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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公爵請元武帝發兵趕走羅剎國,道:“聖上神兵利器,有神明護佑,羅剎國犯我國土,臣等兵微勢弱……還請聖上發兵!”

  元武帝怒,此番又同佛朗基人不同,羅剎國明目張胆地侵犯,豈能坐視不理,蒙古乃大周國土,羅剎國侵犯蒙古便是侵犯大周。

  元武帝見識過槍枝彈藥的威力,亦是給了他不少的信心,而大周許久未戰,的確需要一場戰爭來磨練一下。

  朝中大臣雖有反對之聲,但亦是支持之聲居多,元武帝總攬朝政,他執意發兵,武將皆活絡起來,若是有槍和彈那般利器,何愁沒有勝仗,這場戰爭猶如囊中之物。

  兵部已經開始準備糧糙。

  江垣道:“此戰必打。”

  既是必定要發兵,由誰來帶兵,這事兒竟是成了香饃饃,武將皆願帶兵前往。元武帝欣慰之餘又是犯難,本欲詢問懷遠侯之意向如何,懷遠侯表示年歲已大,應把機會給年輕人。

  林將軍積極應承下了此事,江圭作其手下副將亦是女婿,在出征之列,懷遠侯府這一支亦是有不少武將,走關係的走關係,亦都是願隨兵出征。

  概因報紙上宣揚,天朝上國,神兵利器,此戰必贏矣。

  江垣為此而憂心忡忡,勸江圭:“羅剎國地處北,寒冷至極,此戰怕沒得那般容易……”

  林氏嗆聲道:“不牢二弟憂心,二弟若真有心,不若多替你兄長準備幾把槍。”

  江垣便知多說無益,不再言。

  緊急操練兵馬,調糧食,如今正值春季,剛播下稻種,都是去年的餘糧,也好在這幾年風調雨順,糧食豐裕。

  江垣準備兵器,並非所有的兵都可配槍,彈藥準備得最多,打一場仗,並非說打就可以帶著兵走了,後邊準備需要時間,快則一月,滿則兩月。

  四月,徵集的五萬兵馬全部到位,元武帝親自出城門送他們出征。

  第132章 132

  隨著大軍出征,滿朝都關注著此番戰役,可日子還是照常過,就是各部比往日都忙了些,都得緊著前線,報紙上也為了宣揚國威,時刻報導著近況,或是刊登一些讀書人指點江山的文章,基本上都是非常樂觀的態度,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段,稱讚了一番朝廷,隱晦地向聖上表露心意。

  蜜娘素不喜這般空談,品文報一律不刊登這些華而不實的文章,江垣並不反對這場戰爭,但是並不提倡就那麼急促地去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開朝以來,他們從未同羅剎國打過仗,根本不知那邊的地形情況,其次兵器再厲害也不是萬能的。

  他有些憂心,下了值還在屋中研究兵法。

  蜜娘看不過眼,道:“大哥又非主帥,你這般賣力,也不見得會聽你的,更不見得惦記你的好。”

  她心中還氣著那一日林氏對江垣的態度,且不知這嫂子近些日子中了什麼妖,哪兒都不得勁。

  江垣合上兵書,也覺自己入了魔障,嘆息道:“我總有些不大好的預感,大哥行事說的好聽是小心謹慎,不好聽一點就是猶豫不決,可戰場上瞬息萬變,最忌諱的就是拖延。”

  江圭無意是個好人,脾性很好,與江垣的疏離不同,他是個同誰都能笑談的,其實,他這般脾性更適合做文官,奈何生在武將世家。兄弟兩個好似被對調了一樣,江垣更適合做武將。

  蜜娘雖是和江圭接觸甚少,林氏再怎麼不得當,可江圭這個大哥對他們還是很好的,有什麼好的都會給他們送來,且是安慰道:“林將軍是大哥的親岳父,他定會照看大哥的。”

  話雖這般說,戰場上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沈興淮也是覺得這場仗打得太急了,戰鬥民族的稱號也不是白叫的,這個民族素來好戰,而且,毅力非比尋常,拿破崙遠征失敗過,法西斯被他們打跑,如今俄羅斯當然軍事上肯定是沒有那麼強悍的,但彪悍的民族是從骨子裡血統里與生俱來的。

  但是在朝廷這般樂觀的情況下,他們的聲音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此時的大周還處於年輕鼎盛之時,屬於一個朝代最好的時候,沒有一個朝代會是長久的,因為官僚體制到最後的僵化,朝代日益沉疴,沈興淮有些擔憂,不知這一場戰爭會給這個國家帶了什麼樣的轉折,是繼續興旺發展還是由盛轉衰。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有些事情他也無能為力。

  江氏問她林氏怎麼的個回事,江氏都能瞧出蜜娘同林氏疏遠了,蜜娘嫁入江家,林氏算是頭一個示好的,未分家之前,林氏的確是個得體的人,雖說是虛假了一些,可好歹沒得虛假得這般明顯,如今待張氏都不大傷心。

  應了陳令茹那一句,當真是勢力之人。

  踐行酒上的事兒當真是氣著了她,氣鼓鼓地說了一遍,林氏那話語她還記憶猶新,且是這臉皮也撕破了。

  江氏詫異:“她當真就這般說的?”

  “可不,如今我想起來還氣得不行,真不知分了家中了什麼邪,原本好好的一人,現在變成這樣。”蜜娘不能理解,這功名當真有這般重要嗎?她已是世子夫人,只消安穩地待著,大哥即便什麼都不用做,也能襲爵,懷遠侯還不夠嗎?

  說句不好聽的,如若真要再高一些的位分,就是那一張龍椅了。

  大哥不善戰,亦沒得經驗,身為妻子難道不知嗎?功名利祿難道比人的性命都重要嗎?別等到最後,悔教夫婿覓封侯,豈不可悲。

  蜜娘隱約知曉一些癥結,且那一回無意之間聽得林氏和江圭的爭執,她便有意地避讓林氏。

  林氏是個要強的,自打嫁入懷遠侯府,定是這孫媳中第一得力人,且是老夫人還在時,侯府還未得分家,她處處小心,待是分了家,張氏又是個不理事的,她獨攬大權,且是心裡頭也膨脹了。

  江圭是普通男人,金銀堆中長大,不紈絝卻也不是才情艷絕,尊重嫡妻,卻也有妾室,這般男人在大時代中,已經算是不錯的。可偏偏,林氏是個太要強的,素是不願低人幾分。

  待是分家之後,江垣便有騰飛而上的趨勢,對比之下,顯得江圭資質平平,而成親至今,江垣只守著蜜娘,又分得偌大的家業,林氏心意難平,同江圭矛盾重重之下,便是嫌他沒得出息,此番徵召,江圭便就出征了。

  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被自己妻子認為沒用。

  陳令茹道:“她素來心高氣傲,閨中之時,長姐曾同她交好,長姐善書法,得女先生一聲稱道,她便是不得了勁。”

  江氏這般年紀亦是見識不少人,婦人最是知曉婦人,道:“這般人,心胸狹隘,最喜人捧著,你若被她踩在腳下最好,絆了路,一腳就踹開了。”

  縱觀林氏這前後對比,蜜娘深以為然。

  蜜娘所見女人,有大伯母黃氏這般精明小心眼的,可那心腸定是不壞的。有花氏那般自顧自憐的,看著可憐又是可氣的。張氏那般的,雖是冷臉,可你若貼她心,還是熱乎的。樂盈這樣恣意的,雖有些不大顧及人,可亦是敞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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