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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華被動的抬起頭,眼神渙散的看著耀軒,痴痴笑著,沒有說話。

  「月華!你怎麼了!?說話呀!別嚇我!」他搖晃著她,語氣焦灼的。

  月華開口,發不出聲,也不清一清嗓子便沙啞的說:「我來廚房……拿刀子,想……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

  耀軒驚愕的擁住她,不明就,但感覺得出月華的痛,皺著眉問:「為什麼?月華,試著多跟我說些話好嗎?」

  「我……拿起刀子在這劃著名,可是,不甘心……要問了你……再死。」她說得斷斷續續,聲音軟弱無力。

  「發生了什麼事?你要問我什麼?好,我不逼你,你慢慢說,慢慢說。」

  「你……」她萬念俱灰,百望斷絕的問出口:「你跟雨桐……多久了?」

  「我跟雨桐多久了?這是什麼意思呀?」他不解的問?

  「不說?不願說,是不是?沒有關係。再問一個問題,昨天晚上,為什麼騙我?」

  「昨天晚上?」他一時還會意不過來昨天晚上有什麼事。

  「昨天晚上,你和雨桐出去,到西餐廳,為什麼騙我你要加班?」

  「月華,好,我懂了!你這樣一說,我全懂了!是誰在我背後嚼舌根先不追究,我今天回來,帶回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和你分享,而這個好消息跟昨天晚上,也就是你質問的主題正好息息相關;我問心無愧,錯只錯在昨天回來時太累了,沒有及時告訴你我發現了什麼,原以為今天再說也來得及,沒想到你卻先聽了小人之言!」他激動的說。

  月華聽了這番話,回神了些,囁嚅的問:「你要告訴我什麼?」

  「我和雨桐發現了歐文的電腦中有一些機密。昨天晚上我的確是要加班的,就為了查出他電腦的資料,要通過一個密碼,我只好請雨桐也留下來猜密碼,因為她對歐文的私事知道得比較多。可是昨晚財務部也加班,我們為了不讓別人打擾,也暫時不願讓人知道,所以臨時改變地點,到餐廳去;靠著雨桐的幫忙,我們順利的找出密碼,也查出歐文所有的犯罪證據。月華,今天我已經往上報告了,李經理說要讓他走路,這算不算一個好消息?」他一口氣說完。

  月華一骨碌的坐正了,氣色恢復紅潤,眼神重新清亮,大叫一聲:「真的?」

  耀軒點點頭,說:「你不該聽信讒言,這麼不信任自己的丈夫!?我跟雨桐清清白白的,只是同事,或許也是好朋友、患難之交!如果再近一點,將來她可能要叫我『小叔』的。」

  「我……人家也是想起有一回,我叫你把雨桐介紹給大哥,你好兇啊!說我做媒婆做上癮了!」她羞慚的低下頭。

  「哦,那次口氣是壞了點,是因為我當時對她還不了解;再者,我那個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幾次幫他介紹,他都無動於衷……」

  「那……對不起嘛!我誤會你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她說著說著就撒嬌起來了。

  「我不會生你的氣的!你要不是那麼愛我,也不會為了這個尋死,對不對?」他取笑的說。

  「你好壞!」她站起來,握緊粉拳輕打了他一下。

  「月華,誰告訴你這些渾話的?」他jian奇的問。

  「就……那個趙雲嘛!」她說。

  又是趙雲!他咬了咬牙,怒氣衝天的;這趙雲要怎麼糾纏、破壞他才甘心?

  「月華,以後離趙雲遠一點,不要跟她來往了!這女人有病!」他叮嚀著。

  月華點頭,自覺差點被她害死了,都是雲!跟她相處時早就知道她喜歡搬弄是非了,怎麼到頭來,自己還是被她唬住?經此一事,月華反而對耀軒、對自己的婚姻更加滿意。誤會冰釋了,晚上做頓好菜向耀軒道歉吧!月華心想。

  一下班,雨桐才剛走到車庫,冷不防給人在背上拍了一下;她轉頭看,是紹文。

  「你來幹什麼?」她問。

  「怎麼?不能來嗎?誰規定不能來的?上他口氣敗壞的咆哮著。

  「噓,小聲一點!你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修養不好嗎?」她沒好氣的說。

  「我的修養不好?」他冶哼一聲,「天地良心!我能容忍你至今,還說我修養不好?」

  「你到底要幹什麼?」

  緩下口氣,紹文試圖和雨桐溝通:「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

  「天!紹文,我們談得還不夠嗎?你忘了,我們總是這樣,」她迅速的轉回身,開了車門,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你所謂的談一談,就是當你已經啞口無言時,重新搬出那套大道理,說我是欠了我爸、欠了你,我最好安分的聽天由命!對不起,」她要坐進車,紹文走過來用身體擋在車門口,「我受夠了!你讓開!我今晚跟耀暉有約,沒有時間跟你在這兒耗,讓開!」

  「原來如此!要我讓開可以,我也去!」他霸道的說。

  「什麼?」她愣住了。

  「我也去!我不是去當電燈泡,雨桐,我想跟他談一談,關於我們之間的事……」

  「算了,別讓人家笑話你了!紹文,你不知道怎麼自重了,是不是?」她冷冷的說。

  「你……不要太過分!我是在給你機會,你現在說話儘可能再更狠毒一些,到時候不要怪我絕情。」

  「紹文,我認識你不是一天、兩天了,會不知道你的最後一招嗎?試試看吧!」她推開他,使自己能經由一道細小的開口快速的鑽入駕駛座內。

  紹文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是從沒想過雨桐竟然也如此伶牙俐齒!她是怎麼了?竟像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樣跟他做對!他頭一次感到自取其辱了,難道他真的已經失去她了?不,他不甘心!

  「紹文,我跟你一樣已經失去耐性了。你真要談,星期天晚上,我會把所有人都約到,大家攤牌!」她搖下車窗說,說完就走了。

  星期天晚上要攤牌了!?雨桐剛剛說,要攤牌了!

  紹文凍結在原地,感覺有一種東西不停的從他的指尖流失掉,像是生命。

  自來到台灣後,他的心情分成三個階段:一開始是採取高姿態,言辭犀利,句句都在警示她;接著雨桐的父母來了,當著面,也只能拚命表現君子之風,企圖以此來感動她和她的雙親;如今,在試過一切方式,證明都是徒勞後,對於最後該不該搬出父親來鎮壓、父親願不願出面鎮壓,他是沒把握了。

  沒錯,從小,父親寵他、溺愛他,他要什麼,沒有得不到的;但對於他的婚事,父親也像看出了什麼端倪,在他來台前夕,只說:「我知道你是真愛雨桐,紹兒,但感情的事是外人不能干涉的,爸爸能為你做的,就到此為止。你回台灣,我准你,不管時間多久,只要你能把雨桐帶回來:如果不能,不要強人所難,雨桐那孩子,我知道她,你將她逼急了,她會放把火,與你同歸於盡的!」

  這話,不是再清楚不過了?父親是不能再幫他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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