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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但是把女主角扔進水裡的……這絕對是第一個……師弟,你要檢討啊……

  [桓澤:……]

  [聶雙:……]

  下章看點:

  擁有血腥的過去的男主哦,你究竟是為了誰改邪歸正!

  歡迎到時收看!

  ☆、十二

  不消片刻,桓澤回返。四周荒僻,他少不得又回了一次鎮上。所幸天黑了不久,還有不少店家經營。他想著聶雙吃不慣山下飲食,便只買了一些清素糕點。等他回返之時,就見聶雙拿著銅鏡,正仔細地畫眉。

  見他回來,聶雙忙道:“你總算回來了,快過來幫我捧著鏡子。”

  桓澤有些無奈,但還是安靜照做。他離開的功夫,她已經梳完了頭髮,施了脂粉,火光之下,愈發明艷動人。

  聶雙細細勾完眉角,笑問道:“怎麼樣?”

  桓澤放下鏡子,道:“此地無人,師姐何須費心?”

  “你不是人麼?”聶雙嬌笑著,輕輕抬了抬他的手腕,“舉著,還沒畫完呢。”說完,她放下眉筆,又取了一盒胭脂在手,用尾指輕蘸一些,抹上了唇。

  桓澤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的唇上,胭脂染過,讓她的嘴唇嬌艷如含苞的桃杏。察覺他的目光,聶雙暗暗一笑。她推開銅鏡,欺身靠近他,笑問道:“好看麼?”說話間,不給他躲避的機會,她抬手,用尾指輕輕在他嘴唇上一抹。

  桓澤一驚,忙伸手擦自己的嘴唇。脂粉香氣,順著口鼻不由分說地沁進身體,讓他不自覺地紅了臉。他皺著眉來,當即就拋下了銅鏡,起身去池邊清洗。

  聶雙笑得開懷,她走過去,嗔道:“真是不解風情。”

  桓澤起身,怒道:“師姐自重!”

  聶雙見他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不禁有些尷尬。以他以往的態度,不該是這樣啊。她還記得第一次撩撥他時,他可是乾脆利落地反擊了。可自下山以後,他漸漸改了態度,對她的挑逗一概迴避。這到底是為什麼?她想不明白,也不好問他,便輕了輕嗓子,道:“哼。自重就自重。”她說完,轉身去吃東西。

  她看著那些叫不出名字的糕點,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我們為什麼不回客棧?”

  桓澤整理了一下心緒,方才答她:“楊彪身死,地室著火,官府很快就會懷疑我們。我去鎮上買東西都是冒險。”

  “怕什麼官府呀。”聶雙不屑。

  “楊彪是普通人,跟殛天府也不過是生意來往,九嶽仙盟也不曾動他。如今他雖非你我所殺,也無謂多添麻煩。”桓澤道。

  “呸。他做的那些事夠他死十幾回了。”聶雙說著,又想起什麼,問他道,“對了,你是怎麼怎麼找到他的地室的?”

  桓澤聽到這個問題,神色微微有些黯淡,他在火堆旁坐下,道:“昔日他與殛天府交好,殛天府也常送些女孩子給他,每次都走暗道……”

  聶雙聽得此話,表情一變,“你送過?”

  桓澤沉默著,點了點頭。

  想起地室中那些女子悽慘的模樣,聶雙心頭怒意頓生,“你可知道他將魔種植入她們體內?”

  桓澤依舊不開口,點了點頭。

  “你……”聶雙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了。他以前是殛天府的人,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即便曾做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可既然改邪歸正,又怎麼好再罵他什麼呢。

  桓澤嘆了一聲,道:“我兒時被植入魔種,由殛天府養大。你說我殘忍無情,我也認了。只不過……”他抬眸,看了聶雙一眼,神情之中隱隱帶著哀傷,“從來都沒人告訴過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聶雙心上一沉,不免惆悵。她望著他,問道:“那為什麼會入千影閣?”

