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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後日就能回家,何如玉心情大好,又拿過九連環遞給他,“你教我好不好?”

  “嗯。”

  何如玉不笨,一開始只是不清楚怎麼玩,這下被教了,很快就領悟。只可惜沒玩多久,人就被抱到床上,好一陣疾風驟雨的男歡女愛,讓她幾乎魂飛天外。

  第7章(1)

  更新時間:2017-12-17 17:01:06 字數:3836

  薛明君說要管家準備禮物,就真的大張旗鼓地備了許多,折騰大半日,就連薛夫人都給驚動了,聽到消息也讓丫鬟送來許多東西,還說何如玉出嫁後許久未歸,親家定然思女心切,讓他們兩個在家中住幾日再回來,惹得府里下人又是一陣羨慕。

  何如玉原來的打算就是回家看看,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打算,誰知就得到薛家人這樣的憐愛,她感激莫名,尤其看到擺在房間的禮物後更是驚訝,“其實不需要這許多東西的,我只是想回家看看罷了。”

  “都是娘親的心意,接著吧。”薛明君昨天已經交代了府里事情的處理,打算陪著她多住幾日。

  “嗯。”摸著滿桌子的好物品,何如玉滿臉喜悅,“我們什麼時候去?”

  “再過一個時辰就能出發。”

  “好。”

  想到很快能見到家人,何如玉的心情難得興奮,兩人湊在一起說了許多話。就在他們頭碰頭說笑的時候,暗香從門外跑進來,看到他們靠得那麼近誤會了,連忙又要往外跑。“回來。”聽到腳步回頭,何如玉招呼暗香,“怎麼了?”

  “沒事。”發現自己誤會了什麼,暗香有點不好意思地走進來,“門房接到一張拜帖,也沒寫是誰,就送進來看看。”

  “哪府的拜帖?去交給二公子處理吧。”薛明君看也沒看。他要去何家住幾日,已經安排了二弟幫著處理府里的事情。

  “門房說送帖的人指名要公子收。”暗香一板一眼地說。

  “什麼拜帖,這麼奇怪?”何如玉一臉迷茫。

  “是給公子的,我沒看。”暗香把東西遞給薛明君,“我先下去了。”

  “去吧。”薛明君也覺得有些奇怪,接過來之後,隨意打開了拜帖,只看了一眼,表情就變了,又隨手合上,“沒什麼,一個朋友。”

  “是有急事嗎?”何如玉沒看拜帖的意思,還在打理桌上的東西。

  “沒有。”

  “那就好,還怕突然有急事。嗅,什麼味道?好香。”突然聞著瀰漫在空氣里的一股香味,她又起了好奇心,“這拜帖怎麼還有一股香味?”

  “沒什麼。”薛明君面無表情,想把拜帖收起來。

  他的反應實在反常,她越發想看,“這香味真好聞,怎麼是拜帖發出來的?”

  “真沒什麼。”

  “不會是公子有什麼秘密吧?”何如玉打趣地說道,打量他手裡的拜帖,“若真有秘密,我就不看了。”

  薛明君的身體僵了一下,拿走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終還是把東西遞給她,雙唇翕動,還想解釋什麼,“你看了不能胡思亂想。”

  何如玉壓根沒注意他說什麼,只看了幾眼就奇怪起來,“這拜帖怎麼只有一首詞?拜帖人是誰都沒寫清楚。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這詞……”念完才意識到什麼,她登時瞪大眼睛。

  在她握著拜帖的手指下面,赫然有一抹女人的脂粉留下的痕跡。盯著那抹可疑的胭脂痕跡看了半天,她滿臉緊張地望向薛明君,“這詞會是誰寫給你的呢?”

  臉色湧出些窘迫,薛明君又把拜帖拿回來,隨手撕了,“沒什麼,許是送錯人了。”

  “應該不會的,都找到府上來了,總不能送錯。”何如玉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的猜測,忍了一會,還是小心翼翼說出口,“這是一個女子寫給公子的吧。”

  薛明君一言不發,看她一眼。

  這就是默認了,一瞬間,何如玉說不出她是什麼心情,胭脂痕跡,還有泛著曖昧氣息的香味,這一切都讓她緊張,又覺得是她多想,許是誤會了。努力說服自己那些懷疑是錯的,她笑了笑,“字還是很好的,娟秀小楷,只是詞選得不好,有些太艷俗了,不適合寫來送人。”

  “是嗎?”薛明君鬆了一口氣,他慶幸眼前的小女人這樣單純,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公子不覺得嗎?”

  “是很艷俗。”

  何如玉小心翼翼地捕捉他的表情,“只是不知道那人為什麼寫這樣的詞送給公子,莫不是訴衷腸?”

  薛明君僵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被她毫不遮掩的好奇弄得無措。

  看出他的緊張,心裡很失落,可又只能微笑。何如玉不想再多問,“算了,既然沒寫日子,大概是不著急見到公子的,你還是先陪我回家吧。”她說完,轉身往桌邊走,在他看不到的時候,她的臉上現出幾絲寂寞,她不想,也不敢多想,只是珍惜此刻得來不易的美好。

  在她身後,薛明君的心情莫名複雜,就這樣問了幾句,沒了,她居然就只有回家這麼一個念頭。

  聽何如玉這樣講,薛明君難掩驚訝,原以為何如玉會生氣,就算不發脾氣,也該暗暗賭氣,可眼前人的臉上還帶著些微的笑意,似乎完全不在乎送拜帖的人是誰。努力觀察她的表情,似乎被他猜中,何如玉根本沒有不開心,薛明君的心情倒是莫名的不痛快起來。

  薛明君覺得自己簡直是病了,還是腦子有病,哪個男人招惹了這種風流事,被內院的女眷發現,不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陪笑臉,想著別鬧大。要是能遇到一個大度又不計較的,簡直都要求神拜佛,可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看何如玉大大方方的,不生氣、吵鬧,反而他就不慡快起來。

  薛明君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好像是覺得這樣的何如玉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明知自己不該繼續說這件事,他還是糾結著眉頭,問她,“你不想知道是誰送來的嗎?”

  何如玉努力維持笑容,她不是不好奇,只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女人的東西,可若是追問……想到和眼前人好不容易修復好的關係。她暗自嘆氣,還是決定當作一切沒發生,“既然是公子的朋友,如玉就不該多問,說不定是玩笑。”看她溫柔似水的模樣,薛明君的臉色更黑,“如果不是玩笑呢?”

  “公子……”

  “如果我說,這首詞出自一位青樓女子之手,她這是邀我去做入幕之賓,你還會當作玩笑嗎?”

  心中的懷疑成了真,何如玉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卻不知道說什麼,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她剛才不是沒懷疑的,那股香味、那首詞,還有詞中的深意,分明是一男一女月下私會的寫照,若是有女子這樣大膽的對男人示愛,必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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