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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好一會,吳夫人囔囔的聲音才響了起來,中間還夾雜著些許吸溜聲,這個丈夫背叛時都能寵辱不驚的貴婦人帶著哭腔,緊緊地握住了靜姝的手,“去吧,去吧。”說完便驟然放手,哭倒在了吳舅母的肩上。

  沒等靜姝說話,就聽見“起轎——”,趕忙牽著紅綢坐進了轎子裡。

  周圍都是鞭炮聲,靜姝手心微微出汗,心也跟著轎子上下搖了起來。

  不知道迎親的周江遠長什麼樣子呢?靜姝有些出神的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抱歉,各位看文的小可愛們。前段時間三次元有事,又沒有存稿,所以斷更了。但是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坑的!!!

  ☆、38.大婚

  很快,轎子平穩落地。

  靜姝被周江遠牽著紅綢跨過火盆。等靜姝站好後,周江遠略微往後站了站才開始行禮。

  旁的親戚見了就打趣道:“嘉月,禮還沒成,你就成了個房玄齡。這以後,豈不是要夫綱不振了。”

  靜姝羞得頭都抬不起來了。好不容易挨過了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才坐到床上去。

  等掀了蓋頭,還沒來得及細瞧周江遠的裝扮,就又被領著梳妝去了。其實,新房裡有人,靜姝也不好意思細細地看。

  認親宴,由她四個妯娌陪坐首席。周家嫡系只有李夫人和周江遠。哦,現在還要加上蘇靜姝。周江瓚這一支已經無人可繼。認親的都是周家村裡的旁系,因而這些妯娌上一世也沒怎麼見過。

  終於結束了,雖然心裡高興,可真的是很累人啊。靜姝一邊錘著自己酸痛的腰,一邊坤著肩膀。

  房裡就剩他們兩個人了。

  “陶陶,你真美。”,周江遠瞥了一眼靜姝,小臉紅紅,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見她這麼累,又緊張地要服侍她把沉重的喜服脫了。

  靜姝也不好意思起來,呢喃細語道:“怎麼能讓你來服侍我呢。”

  周江遠目不斜視:“既,既是夫婦一體,我,我服侍你也是應該的。”

  平日裡見到的都是風度翩翩,臨危不亂的周狀元,如今看見他結結巴巴的樣子,靜姝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忽的又不緊張了。

  “呆子,我要等花燭燃盡了才能上床休息呢。”,說完蘇靜姝又焦慮起來,“等下不會還要鬧洞房吧。”

  說起自己知道的,周江遠也自信起來:“不會不會。周家的旁支和我們並不親近,母親也沒讓他們鬧洞房。”,說著又試探道,“現在也沒人瞧著,我替你看著燭火,你,你先去把頭冠首飾卸一卸吧。那麼沉,你也不舒服。”

  看著周江遠期期艾艾的眼神,靜姝心裡一軟,小聲的“嗯”了下,“可是我自己卸不了,現在叫丫鬟進來是不是不太好啊。”

  周江遠‘騰’地站起來,又趕緊坐下,手足無措:“那我,我幫你卸吧。”,話音還沒落,又沮喪起來,“可是我不會。”

  看著垂頭喪氣地周江遠,靜姝覺得很新奇。今天的周江遠和平日裡的他完全不同,一點也看不出是得過皇上稱讚的樣子。這是為什麼呢?靜姝確定,又仿佛不確定,只是心裡美滋滋的。

  “沒人生來就會這些啊。再說了,你不是說要服侍我嗎?”,靜姝調皮地眨眨眼。

  兩人手忙腳亂了好一會才把靜姝的頭髮散開。

  靜姝沐浴回來就見周江遠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小臉也紅了起來。

  平日裡口燦蓮花的周江遠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來來回回就是“你真美”三個字。

  只是看周江遠這幅呆呆的樣子,靜姝好笑之餘又添了幾分輕鬆,面上卻不露,一本正經道:“歇息吧。”

  周江遠立刻順從地仰面躺下,雙手放在胸前,一動不動的背貼床板,和個陶俑娃娃似的。

  靜姝也躺下,看著蠟燭,慢慢地竟有些困了。

  屋裡黑了後,靜姝打了個哈欠,見身側的人還是一動不動的,口酸道:“還說幫我看蠟燭,我看你睡的挺香的嘛。”

  等她躺下,周江遠熾熱的鼻息就噴到了她的耳邊。

  吉日良辰是此時,且看枝頭花蕊嬌。

  第二日醒來,身邊的床榻已經空了。

  靜姝只覺得自己渾身酸痛,倒是該疼的地方沒那麼疼,還感覺到絲絲清涼。

  昨夜周江遠輕攏慢捻抹復挑,手法很是熟練,靜姝想起來就有些吃味,狠狠地錘了兩下床榻。

  聽見屋裡有響動,小蘋笑嘻嘻地推門進來:“小姐,你醒啦,姑爺已經去書房練字了。奴婢已經打聽過了,少爺每日卯時起身,不上朝的日子都要到書房練兩個時辰的大字。”

  “你怎麼也不叫醒我”,靜姝看著外面天光大亮,嗔怪道,“才第一日就起遲了,多不好啊。”

  “才不會呢。姑爺走之前就已經替您給夫人告了假。特意讓我們別叫醒您呢。”姑爺疼愛小姐,她們貼身服侍的人不能再高興了。

  “那現在什麼時辰了?”靜姝急匆匆地就要穿衣洗漱。

  周江遠替自己告假,那是他體恤自己,放在李夫人眼裡就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了。前世,李夫人對自己好,是因為她兒子苛待自己,如今的周江遠卻待妻子如此上心,不知道李夫人心裡會不會不舒服?婆媳關係,那可是微妙地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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