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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為的是項梓宸;

  而他,是不待見項梓宸的。

  天色漸暗下來的時候,溫度也漸漸降了下來。

  江可可在石頭圍成的圈裡升了火,而後解了外套查看自己胸口的燙傷。

  她之前塗的藥膏是淺棕色幾乎透明,之前被水和酒精澆過後,藥應該沒有全部被洗掉,但燙傷的地方這會兒又有點發熱起來。

  衣服是濕的,那種熱熱的濕,味道不好聞,穿在身上也難受。

  可偏偏這個溫度,穿著衣服都冷,她又不好把衣服脫了。

  不過最裡層的內衣倒是脫了,扔到一邊。

  她手裡拿著刀片,想在自己衣服上找塊乾的地方,割一塊布,擦一擦胸口,或者隔在胸口,阻擋那濕熱的衣服貼在胸口時的不舒服感。

  正要下手的時候,左銘回來了,手裡捧著一把細長的草,或者說,更像是某種植物的根。

  “這是什麼?可以吃嗎?”

  “找不到水,用這個補水。”左銘將一根草放進嘴裡嚼了一會後吐到火坑裡,算是給江可可示範該怎麼食用。

  之後,他遞了一根給她:“你試試。”

  江可可沒有立刻接過來,而是看著他已經沒了泥土和血污的手。

  他臉上的血了洗乾淨了。

  “你用什麼洗手?”

  左銘聲音淡:“海水。”

  江可可皺眉:“海水會感染傷口吧?”

  左銘篤定:“不會。”

  江可可不信,但他都洗了,再追究也沒有意義。

  她發現,這男人把自己當仇人似的,一點都不愛惜。

  她接過草根,放進嘴裡嚼,一股苦澀的味道在嘴裡散開,但水分還是有的。

  嚼過水分後吐進火坑裡,感覺整個舌頭都廢了一樣,苦得要死。

  她眯著眼睛皺著眉頭,看到左銘一副淡定的樣子,“你味覺是不是失靈了?”

  左銘挑眉:“你說是就是。”

  江可可無語,趁著苦又嚼一根。

  左銘提醒:“冬天的野外生存很難,食物和水都難找。晚上會很冷,人的抵抗力也差。同樣找不到食物的野獸可能會攻擊人。”

  江可可抿唇:所以他把身上的血都洗乾淨了。

  “我是不是不該生火?”江可可雖然自詡經驗老到什麼事都經歷過,但野外生存還真沒經歷過。

  她靠著人民群眾賺錢,沒事哪會往野外跑。

  “先補水,我們換個地方。”

  江可可點頭,也顧不得苦,使勁嚼著嘴裡的根,汲取水分。

  “你不要緊嗎?臉白得嚇人。”

  “沒事。”

  左銘嚼得快,蹲到江可可身邊,查看她胸口那一片紅色的痕跡,小心翼翼伸著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感受到一陣熱意。

  他眉頭皺起來,表情嚴肅,好像面對什麼特別棘手的問題。

  “怎麼了?”

  左銘嗓音略沉:“燙得厲害。”

  江可可抽了抽嘴角:“我這個比你身上的傷好太多了好吧。”

  左銘不認可:“我抵抗力強,你這樣容易高燒,不一定能熬過今夜。”

  江可可動了動嘴唇,想說自己頑強得很的,又想起來這個身體不是自己,抵抗力還真比不上穿書前的自己。

  於是撇撇嘴,改口:“我熬不過去的話你得負責安撫好我兒子。”

  左銘垂眸斂眉,屏息了片刻,吐出一口氣,語氣輕鬆:“還記得你之前貪生怕死的樣子嗎?”

  江可可挑眉:“不記得。”

  左銘的呼吸終於穩下來,他走到昏睡的肖晴婉旁邊,將肖晴婉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江可可,整個人透出一股理直氣壯的氣勢。

  “你這樣,她怕是撐不下去。”

  左銘面無表情:“她本來就撐不下去。”

  江可可仰著腦袋看他:“她說的,是真的嗎?”

  她本身不是多麼善良的人。

  左銘怎麼對別人,她本該不在意的。

  但肖晴婉和她孩子的事,她特別在意。

  儘管心裡覺得,不會是他做的。

  左銘垂眸:“肖家的破產,有我的原因。”

  “她跪下求我,我沒理會。”

  “但找人打孕婦,我做不出來。”

  江可可:“項梓宸殺害梁欣媛的事呢?”

  她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刻提項梓宸打擾他的心情,但她真的在意這個信息。

  左銘幽邃的眸盯著她看了許久,淡聲否認:“騙你的。”

  簡單幾個字,江可可不自覺舒了口氣,而後不再準備提項梓宸。

  但左銘好像沒體會到她的苦心似的,竟還自己主動提:“他現在,不一定脫離危險。”

  江可可淡淡哦一聲,沒了下文。

  左銘盯著她看了會兒,將肖晴婉的外套套到她身上,而後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我們轉移陣地。”

  “噯,我又不是不能走,你別浪費力氣啊。”

  左銘堅定地抱著她 ,一點沒有要放下來的打算:“你太輕。”

  “……”江可可確實是累得夠嗆,渾身發熱,腦袋也犯暈,索性乖乖摟著他的脖子,看著躺在地上昏睡的肖晴婉,“那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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