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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雙又看了一眼那碎裂的鬼面,竟有些後怕。她定了定神,將自己的那被壓彎的長棍拔了出來,道:“夜蛭既然死了,這鋼岩也一定失了威力,我試試砸開!”

  “嗯,我來。”桓澤從她手中拿過棍子,狠狠砸向了岩壁。

  但聽一聲悶響,岩壁崩碎,裂fèng之中,透進了一道陽光……

  作者有話要說:呃,我對不起大家啊。三八的時候單位組織了兩次活動,累著了……然後還卡文了……咳咳,破壞了日更,真是太讓人桑心了……嚶嚶嚶~~~

  我會繼續努力的!!!一定爭取保持一開始良好的態勢!!!

  看完本章,一定有讀者想要問我:哇,這一對看來成了啊。那師父和師伯怎麼辦呢?

  我必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一定要對我的反派有信心啊!!!只撮合一對的反派不是好反派啊!!!

  [夜蛭:放過我吧!!!不帶這麼欺負反派的!!!T皿T]

  [冰火瀆魂針:呸!跟我們比你算幸運的了有木有!!!]

  [赤龍筋:LS+1!]

  [和樂香:+2!]

  [奪魄丹:+10086!!!]

  [那隻:……]

  [狐狸:……]

  ☆、二十五

  岩石碎開,籠罩兩人的,是炎夏灼熱的日光。那悶熱的空氣,如今呼吸起來竟是如此清新甘甜。桓澤將破口鑿大一些,讓聶雙先到了外頭,而後將那些孩童一一遞出,自己方才出來。置身在外的那一刻,他終於脫了力,坐倒在了地上。

  陽光之下,聶雙才看清,他的傷勢不輕,原本只浸透肩膀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半身衣衫。因為失血,他的臉色蒼白。額角的汗珠順著他清俊的臉頰滑下,滴落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聶雙上前,抬手用衣袖替他拭去臉上的汗水,關切問道:“還好吧?”

  桓澤抬眸看了看她,淺笑著點了點頭。聶雙見他不言語,便知道他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她滿心擔憂,正想幫他調息,卻聽呼喚聲遠遠傳來,正是雲碧和青琅一行。他們本來被魔障困了法力,見桓澤和聶雙被困石中,雖有相救之心,卻無能為力,只好四下尋找入內的通道。後來,也不知為何,魔障解開。眾人又聽得轟鳴哀嚎,循聲趕來,便看到了脫困的二人。

  雲碧和青琅飛奔上來,一把拉住了聶雙,哭得說不出話來。千影閣的眾弟子隨後跟了上來,看到桓澤的傷勢,眾人忙上前來,噓寒問暖。

  這時,身後的岩山又發出了數聲怪響。那些鬆脆的岩石紛紛碎裂開來,化作了沙礫覆蓋而下。眾人忙扶著聶雙和桓澤,抱起那些孩童,躲避了開來。煙塵席捲,遮天蔽日。平地之上,赫然多了一座沙丘。

  眾人見狀,皆知那妖魔已死,不由得都笑了起來。他們初初下山,從未遇見真正的敵手,如今能挫敗這樣厲害的妖魔,豈有不高興的道理。何況,還救下了這麼多孩童,實在是令人振奮。

  而此刻,經歷了如此恐怖之事的孩童們,早已疲憊不堪,好幾個都昏睡了過去。眾人正想著要將孩童們送回家,就見一大群村民拿著農具趕來,正是這些孩子的父母。孩童們見了自己的父母,無不歡喜。村民們見孩子無恙,又看到那平地而起的沙丘和一身狼狽的眾人,已猜出了一二。等眾人自報了家門,村民們皆伏地跪拜,千恩萬謝。眾人將村民扶起,少不得說幾句客套話。村民感激不盡,又請眾人去村中歇息。眾人早已勞累,又兼盛情難卻,便欣然應允。

  待到村中,村民便將那妖怪擄劫孩童,九嶽仙人仗義相救的事添油加醋地告知了所有人。一時間,群情沸騰,無人不感激拜服。村民們傾盡全力,備下美酒佳肴,熱情款待眾人。九嶽仙盟的弟子都講究清心靜修,哪裡見過這般場面,自然新鮮好奇。加之都是年輕人,片刻之後,便放開了懷,縱情歡鬧起來。

  桓澤因傷勢之故,一到村中便徑直去休息了。聶雙滿心擔憂,便也早早離席。想起他尚未飲食,她問村人要了清粥小菜,又取了萬綺門特製的傷藥,去了他的房間。

  她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就聽桓澤的聲音響起,應她道:“門沒鎖,進來吧。”

  他還沒睡……聶雙心中微微一喜,推門走了進去。

  桓澤坐在床上,正上傷藥。見她進來,一時有些尷尬。他披上外衣,起身道:“師姐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師兄……”

  “師兄?呵呵,你的那幾個師兄現在都喝得東倒西歪的……”聶雙關上房門,將食物放在了桌上,走到了他身旁。她揚眉,沖他笑道,“怎麼,我不能來麼?”

