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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江欲言又止:“不過就是,我父親來過梁州了。”

  魚奴不以為意:“你如今功名在身,又有品階,也算光耀門楣,甚好,甚好!”

  闕河城林家,你當真忘了嗎?林江苦笑。

  鳩兒和魚奴說著話:“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姑娘了呢!姑娘不知道,知道了姑娘的事,老爺狠狠罵了我家大人一頓。老爺很是惦記姑娘的!”

  魚奴笑:“惦記我?老先生太客氣了!不必掛懷。”

  “鳩兒,吃飽了嗎?”林江忽而問道。

  “沒呢,大人。”鳩兒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還那麼多話。”林江斥責。鳩兒不敢再多嘴。

  林江想著魚奴處境,便提醒她:“梁州不比闕河城,府院生活也不似山間自由散漫,你凡事要多思量,三思後行,如今人人都盯著肅王殿下,無碌園定然也有許多居心叵測之人盯著,你要當心。”

  魚奴不以為意:“我不過就是個小女子。沒事,大人放心!”

  “你回家鄉,可有去你舅舅家?”林江忽而問道。

  魚奴搖搖頭,自顧自的吃著東西。

  “若是,若是,你的父親母親還活著,你……”林江問道。

  “他們早已故去。”魚奴說道。

  “如果還活著呢?”林江追問,魚奴笑道:“如果還活著,我自然要去找他們,承歡膝下,儘儘孝道,可惜我這輩子,沒有這種命。”

  “楊魚奴,你聽著,你不是楊家的人。”林江突兀地說出這句話來,魚奴和鳩兒的筷子都停在盤子上空,兩人不解地望著林江。

  “你胡說什麼?”魚奴有些不高興地望著林江。

  “我是你的林家郎,你忘了嗎?林子敬是我的父親,章學究的學生。”林江嘆道:“我今日就是要與你說這件事的。”

  魚奴呆住了,放下筷子,是你?

  “你早就知道?”魚奴自嘲一笑。

  “對,我知道。”林江直視魚奴,鳩兒緊張的看著二人。

  “那你為何不說,呵呵。”魚奴忽而明白了,他嫌棄,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身份,卻從不提起,他說是要娶自己,紅情坊上下都知道,任大人和他是好友,卻從不知道,可見他並非真心要與自己成親,他那一往情深,想來也是裝出來的,就是要看自己的笑話:“你現在與我說這個做什麼?”

  “我承認,我一開始是氣不過,想叫你也嘗嘗被人拋棄的滋味,我心有不甘,想戲弄與你,可我後悔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楊魚奴。”林江嘆道:“皇上派人去了闕河城,追查你的身世,你跟著肅王殿下不會有好結果的。你看看,你才回來,多少人等著與你過不去。”

  魚奴拿起桌上的余奴傳,白紙黑字,磬南府人氏,名余奴,父親死後,母親與人私生之女,養在外祖身側,與城中林氏之子負有婚約,及至芳年,林生赴京趕考,此女出奔相伴,流落樂坊,化名宋菱,諸如此言……

  魚奴離開穹南街,失魂落魄地往城西走著,不曾留意,身後一直跟著人。

  他頭一回見她便覺十分眼熟,像極了故人。

  “楊姑娘。”應不暇喊道。

  魚奴抬頭,淚眼漣漣,像極應小湖。

  應不暇不禁呆住了。他回過神來,帶著魚奴去紅情坊。

  紅情坊,不似從前喧鬧,燈火昏黃,蕭瑟許多,她隨應不暇去了後院。

  師父的院子還是從前模樣,梅樹滿樹的綠葉,招搖間帶來蘭花的香氣。

  魚奴站在門口,百感交集,想起初來紅情坊,日日在師父院中練劍習飛針的情景來,心內五味雜陳,又生悲戚!

  應心緩緩從廊下過來,瞧見個身影佇立在梅樹旁。

  這身形,樣貌,像極故人。她從來覺得魚奴樣貌頗似故人,又格外的親切,雪音總說她思慮過甚。物有相似,人有相同,不足為奇!

  “你是,小菱兒?”應心顫抖著聲音問道,不敢相信:“可算見到了。”

  “應心!”魚奴高興的迎上前。

  應心急急問她雪音下落。

  魚奴囁嚅:“師父,師父她,回了北歧。”

  “你撒謊。”應心叫道。

  北歧來的消息,白雪音死了,印璽下落不明。

  “你為什麼瞞著我,她是你師父,寵你,護你,教你,救你,你得替她報仇。”應心哭著說道:“都是那個肅王莫七,要不是他,你怎麼會被慎繁他們抓走,你師父怎麼會死,是他該死。”

  魚奴流下眼淚:“不是的,應心,怪我,都是我的錯。”

  應心氣極:“就是他的錯,他早就該死,他處處牽制我們北歧人,燕子樓躲在蒼山,故步自封,都是因為被他蒙蔽,這個騙子。”

  “印璽呢?印璽呢?你師父一定交代你這件事了?”

  魚奴哀求:“應心,莫七他是你的親人。”

  “他不是,呵呵!”應心忽而笑了:“你們都以為他是昌儀的兒子對不對?哈哈!我告訴你,根本就不是,昌儀根本沒有這麼個兒子,我和昌儀一起長大,她一直恪盡職守,保護印璽,她最恨的便是狗皇帝,怎麼會給他生孩子,他長的沒有一絲一毫像昌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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