捷了那麼多?心下一驚,必會產生情不自禁,一情不自禁就把自己連夜做的準備壓軸的寶貝傢伙給扔出去了。

  獨孤非剛想對著陸羽軒大下毒手,卻見迎面飛來幾個黃白的囊球,抽出軟劍就朝囊球劈了過去。

  這不劈還好,一劈就糟。囊球是由豬膀胱做的,裡面包的一堆褐漿黑液是梅瀟寒叫人從各處收集來的腐臭之物,總體來說就是些霉爛的豆腐鹹魚泔水渣,摻了料的各種牲畜的排泄物。獨孤非這一劈,那叫一個慘,濃漿臭液爆了他個一臉一身,臭氣熏天。

  故技三施,實在不好意思。梅瀟寒看著青著臉猛吐狂嘔的獨孤非大叔,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

  “小毒蟲,那是什麼啊,臭死了!”陸羽陸捏著鼻子跑到了梅瀟寒身邊,雙雙觀賞被整得慘不忍睹的獨孤非。

  “你不是到鳳陽準備大婚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梅瀟寒逮著機會低聲盤問。

  “這親我不想成了。”陸羽軒平淡地回答,一臉複雜的表情說明他正壓抑心中的九味雜陳。

  “為什麼?”

  “我不想你再去親除我之外的人,那會使我心痛。”

  “……”一語凝噎,紅雲上臉:“那不是……”

  “所以我也不想再去碰除你之外的人,因為那也會使你心痛。”陸羽軒截斷話頭,轉顏一展清眸,幽幽地說。

  心跳如鹿撞,一時難尋言辭,唯有將無語相望對面人繼續下去。

  而在一旁的娃娃臉看著兩人深情互凝,陣陣絞痛從心而發。為了緩解這種痛疼,他猛地一聲大吼,朝獨孤非沖了過去。將失了算珠的算盤一抖,變形成了一把多折刀。獨孤非一見這陣勢,顧不得再繼續嘔心吐肺,扯下外袍向娃娃臉扔了過去,然後擺好架勢舉劍相迎。

  娃娃臉刷刷兩下,折刀把那黑色的外袍劃了個粉碎。

  “你到底是什麼人?趕緊報上名來!”一看是那個假扮南宮繁的娃娃臉。獨孤非怒從心中起,大聲喝問。

  “我他娘的是你祖宗!”一來剛看中的新歡情獻他人,二來積心已久的深仇大恨找到了該撒火的主,娃娃臉此時是惡向膽邊生,英勇出動,抄刀而上,對準獨孤非迎頭就是一記爆擊。

  獨孤非和獨孤真不愧也是兩叔侄,胸中城府皆是深藏不露。獨孤非一開始沒出全力,是想探清梅瀟寒的虛實,而獨孤真剛才的失手其實也是在做戲,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被美人抱在懷的感覺不是一般的讓人眷戀。

  獨孤家盛產狐狸,梅瀟寒總結道。

  兩隻獨孤狐狸新仇舊恨的糾結在一起,殺得是昏天暗地,刀光劍影,黑白紛紜。可惜小狐狸只憑一時意氣,遠遠威脅不到老狐狸,一百來招剛下來,漸漸落了下風。

  眼看獨孤非那勁力非比尋常的毒掌就要拍上了娃娃臉的腦門,陸羽軒和梅瀟寒同時跳了出去,一人一手拎著娃娃臉的衣領把拖他離了危境。娃娃臉的屁股再次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呀,力氣用多一點,這次娃娃臉的小屁股想不開花也不行了。”陸羽軒嗤笑了一聲。

  “不要左顧右盼,要不然等一下屁股開花就是你!”

  “對像是你的話,那到是有得商量!”陸羽軒一邊跟梅瀟寒打著哈哈,一邊抽出了他的軟劍。

  軟劍一亮,獨孤非怔了:“你用的是……”

  “你手中那把拜月劍的主劍,征日劍!”陸羽軒用指甲輕彈劍身,錚錚作響。

  獨孤非的臉繃得像塊棺材板,一言不發,眉頭緊皺,鳳眼瞠大了一圈,死死地瞪著陸羽軒。

  “這劍有什麼玄機嗎?”梅瀟寒奇怪於兩人的反應,問道。

  “劍沒玄機,玄機在於劍的背景!要不是他剛提醒我,差點就忘了還有我師父那份沒罵他呢!”潤潤喉嚨,陸羽軒也把棺材臉板得方方正正,輕啟薄唇,講述了一段可能比女人的裹腳布還長的往事。不過這段往事陸羽軒到是沒有參與,有沒有加油添醋的成分還待考證。

  主角是藥王爺的師父,傳說中的醫神姬少天。姬少天,生性怪僻,愛玩貪吃,好管閒事,愛亂花錢。有一日,逼他師弟莫明一起上北真的皇宮順些珠寶,偶然情況下碰到了幼年的獨孤非。獨孤非從小就長得玲瓏玉致,深得北真先代皇帝的喜愛,只可惜體弱多病,宮中御醫都認為他活不過二十。姬少天見到這般漂亮的小孩子,愛美之心大肆泛濫,便答應出手醫治。於是獨孤非被帶往姬少天居住的玉冥山進行長期治療,這一住就是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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