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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州天牢里,應心被單獨關押,看看身邊,全是北歧人。

  應心明白,一定是莫七出賣了這些北歧人。

  她告訴哥哥,這位肅王殿下靠不住了!

  應不暇一直隱藏在梁州,他和應心、白雪音一直知道蒼山不過是打著昌儀公主的旗號□□北歧,雖不齒於崇阿府,可也不能效忠這麼個來歷不明的綿宋皇子。

  如今蒼山諸人對肅王身份起疑,應心又被皇城司的人抓了,那麼多無辜的北歧人,慘死綿宋人之手,他實在不願再沉默下去,如今,他成了小公主身份最好的佐證。

  恰此時,蒼山燕子樓和蕃軍發現魏向明和阿越沒了音訊,疑心是莫七殺了魏先生和聖女阿越。

  如今燕子樓和蒼山那幫蕃軍群龍無首,信了玉無雙之言,隨他來見應不暇兄妹,還有昌儀公主之女。

  應不暇混進王府,找到了魚奴。可莫清苓看的很緊,根本無法脫身?

  魚奴細細思量,這肅王府,又不止莫清苓一位主子。

  任竹宣對魚奴不待見,她一出現,王爺再不回肅王府了,還因她訓斥哥哥,實在氣人!

  可比起楊魚奴,她更不喜歡莫清苓!尤看不過她在王府跋扈專斷。

  是以很快和魚奴達成交易。

  私放楊魚奴,對自己也沒什麼壞處!可對莫清苓就不同了。

  當晚莫清苓正準備休息,沁芳小築來了人。

  任王妃被楊魚奴挾持。

  莫清苓急急趕過去,見魚奴手持利器抵著任竹宣的脖子,她雖與任竹宣不睦,但也投鼠忌器。

  她舉著佩劍,揶揄道:“走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走了就不要再回來,反正如今你也是爛了名聲,我要是你,哪裡還有臉活著。”

  “莫清苓,你也真是煞費苦心,又是木簪記,又是余奴傳,有意思嗎?”魚奴嘲諷:“你覺幾句風言風語,便能傷的了我嗎?”

  莫清苓嗤笑:“我不過是順水推舟?木簪記,是你那位未婚夫婿所作,至於余奴傳,是你那位至交好友,梁念念所為,金環也出了不少力,要不誰能把你那些醜事知道的這般清楚!!”

  魚奴只覺可笑至極:“真是勞你費心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活著,不然不是辜負了你這般煞費苦心!”

  她推開任竹宣,逃出了肅王府。

  應不暇駕著馬車疾馳而來,魚奴急忙跳上馬車,將莫清苓等人甩在了身後。

  兩人將馬車扔在了西郊,又悄悄乘舟去了梁河上的一艘客船。

  “人,我帶來了。”應不暇說著。

  玉無雙面帶笑容,同他一處的是一位老者、一位頗有氣概的中年人,還有之燕,都很是意外的瞧著魚奴和應不暇。

  老者正是夏侯,那中年人便是蒼山蕃軍首領。

  他們瞧著魚奴,又瞧著昌儀公主畫像,魚奴確實與昌儀相像,又有應不暇篤定,心中便信了七八分。

  “公主萬安。”夏侯跪倒在地,老淚縱橫。

  魚奴嚇的往後退了一步。之燕和那中年人也跟著跪拜。

  魚奴忙擺手:“我不是,你們認錯了人,快起來。”

  魚奴瞧著夏侯,可不是當年在雷州見到的那位老先生,魏先生說他是師父的師父,他們這是想做什麼?也是奔著師父和印璽來的,想誆我!

  見魚奴不信,他們又拿出畫像,魚奴狐疑,接過畫像仔細看了看,確實和自己很像,又仔細看了看,這不就是自己嗎,不對啊,這畫好生眼熟。這不是從前林江畫的嗎?

  魚奴覺得可笑,玉無雙見此狀,拉著她去了甲板上:“你想不想知道藏金圖的秘密?”

  魚奴失笑:“不想,關我何事?”

  “你是北歧人,怎麼不關你的事!”玉無雙神情嚴肅說著。

  魚奴再忍不住笑:“當年我說我是昌儀公主的女兒,只是胡說,為求保命,那畫像分明是從前林江所作,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想利用我籠絡蒼山那幫人,你找錯人了。”

  “你說這是林江畫的,你知不知道,這畫像是從落鬼山莫家那出來的,不管你是不是,你今天都得是。”玉無雙說著。

  莫家?“你和莫家有來往?那無一?”

  “對,你今日幫了我,我便告訴你無一的下落。”玉無雙說道。

  魚奴猶豫不決,陡生希望:“無一沒死?”

  玉無雙手往後面一背,輕笑:“你且說你幫不幫。”

  他們回了船艙,魚奴默認自己便是昌儀公主之女,除了之燕,其他人都很是恭敬。商量著要帶小公主回蒼山。

  魚奴笑著應承,他們說什麼便是什麼。

  眾人圍著魚奴,問著她過往經歷,魚奴絞盡腦汁敷衍。

  未曾留意,玉無雙悄悄出去,囑咐人去送了信。

  梁河的客船上,眾人都睡了,魚奴卻怎麼也睡不著,一個人在船頭坐著,望著梁河波紋,暗自出神,玉無雙告訴她,無一還活著,她心中說不出的欣慰,想著有一日一定要去閩沙島看她,若是四公子知道了無一還活著的消息,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真好,無一活著真好!要是師父也還在就好了,若是能回到初來梁州那年就好了!所有的人都在~

  她正發呆,應不暇提著燈籠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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