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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沚垂眸淺笑。

  兩人共撐一把傘,走回了宅子的院內,白沚收回傘,淮淺坐在石凳上手臂一伸趴在桌子去,嘆了嘆,“忙了一個早上,什麼都沒有,反倒還差點送命了。”

  “若是我未來,你便這麼進去了?”

  淮淺閉著眼應了聲,“恩,難不成這麼站在外面麼?”

  白沚看著她淡淡道:“下次千萬不可貿然前去,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是無法跟天帝交代。”

  淮淺聞言睜眼看去,挑眉,“你可是白沚上神還怕天帝?”

  白沚收回視線躺在搖椅上,閉眼,“天帝可是天帝,我這個上神也是要聽的。”

  “那我還是天帝的胞姐呢,你怎不聽我的?”

  白沚吐了幾個字給她,“你又不是天帝。”

  淮淺被他說得一噎,一時無話回他,正巧此時一道人影忽而閃現在院內,淮淺見突然出現的人,揚眉,“喲,這不是地仙麼?怎到這兒來了?”

  一位老者留著蒼白的鬍子,朝院內的兩人鞠躬行一禮,“參加兩位上神。”

  淮淺依舊趴在那但確實用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問道:“有何事?”

  地仙還未答,倒是白沚先說話,“查的如何?”

  “小仙,按照神君的話去查了近日孩童失蹤的人家,那都是些平常人家,有些個都是有善心的。”

  淮淺聞言一怔,沒想今早白沚說是他有事竟是找了地仙詢問這個。

  “還有呢?”

  “還有便是這京城內陰氣和戾氣最重地方在皇宮內。”

  白沚睜開眼,起身朝他點頭,“下去吧。”

  地仙彎腰便離去,淮淺拖著下巴想著方才地仙說的話,皇宮?

  她想起那年與宋止一同發現的那個宮殿,莫不是那個地方?

  罷了,哪天有時間便去看看吧。

  她抬頭在看發現白沚又躺在搖椅上在樹蔭下假寐著,她起身喚了聲,“白沚,你若是想睡便回房去。”

  搖椅上的人輕輕應了聲,而她也覺得有些困便回了房躺在床上,不自覺間便睡了過去。

  “宋止,你娶我好不好?”

  “不好。”

  “宋止,你說說蕭家小姐都成婚了,你就不想?”

  “她成婚與我有何關係?”

  “那我便直說了,你娶我吧。”

  “不好。”

  啊,她這是夢到了宋止了,竟是沒想到還會夢到他。

  夢境一轉,那是兒時的她正對著一位俊朗的男子問道:“為何我不能去?”

  他摸了摸她的頭,淺笑道:“因為鈺兒是女子啊……”

  父君!

  她鼓起腮幫子,似是不滿,“為何女子就不行,我也要去嘛,父君,父君!”她拉著父君的手撒嬌道。

  父君只是笑揉了揉她的腦袋,依然拒絕,“不行,不管你再怎麼說父君都不會讓你去的。”

  “鈺兒,你就別再拉著你父君了,母妃說過了那個地方很是兇險的,你就好好呆在宮裡等墨白回來。”一道溫柔的女子聲自房外傳來,她轉身看去,“母妃,你都不幫我!”

  女子容貌皎潔俏麗,與男子站在一起就像是天作之合,母妃笑道:“你呀,分明就是想去看白沚那小子,還說著什麼想去歷練歷練。”

  她臉一紅似是羞澀,父君見此嘆息,“我的鈺兒心裡都只想著白沚,都沒有父君和母妃了。”

  她聞言連忙拉著父君的手,“沒有沒有,我一直喜歡父君和母妃的。”

  白沚?為何有白沚?

  “白沚,你莫不是喜歡我?”

  “宋止,你娶我好不好?”

  “白沚。”

  “宋止。”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喚白沚,可一道卻是在喚宋止,一直迴蕩在她的腦海里,讓她完全分不清誰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岑利:“哎呀,哎呀,完了淮淺要矛盾了。”

  淮淺眤她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岑利:“怪我囉?”

  你們為什麼都不評論呢,讓我難過。

  ☆、第五十章

  “淮淺,淮淺。”

  是誰?是誰在叫她?

  “淮淺,醒一醒,淮淺。”

  這聲音為何這般熟悉?

  “淮淺!”

  淮淺猛然驚醒,睜開眼,愣了半晌才看清床邊人,她頭疼欲裂地撐著腦袋坐起,虛弱道:“你怎在我房內?”

  白沚手中拿著擰乾的帕子覆在她額上,“你傷寒了。”

  “啊?”

  白沚將她按著躺回了床上後解釋道:“你自中午睡到了下午還未醒,我便進來見你面色潮紅,便給你把了個脈。”

  淮淺正昏昏沉沉地聽著他說話,迷糊地問:“為何我會傷寒了?我記得我是蓋著被子睡的啊……”

  “不一定蓋著被子便不會傷寒的。”

  “可是……為何……”

  她的話音漸漸微弱成細蚊叮嚀,白沚坐在床邊,低頭見她眼眸漸漸闔起,伸手將那幾根貼著她臉頰上的髮絲移去,而後摸了摸她微燙的臉,柔聲道了一句。

  “睡吧,我在這兒。”

  淮淺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次睜眼時,床邊並無人,她的腦袋依舊昏沉的很,忽而見一人端著碗走進來見她醒來,沉吟,“醒了,那正好起來喝藥吧。”

  白沚將她扶起坐好,用勺子勺了藥汁吹了吹便餵給她,淮淺下意識便就著他的手喝了,她晃了晃腦袋,不耐道:“這著實難受,你為何不用仙術將我治好。”

  白沚瞥她一眼,“仙術又不是萬能的。”

  淮淺一噎,她當真是燒傻了。

  白沚又餵了勺藥汁給她,她之前沒覺得苦,現在到是覺得連胃裡都泛著苦意,她忍著苦喝了一勺,抬頭問他,“為何這般苦?”

  “良藥苦口利於病。”

  “有沒有什麼蜜棗之類的?”

  “沒有。”

  白沚又勺了口給她,她頭一撇做出不喝的姿態,白沚看著她,嘆息:“就算你這般病也不會好的,若是你喝了藥我給你蜜餞如何,恩?”

  那最後上揚的尾音響起,頓時讓她有些羞恥,這般弄得她像是孩童一般,她扭頭雙眼瞪他。

  她此時因著病未好,臉頰依舊微紅,眼眸似是帶水一般的看著他,這哪裡是瞪他啊……而淮淺卻是不自知一般直盯著他。

  白沚見此眼眸微暗,放下手中的勺子,單手拿過被子直接蓋住她的頭。

  “唔,你做甚!”

  淮淺悶悶地聲音從被子裡傳來,她一手拉開被子正想罵他,卻是連他人影都沒瞧見。

  “啊!你放開本世子!”房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淮淺一聽這言語和聲音便知是誰,她瞥見床邊放著方才白沚拿著的瓷碗,想了想伸手拿來直接一口將剩下的藥汁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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