  提到此事,桓澤的臉上生了笑意,“三年之前,九嶽仙盟聯合江湖各派剿滅殛天府。我當時是令主身旁的劍侍。”他說到此處,又解釋道,“所謂劍侍,就是替令主持劍之人,一共五人,地位等同於壇主。——那日,我奉令主之命,守在前山峽谷。此處易守難攻,九嶽弟子遲遲無法攻克。而後,師父便做先鋒,孤身殺入……”

  他撥了撥火堆,聲音平和安然,“你也知道吧,能將魔種完全納化,便能獲得強大力量。我雖年輕,在殛天府中也是排得上號的。可師父擊敗我,只用了三招。我當時心想反正必死無疑,不如與他同歸於盡,於是便催化魔種,將全身魔力推至巔峰。可即便是我這樣納化魔種之人,一旦將魔性完全開放,也會喪失神智,發生異變。到了最後關頭,我害怕了……”他說到這裡,露了一絲無奈,“雖然早就不是普通人了,可是,我不想變成怪物……”

  “千峰師伯救了你?”聶雙問道。

  桓澤點點頭,笑道:“後來的事,其實我也記不清楚了。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戶農戶家中。那戶人家告訴我,我是幾天前被人送來的。送我來的人只留了一句話:若有心向善,便上罔山拜師。”他說到這裡,笑容愈發純淨無邪,“向善什麼的,其實我也沒想過。只是當時殛天府被滅,我無處可去,便抱著試試看的心情上了山。”

  “哈,可憐只能做師弟啊。”聶雙看著他的表情,也生了欣慰之心,笑著調侃他一句。

  “這不是最可憐的。”桓澤無奈笑道,“剛入門的時候,被師父教訓得好慘。隔三差五就是劍閣思過啊。而且,連跟師兄師姐練武的機會都沒有,單看書。天道倫常、仁義孝悌,起碼百十本。看過不算,還要抄默……”

  聶雙聽他這麼說,笑出了聲來。

  桓澤見她如此,面上生了些許窘澀,嘟囔道:“沒讀過那些又不是我的錯……”

  “哈哈,千峰師伯好迂腐,還好我不是他的門下。”聶雙笑道。

  “胡說。我師父才不迂腐。”桓澤反駁,“若不讀書,怎知道理。”

  “好一個孝順徒弟,那些書果真沒白讀。”聶雙繼續調侃。

  桓澤面露不悅,“你懂什麼。師父他不僅道行高深,更有俠骨仁心,濟世之懷。若要我說,九嶽仙盟之內,也無幾人能與我師父並駕齊驅。”

  “哼。憑他?我師父不知強他幾倍!”聶雙不滿。眼看他要反駁,聶雙又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們萬綺門的弟子天生水性,掌門也好不到哪裡去,怎能跟道貌岸然的千峰相比。”

  聽她提起“水性”二字,桓澤臉色一變,輕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隨你是哪個意思。”聶雙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拿起了糕點吃。她咬了一口,悅色頓生,轉頭問道,“這是什麼?真好吃!”

  桓澤笑答:“梅花糕。”

  “唔……”聶雙幾日未進飲食,早已餓了,她又大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一定要帶點回去給師妹們吃……”

  桓澤笑著,囑咐一句,“別噎著了。”

  “你不吃麼?”聶雙吃完一塊,問他道。

  桓澤搖了搖頭,往火堆里添柴。

  春夜尚寒,聶雙覺得有些涼意,便抱著糕點坐到他身旁,笑道:“其實我們萬綺門內自製的山茱萸甜糕也很好吃,下次我帶些給你。”

  桓澤卻不答應,只是沉默著,繼續撥火。

  “怎麼了?”聶雙問他。

  “師姐,你真的不回山上去麼?”桓澤問道。

  “開玩笑,現在當然是要去黑棘嶺,奪回封靈玉!”聶雙放下糕點,道。

  “……”桓澤欲言又止,神色隱帶哀愁。

  聶雙察覺了什麼,開口道:“你不會以為自己一個人就能解決此事吧?”

  桓澤搖頭,道:“對於殛天府來說,封靈玉根本毫無用處,為什麼夜蛭不毀封靈玉,反而帶走?”

  聶雙也想不明白此事。難道,只是為了引桓澤下山?

  桓澤見她答不上來,又問,“師姐,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失去一塊封靈玉並不會影響到封印魔劫……”

  “這我當然知道。本來這東西就是輔助之用,只要九嶽仙盟的實力足夠,不用封靈玉也沒什麼大礙……”聶雙說著,隱隱也發覺了異樣。她皺起眉來,不再言語。

  桓澤垂眸,緩緩說道:“與其毀掉那塊沒什麼影響的封靈玉,不如以此玉為餌,引誘九嶽之人,各個擊破。”

  “所以你才沒有告訴同門真相?”聶雙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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