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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澀咖啡涼下去,袁夢走了,可總也不相信她會說那些話,幫她也是在幫自己,她是怎麼知道他跟岑溪的事不重要,只是這次與她見面,一種不好的預感沉悶的壓過來。

  “我爸爸可能要娶岑溪,你會站在我這邊吧。”

  最不想聽見的話不是岑溪告訴他的,應該知足了,可是這句話叫人怎能不痛心,不懊喪,就像久旱的人祈望著雨水,黑暗中的勞役渴求光明,突然有人告訴你那都是妄想,然後一切美好都碎了,碎了就不會恢復了,一張鏡打破了再怎樣粘對,裡面的人也是疤痕累累,內心最深的是一道無法撫平的傷疤。

  采靜給他打過電話,說贊助人不想出宣傳費還有想在間隔中間加入GG。這又不是電視劇,兩個半小時的音樂會讓他們這麼一掐頭去尾的就變成了商業化公演了麼,采靜義憤填膺的在電話里喋喋不休,問題是很嚴重,不過現在他哪有心情管那些啊,掛斷。

  不知道采靜跟岑溪怎麼反饋的,岑溪竟然把他約出來,只是喝喝茶,聊聊天,對所有關鍵的事隻字未提,真納悶,她一點不奇怪之前談好的條件為何突然反悔?還是說她嫁給袁萬辛根本就不把那些芝麻小事放在眼裡?

  “謝謝你。”

  一句平常再不能平常的話,她說出來就心動,如溫泉汩汩抑制不住的湧出。

  岑溪,我還是放不下你,你知道麼。

  她梳著利落的短髮,一身黑藍色運動衣,高挑的身材像是一個長跑運動員。這雙眼睛是那樣明亮乾淨,好似一縷清涼涼的湖水滋潤著你的心田,可是,一想到以後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注視著自己了,苦悶的心情就難以道出。

  “介意我抽根煙麼?”

  “沒事。”

  “你走後,采靜找過我,她告訴我你的事,只不過是順便幫忙,你不用在意。”

  “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是啊,什麼時候?不知道,那年冬天太冷了,是自己一生中最難過一年,你就出生在冬季,所以自己還是喜歡下雪,就算感傷那些陳年舊事,也願意看著雪花飄落,融化,想起你,想起自己,想起咱們倆,牽手走過的那條窄巷子,鬆軟的雪白上只有兩個人的腳印。

  “找我什麼事,別告訴我只是為說聲謝謝就把我大老遠的約到這種小黑屋裡吧。”

  ……

  她的背影最傷人,然而她還是先走了。

  明知道他不喝黑色的東西還幫自己要了一杯,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還要改變他的口味不成?

  “服務員,借個火,可以麼?”

  打火機沒油了,服務員伸手遞給一個新的。

  沒什麼事就不能見面麼,台詞都給她想好了,她還是不肯讓他得意一把,聰明的識破了。

  來之前他告訴自己,這一次一定要抓住她,不要她一個人走的,都怪他出言不遜讓她生氣了,後悔了。

  轉頭,他看見她和袁萬辛進了奔馳里,袁萬辛在外面等她,真的只是來道謝的,何必呢?小題大做,這是兩個人的事,第三個人總是多餘的,他們是一起來這家店,也是一同回國的吧。

  采靜的電話來的真是時候,他正憋著一肚子氣,被他按了。

  還來找他幹什麼啊?還要看多少笑話才甘心?不是有袁萬辛了麼,什麼事他做不來,原來他才是大配角。

  第16章 五年後第二次告白

  墨瞳酒吧。

  “哎呦,你怎麼在這裡啊?”

  碰巧遇上了曲中羚和她的朋友,她跟朋友打聲招呼,過來陪吳維。

  “為什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這裡有這條規定嗎?”

  “誰得罪你了?”

  她畫著煙燻妝,坐在身邊,傳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胃裡的酒精和吵鬧的搖滾交疊著翻攪的人頭昏目眩,一陣陣噁心沖逼口腔,咚咚的鼓點震得頭痛欲裂。

  “你朋友等你呢。”

  “不介意的話跟我說說,是不是岑溪回來了?她有人了?”

  ……

  多嘴的女人真麻煩,還是走開的好。

  大街燈火輝煌,某人說過最喜歡跟他看宵嵐拱橋的夜景,海邊裝飾著銀白色零星的船隻像一盞盞空中的星,閃閃耀眼,美麗的不敢大口呼吸,生怕驚動了帶著彩燈的鴿子,它們漫天交舞,如七彩煙花。每晚七點宵嵐區會準時開放鴿子,然後一小時後它們又會飛回籠里,這是宵嵐區不同於別區的一道獨特風景線。

  低低微風般的話語依舊,清晰攝人的街景依舊,只是那個人不在了。

  袁夢昨晚給吳維發了兩條簡訊都沒看到。今早正打字回復她,她就氣勢洶洶的來公司找他了。同事以為他欠了桃花債,那是不了解她,她不會因為一個沒回音的簡訊而大駕光臨。

  不過她很少來公司的,雖然知道不會再提獨奏的事但大清早的親自找上門是怎麼回事?

  正納悶時,袁夢希望他幫一個忙,‘做她的男朋友’。吳維當然知道她打什麼主意,但還是答應了。如果她是出於搶走相依為命爸爸而做出任性的事,那麼他也要給付出的感情討回一個公道。

  袁夢是有意跟袁萬辛作對,只要是袁萬辛出現的高級場所,袁夢都會去,四人面對面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尷尬的事總是天如人願的沒有一次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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