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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會如此莫七隱隱覺得不對,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印璽,回頭再讓華大人好好查一查這群山匪的來歷。

  他們在山上尋了好幾日,這山上沒了白雪,顯露出許多孤墳,越往山上走,越是清寂。

  大樹遮天蔽日,山路陡峭,山脈一望無盡,叫人恐慌。夏日都格外陰涼,可想而知冬天幾多寒冷。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才爬出這度月山,莫七想起第一次見她,髒兮兮,腳趾露在外頭,衣衫襤褸的小乞丐的模樣。

  下了山,見皇城司的人正在山下等著。

  莫七失笑,也終於對梁州高高在上的那一位失望了。

  日夜兼程,等他趕回梁州,已是七月末,應心她們早就成了梁州府無根飄蕩的冤魂。

  在公主的消息傳來之前,皇帝一直疑心魚奴來歷,派人去度月山查探,卻不想她的家人都死於匪寇之禍,能查到的都說她是楊家之女,與余奴傳大致相同。

  應心說她是昌儀之女,可見不實,虛張聲勢,還要捅破莫七身世,這幫北歧餘孽,在他看來,統統留不得。

  他等著肅王獻上北歧印璽,誰知得來的卻是燕子樓新主有繼,那位傳言中的公主帶著印璽和藏金圖的秘密回了北歧,蒼山蕃軍投靠了應琮。

  公主?莫七覺得可笑!那他是誰?

  綿宋皇庭,莫七望著龍庭之上的九五之尊。

  “你還記得你母親嗎?”皇帝問道。

  莫七搖頭:“母親的樣子我都忘記了!便是夢中也是模模糊糊!”

  皇帝似乎陷入回憶:“你母親溫柔嫻靜,貌美端莊,是北歧最美的女子,我當年在北歧見她,她總是戴著面紗示人,只露著一雙眼睛,眼神很深,又飄忽不定,頗有神秘之感,我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住了。

  那時我只知道北歧執印公主,倍受北歧人愛戴,她名字里有個湖字,據說生的十分美麗,北歧王廷的人大都生的奇美又妖嬈,她的名字里也有個狐字,我以為她是那位公主,想著得了她便如同得了藏金圖。呵呵!”皇帝輕笑:“可惜啊,她騙了我,她根本不是什麼公主,她是北歧密宮燕子樓的聖女,喚狐侞,那位公主叫應小湖,小湖,小狐!呵呵!”

  莫七聞言難以置信:“父皇這是何意?”

  “何意?你的母親是狐侞,不是應小湖!”皇帝說道。

  “父皇說,我的母親是北歧燕子樓的聖女,狐侞?”莫七不敢相信,我到底是誰?

  “你只要記著,你是我的兒子,你是綿宋的皇子,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要牢記這一點!”皇帝意味深長地說著:“你啊,就是太天真良善,才被那幫北歧人糊弄,你看看,你現在對北歧已經沒有一絲用處了,你看到沒,江山,哪裡有人情味,都是各取所需罷了!北歧的事你不要再過問了。”

  “那印璽和藏金圖究竟有什麼秘密?”莫七疑惑,自己究竟被多少謊言矇騙。

  “有傳言,印璽是聖物,是北歧人的信仰,而他之所以能成為信仰,是因為那半張藏金圖,天下礦藏金石圖,這些重要嗎?重要,可是更重要的是,落鬼山。誰要是能得落鬼山相助,便能定天下!”皇帝笑著:“可笑啊!他們忘了北歧怎麼被滅的嗎?”

  綿宋能滅他一次,便能滅他第二次,管他什麼印璽,藏金圖,公主,聖女,他要滅了應琮,滅了北歧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亂黨。

  莫七離開皇宮,忽覺疲累又失望,若是可以選,他寧願做個平凡之人。

  他走在御街上,看到不遠處紅情坊換了招牌,名白樓,新掌柜是位叫余奴的!

  這位白樓的余奴很會做生意,自詡是書中美人,還請了林江題詞,新編了木簪記,唱的如火如荼。

  定情的木簪子成了女子們喜歡的新物件。

  既方去看過了,不是她!

  他一邊找她,又有些怕見她。

  怕她又哭著問自己,為何不救她們?怕她看到自己也不過是無關緊要的被命運作弄!

  莫七自從度月山回來便稱病窩在肅王府!

  未幾,閩沙島傳來消息,一切照舊,要與重安坊好生合作!

  隨風也來了信,說是梁州有人向慎繁求了情,解了危難。

  就連莫二哥也手下留情,不再為難重安坊。

  疾風回了梁州,白荷答應不再過問越家堡和重安坊的事,也是受人所託。

  她已經知道,當年之事,魚奴只是牽了頭,真正引王夫人去的,是石夫人和莫清苓,她和師兄本來就毫無可能。

  姑姑遺願便是讓她好好生活,如今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也該釋懷了!

  莫清苓隨疾風回了示劍山莊!

  除了北歧,重安坊萬事順遂,只是,沒了意思罷了!莫七開始撒手,將重安坊慢慢交給了示劍山莊!梁州的事,交給了嵐風!

  中秋節,莫七帶著任王妃去了宮裡,人人都說,肅王和王妃相敬如賓,恩愛有加。

  這日子似乎也就這樣了。

  可莫七總覺無趣,宮中筵席他們早早的離了席!

  中秋佳節,明月皎潔,梁河上漂著許多花燈,街上有人甚眾。

  任王妃便要去街上走走。她被魚奴劫持,病了一場,又成日被清苓欺壓,莫七心中憐憫,待她也和顏悅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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