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3章 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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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3章 信你

  令月見連焱由鳳訣抱在懷中坐著,覺得有些不妥,便道,「殿下,剛剛讓你抱著焱兒上馬車,現在讓我來,焱兒調皮,可別把殿下的衣裳弄髒了。」說著,便伸手過去要接過連焱。

  鳳訣卻道,「你的手受過傷,焱兒重,你不合適抱。」

  令月兒聽了,心頭微微一顫,抬眸,問道,「殿下是不是也知道我過去很多的事。」

  鳳訣點頭,「知道一些。」

  「那我的手,是如何傷的?」令月兒攤開手掌,她的手做不了重活,久了會疼,受凍了也會疼。

  「那是……」鳳訣開口,卻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腦海中閃現出她那時候奄奄一息倒在她懷中,一雙手手骨折斷,血肉模糊的情形來,這段往事太過悲慘,想起來便膽顫。

  「是什麼?」令月問道。

  「你現在還會頭疼嗎?」他問道,上一回,她頭疼成那般模樣,他想起來便心有餘悸。

  令月搖頭,「這些日子都沒有再疼過了。」

  「我看還是見了姐姐之後,再來說這些事。」鳳訣怕她在去兵營的路上又頭疼欲裂,便說道。

  「姐姐?」令月微愣,「不是九殿下嗎?」

  「是九殿下想讓你去見姐姐,姐姐來這裡了。」鳳訣解釋道,「是你的親姐姐,你不記得了,她是你和焱兒的姐姐。」

  「大姐,大姐,來了嗎?」連焱一聽說姐姐來了,便立刻拍著小手,奶聲奶氣地說道。

  鳳訣低頭看著連焱,臉上露出的笑意,道,「小焱兒還惦記著大姐呢。」

  「大姐好,姐姐好,焱兒好。」小傢伙笑眯眯地說道。

  鳳訣見令月有些緊張的樣子,說道,「你不用害怕,你看,你也不記得焱兒,但是你還是和她一見如故,這邊是血脈親情,就算不記得,也會有感覺的。」

  令月聽了,贊同地點了點頭,道,「殿下說的有道理,我不記得焱兒,卻喜歡焱兒。我不記得姐姐,也會喜歡姐姐的。殿下,可否與我說說姐姐的事呢?」

  「好啊!」鳳訣非常愉快地答應了,便將連似月的一些事情都一一說與令月兒聽。

  令月兒聽完連似月的這些事跡,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崇敬之情,「姐姐真是個厲害的人物,我倒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了。」

  「姐姐對你也甚是想念,之前的書信中,次次都要說到你。」鳳訣見她露出了笑容,一副高興的樣子,心情也跟著美妙起來。

  令月心裡生出一絲疑惑來,道,「怎麼殿下也隨我稱呼為姐姐,而且,殿下好像對姐姐的事情格外的清楚,連小時候生病的事都知道。」

  鳳訣微微一頓,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之所以稱呼為姐姐,是因為我一出生後,因為一些原因,我是在連相府長大的,從小便與姐姐相熟,所以,她的事情我幾乎全都知道,也一直喚她做姐姐,雖然成了十一殿下,表面上與她距離生疏,但私下裡,我還是想喚她為姐姐。」

  以令月兒現在的接受力度,恐怕一下子消化不了這些勾心鬥角的狸貓換太子的事跡,鳳訣便簡單地做了說明。

  「噢。」令月兒點了點頭,心想道,這位殿下的身世恐怕也是曲折離奇。

  馬車繼續往前走,顛簸著顛簸著,連焱在鳳訣的懷裡睡著了。

  他一抬頭,發現令月兒也靠著閉上了眼睛,馬車帘子偶爾掀起,一縷光透進來,照在她雪嫩粉白的臉頰上,那頭髮絲拂過臉龐,嬌俏明艷,卻又有淡淡的哀愁。

  鳳訣再也沒有掩藏,目不轉睛地深深地凝視著她,許是有些涼意,睡夢中,她身子微微瑟縮了一下。

  他將焱兒放在,讓他躺在座椅上,然後脫下身上的披風,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彎腰將披風輕輕地給她蓋上了。

  本想蓋完便回到座位上的,但是,他的心,他的手,卻都像是被她吸引了。他的手微微顫抖著,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拂過:

  令月兒,你的睡夢中,可會出現我的身影?

  睡夢中的令月兒做了個夢,她夢見自己追在一個少年的身後跑著,那少年一絲冰錦袍,頭戴金玉冠,腰間玉帶上紅的寶石熠熠生輝。

  她大聲喊著他的名字,「連訣,連訣,連訣……」

  那俊朗少年回頭,眉目如畫,他朝她微微一笑,道,「十一,我等你,你走快些,不然姐姐要走了。」

  「好!」她朝他飛快地跑了過去,那裙裾飛揚,他們肆意地笑啊鬧啊,不知愁為何滋味。

  「啊……」突然,令月兒猛地睜開眼睛來,卻見鳳訣正坐在對面,雙手環胸,閉上了眼睛。

  而她的身上分明披著的是他的披風,他什麼時候給她披的,她一點都不知道。她伸手摸了摸,上面有一種獨特的氣息,是屬於他的。

  令月兒撫著心口處,心跳變得很快,她看著面前的鳳訣:

  連訣?她在夢中呼喚的人,是他嗎?

  那個眉目如畫的少年,是他嗎?

  他們之間,究竟有過怎樣的過往?為何她會夢見他?

  令月兒很想再自己的回憶里找一些有些他的隻言片語,但是,想了好一會,也沒能想的起來。

  頭開始隱隱作痛,她便馬上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去想了。

  鳳訣聽到動靜,睜開眼睛來,看到了令月兒雙手抱著頭,他連忙鬆開雙手,靠近前,握住了令月的雙手,著急地問道,「十一,你又頭疼了嗎?是不是做夢了?」

  令月兒看著自己被他握緊的雙手,鳳訣一愣,手下一頓,鬆了開來,道,「抱歉。」

  令月兒撫了撫被他抓過的手腕,說道,「不疼了,剛剛做了個夢,想了一會事,所以有點疼,現在好了。」

  「那就好。」鳳訣放下心來,停了停,說道,「好像我每一次見你,都會惹你頭疼一次。」

  令月低著頭,沒有說話:是啊,她發現了,只要想和他有關的事,就會頭疼。

  「不要想了,兵營馬上就到了。」鳳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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