  桓澤笑道:“我只是沒想到,原來師姐這麼關心我。”

  “還好吧。”聶雙看了看他的氣色,心內稍安,又問道,“不是在上藥麼?我幫你。”

  桓澤看著她,稍稍猶豫。

  聶雙見他如此,湊上前去,笑得嫵媚,“怎麼,害羞了?我又不是沒看過……”

  桓澤聽到這句話,抬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失笑道:“就沒句正經的。”他說著,重又在床上坐下,褪下了外衣,道,“有勞師姐了。”

  聶雙笑著摸了摸額頭,在他身後坐下。她取出傷藥,在指上蘸了一些,正要塗抹時,卻生了一絲驚訝。果然如他所說,他體內的魔種,加快了傷勢的痊癒。那道傷口早已收斂,也不再流血了。她帶著笑容,輕輕將傷藥抹上去,道:“疼就說。”

  桓澤點了點頭,算作應答。聶雙的手指輕柔,如羽毛撫過。傷藥帶出絲絲涼意,將痛楚緩解。她離得那樣近,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肌膚,引得他心頭微顫。他遲疑片刻,開口問道:“師姐,你先前說的話,是認真的麼?”

  “哪句話?”聶雙塗抹完畢,收起了傷藥,取了一旁的繃帶,替他包紮。

  桓澤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你有我就夠了……這句,是認真的麼?”

  聶雙的動作不自然地停了下來。心上的悸動,無法自抑。這句話,雖是真心實意,但被這樣認真地問起,卻讓她有些羞怯。

  見她遲遲不答,桓澤轉過身來,握住了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又問了一次:“是認真的麼?”

  聶雙只覺一股熱流湧上了臉頰,讓她無法直視他的眼睛。她將心頭的顫動按下,輕聲問他:“你呢?夜蛭說的話,是真的麼?”

  桓澤嘆口氣,垂眸道:“我連命都不要了,你還這樣問我。是要多傷人?”

  “你不是也在問我麼?”聶雙輕輕拿開他的手,皺起了眉頭,“你心裡還是覺得我輕浮水性,所以才問的,對不對?”

  桓澤伸手掩了她的口,沉聲道:“是我錯,我不該那樣說你。你要是生我的氣,我認了。但不准再提起那四個字……”

  笑意,不由自主。聶雙輕輕拿開他的手,道:“我的確生你的氣……你說我傷人,可你不也一樣。你知道麼,那天你砸的那杯茶不是給千峰師伯的……”

  桓澤有些疑惑,“不是?”

  “嗯。”聶雙不自覺地濕了眼眶,笑道,“我是準備給你的,好讓你說出心裡話呀。”

  桓澤微微一怔,笑了出來。他握起她的手,抱怨道:“誰讓你用那些不入流的東西的。好好問我,我就說了啊……”

  “那我現在好好問你,你怎麼不答?”聶雙問道。

  桓澤笑著,將她拉近一些,道:“好。這一次,我們都好好答。不過,是我先問的,你先答我。”

  聶雙的眸中水色粼粼,竟說不出自己那一刻的心情。明明高興,可偏偏又忍不住眼淚。她深深吸了口氣,顫著聲音道:“有你就夠了……除你之外,我誰都不要……”

  “嗯。”桓澤點了點頭,繼而輕輕將她圈進了懷裡。他的聲音沉緩,響起在她耳畔,“夜蛭說的,都是真的。我從沒對一個姑娘這樣動心。你要我怎樣都行,所以……”他頓了頓,語氣中生了幽怨,竟似在撒嬌一般,“所以,不准辜負我……”

  聶雙聽了這番話,心中歡喜難當。她埋首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傳來令人安心的節奏,嬌怯回答:“好。”

  桓澤抱緊她一分,笑道:“那你記得要告訴你的師妹們。免得她們又拿出什麼古怪的東西來對付我。”

  聶雙抬頭,望著他,狡黠笑道:“那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你也知道,只怕沒對付到你,反倒便宜了你!”

  桓澤聽了這話,一把捏起了她的後頸,笑罵道:“你滿腦子到底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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