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8章 看望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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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明日不要來了,後日不要來了,以後也都不要來了!」薛仁賦閉了閉眼,拒絕道。品書手機端

  「不行的,叔父,身為小輩,我一定要來照顧你的,其他的兄弟姐妹都不管,我不能不管你的。」薛義腳步一頓,回身看了眼薛仁賦,堅持說道。

  薛仁賦臉色蒼白,「你是來氣我的,把我氣死了,便無人阻礙你愛慕從安了。」薛義聽罷,臉色漲紅,氣道,「叔父,我雖愛慕公主,但我薛義可不是這等心機之輩,我即便不滿叔父對公主的態度,但也想盡心照顧叔父,叔父卻這般誣賴我的心意,我

  ……我生氣了!」

  薛義氣得拂袖而去。

  薛義走後,床榻的薛仁賦睜開了眼,眼內是無盡的哀傷,耳邊又浮現起方才薛義所說的話。

  「事到如今,叔父多說也無意,如今外面都傳叔父是個痴情種子,但都那麼多天了,安國公主都未曾來看過你一眼,說明公主對叔父,是徹底的死心了。」

  薛仁賦的眼神,越發的絕望,懊悔,心一遍一遍喚著公主的名字從安,從安……

  此時,房門又一次被推開。

  「我不是讓你走嗎!為何又要回來?」薛仁賦加高了音量,語氣之,滿是對薛義的慍怒。

  「姐夫,是我……」一道纖弱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哽咽。

  聽到這聲音,薛仁賦整個人一愣,偏眸往門口的方向看去,看清門口站著的人後,眼露一抹驚喜,但隨後,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南,南鶯?」薛仁賦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使勁眨了眨眼睛,才終於慢慢想起了眼前的人,見薛仁賦認出了自己,南鶯欣喜地,快步走了過來,臉帶著哀傷的笑意,在他的床榻前站著,忍不住眼眸間的淚意,「是啊,姐夫,我是南鶯,真沒想到一晃十幾年過去

  了,你竟還能認得出我。」

  薛仁賦撐著身體要坐起來,程木飛立刻前,扶著他坐好了。

  「這位後生是……」薛仁賦看了程木飛一眼,問道。

  「是我兒子。」南鶯道,「木飛,快叫姨父。」

  「姨父。」程木飛恭敬地頷首,道。

  「你的孩子都這麼大了……」薛仁賦有些吃驚地說道。

  「是啊,時間過的這麼快,孩子大了,我也老了。」南鶯面一抹哀容。

  薛仁賦讓南鶯坐下,隨後問道「南鶯,你這些年去哪裡了?我還以為當年南家那一場大火,帶走了所有人,其也包括了你。」

  見到南鶯,薛仁賦陰鬱了一段時間的心情,總算是有些放晴。南鶯聽聞,笑著搖了搖頭,「過去之事,暫且不提了,幸好如今還能活著見面,姐夫,一別快十五年了吧,這次我回到京城故地,想了一圈,發現在這京城裡,只有姐夫這

  一位親人了,便越發覺得淒涼,如今總算是見到了。」

  薛仁賦看著南鶯,心也是萬分感慨。

  原來,不知不覺,都十五年過去了……

  「是啊,當年的南家……咳咳……」回想過去,薛仁賦忍不住咳了幾聲。

  「姐夫,你怎麼了?」南鶯問道。

  程木飛前輕輕地拍著拍薛仁賦的背,薛仁賦慢慢地才好受了一些。

  當南鶯的視線觸及到薛仁賦被子的血跡後,她驚呼一聲,「姐夫,你怎的病的如此嚴重?大夫來看過了嗎?」

  「不礙事,不必勞煩大夫了。」薛仁賦擺了擺手,示意南鶯先坐下。南鶯坐回椅子,掃了眼房間周圍,淒楚的一笑,「姐夫,原先我在容州時,聽到你在安國公主身邊的種種,我的心還有對你的怨恨。如今看來,是我錯了。沒想到姐夫

  為了守住與姐姐的感情,放棄那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惜與安國公主和離,寧願過如此落魄的生活。」

  南鶯說罷,望著薛仁賦的眼神,帶著一絲的欣慰。

  薛仁賦面色微微一僵,看著南鶯,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姐夫,我們兩個人,忍辱負重了那麼多年,都是為了給姐姐報仇,如今我們終於有機會了,姐夫,你高不高興?」

  南鶯笑了起來,眼底綻放出了濃濃的笑意,但那深深的笑意之,卻是浸滿了仇恨。

  十五年啊!

  整整十五年!

  她每晚閉眼睛,眼前都是南家的那一場大火!

  那場火,燒光了她們南家的所有人,害她從此顛沛流離,過了豬狗不如的日子!

  鳳從安,都是拜你所賜!

  「南鶯……」薛仁賦看著南鶯猙獰的臉龐,薄唇輕啟。南鶯看向薛仁賦,臉仍舊帶著痛恨的笑意,「姐夫,你也很開心,是不是?這些年,你一定受盡了這個惡毒女人的奴役,痛苦不堪是不是?沒關係,很快,我們的苦日子

  要到頭了,你也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見南鶯如此,薛仁賦幾度欲言又止。

  南鶯卻一把抓住薛仁賦的手,說道,「姐夫,姐夫,你知道嗎?我這些年吃了好多好多苦,我做過人盡可夫的jì nǚ,做過被人踩在腳下的妾室,我也殺過人……」

  「南鶯……」薛仁賦臉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來,「沒想到,你吃了這麼都苦。」「沒關係!不止我一個人受苦,姐夫也受苦了!我們兩個都受苦了!」南鶯擦乾了眼淚,說道,「姐夫,我這次回來,目的只有一個,為姐姐,為你,為南家報仇,我要想盡

  辦法,拼盡全力地殺了風從安,不,她不能這麼輕易的死去,她要受盡折磨而死,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南鶯!」薛仁賦臉色變了,「你誤會了,我也誤會了,從安不是你想的那種人,當年的事,另有隱情,從安她……是個好女人,是我對不起她。」「你說什麼,姐夫?」聞言,南鶯冷笑一聲,緩緩的收起了面的笑容,我沒聽錯吧,你這是在為風從安說話,在指責我嗎?她不是別人,她是風從安,殺你妻子和丈人一家的風從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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