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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維受到外部的攻擊，本來就已經瀕臨失控，這一回理智怕是要徹底繃斷了！
必須得想辦法阻止！它心一橫，乾脆就要啟動最高防衛的摧毀程序，就感覺到跟中央系統斷裂的聯繫被修復了！
【請求連接！】中央系統的女聲一如既往的機械冰冷，它卻從中莫名聽出了焦躁。
不等09答應，那邊的數據傳輸就直接過來了，跟它的系統能量匯聚到一起，迅速壯大。
「……」艾維本來要捏碎面前這個敢給他捅刀子的女人，突然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從身側流出，數據鎖鏈慢慢的纏繞上他的手臂探出頭來。
他微微一頓，然後豁然抬起頭，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身後。
……是09的人形？
恍惚中，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問好。
「就是現在！」09看他晃神，立刻出手，而同樣感覺到時機的還有小雯，在小諾一聲嘶啞的「姐姐」里，她猛地鬆口手，直直從天上墜落下去。
龐大的數據揮舞著，組成數條巨大的鎖鏈，將艾維纏繞封鎖，這片空間轟然瓦解，空間碎片一寸寸從半空中剝落，化作綠色的數據，只留下黑色的空洞。
片刻之後，那一人一系統在神光之下，消失在黑暗裡。
只有中央系統姍姍來遲的提示【卡牌遊戲結束，成神資格已定，請諸位玩家回到系統空間，參加下一輪的遊戲。】
「……」眾人看著這滿目蒼夷的空間，皆是沉默。
露西最後嘆氣的拍了拍阿南的胳膊，「……我們走吧。」
阿南還沒有回應，陳武就聞言看過來，意有所指的問了一句，「你甘心？」
「不甘心又怎樣？」露西挑起眉，視線往那邊躺在黃沙里還怔然模樣的小雯身上瞟了瞟，冷聲問道，「你能打贏他？」
「就剛剛那一瞬間，他還沒有出手，我就感覺自己已經死了。」她從小雯身上轉開，看向了半空，話語不知道是說給陳武聽的，還是說給小雯聽的，她問，「那個男人你看到過嗎？」
沒有人說話，她扯了扯嘴角，「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我以為中央系統播報的時候，顯示他的隊友是系統09是坑人的，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樣。」她語氣平靜的問，「一個艾維就讓我們夾擊之下，損失一人，如果再加上他，你們還有把握嗎？」
她目光從兩人身上划過，皆是沉默。
「……」陳武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徒然緊握住，手臂的肌肉繃起，眼中流露出不甘心的神色。
可是不甘心又怎樣呢，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露西在心裡嘆了口氣，拍了拍阿南，語氣放輕柔了很多，「走吧。」
一行腳印深深淺淺往黑暗中去，黃沙漫天，突然爆發出女人壓抑的哭聲，小雯用胳膊擋住自己的眼睛，死死咬著嘴唇，卻還是發出了嗚鳴，小諾跪坐在沙地上，無措的俯身抱住她，哽咽著喊，「姐姐……」
陳武閉上眼睛，慘笑了一聲。
但是……這場成神資格的追逐戰，真的就這樣劃上句號了嗎？
張浩文揮手打散面前的屏幕，頓時那力量化作一張神牌落入他掌心，他撐著臉頰突然低笑了一聲。
趙冬本來就地而坐靠著沙發閉目養神，聽見這一聲笑睜開眼，打著哈欠揉了揉眼睛，偏頭看過去，「怎麼了？」
「唔……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他摸了摸鼻子，不懷好意的笑，「突然就……不太想讓我們的主角先生就這麼愉快退場了。」
「嗯？」趙冬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又挑起眉問道，「你想到辦法打敗他了？或者說將他的神格搶過來？」
張浩文一頓，撇嘴坐起來，「沒有。」
「哦。」趙冬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閉上了眼睛。
「……」張浩文扯了扯嘴角，打了個響指，笑道，「雖然沒有找到能弄死他的辦法，但是……噁心噁心他也好。」
「只可惜，元孑那傢伙做事不小心，被他那個小師弟發現舉報了，中央系統將他丟到十一區去了，要不然……」
趙冬冷漠的皺了一下眉，「無所謂，反正是一個廢物。」
「現在，還是遊戲重要。」
「……對，遊戲重要。」張浩文笑著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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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系統空間，他對自己發生了什麼事，記憶是模模糊糊的，不太清楚，他抓了抓腦袋，乾脆不去想了，反而是看著對面坐著的人「嘖」了一聲，驚奇的直搖頭。
09頂著一副紳士外表的殼子，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又不是沒見過。」
「是見得比較少。」艾維抓了抓頭髮，咧了下嘴角，「不過看你這樣，我就知道，我應該又失控了。」
跟其他一到系統空間就開始變回人形作妖的系統不一樣，09更喜歡系統形態，所以很少會展現出自己的人形，艾維也就因為力量失控，堪堪見了兩三次。
系統見他這麼有自知之明，一時之間也不好說什麼了，它嘆了口氣，突然正色道，「我覺得在你的兩種神格沒有徹底的融合之前，我們應該約法三章。」
「為什麼？」艾維不願意，他呲牙咧嘴的，「反正我們馬上就要離開破碎空間了不是嗎？那幹嘛還要約法三章？」
「就是因為要離開了，才更要約法三章！」09語氣嚴肅，「破碎空間規則允許宿主使用自己的力量，因為這裡是戰場，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殺死，所以連我作為系統受到的管制都脆弱的可憐，可是任務空間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