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八七章 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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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o八七章原來是他

  申時。

  恆親王府大門緩緩打開,數名護院從府里統一步伐走了出來,站在大門兩側,緊接著,便見那管家由兩名護院看押著,低著頭,頭髮散亂的出來了,他仿佛十分害怕,渾身瑟瑟發抖,一個黑色的「賊」字寫滿了全臉。

  府里的奴才們一邊罵著,一邊將手的爛菜葉,臭雞蛋往管家的身扔,管家踉踉蹌蹌著幾次差點摔倒。他的臉,頭髮黏黏糊糊的全是髒垃圾,他甚至嚇得雙膝一曲跪倒在地,但是又馬被人揪了起來。

  護院將這管家押著,走在正陽街。

  泰嬤嬤打前頭高聲道,「大傢伙好好瞧瞧這以下犯的奴才,殿下和王妃待她不薄,卻鬧出這等使家宅不寧的事來,害的王妃娘娘心情鬱悶日不能食,也不能寐。王妃娘娘說了,今日嚴懲不貸,以儆效尤,這奴才偷得的贓物,已經換成了銅錢,見者有份!」

  說著,泰嬤嬤大手一揚,手的銅錢飛向人群,頓時,眾人紛紛來撿,人聚集地越來越多。

  無論誰家的奴才做了醜事,主子莫不是遮遮掩掩,私下處理了,不聲張出去,這恆親王妃倒反其道而行之,自己將這事捅了出來,絲毫也不介意,有人道,「真不愧是九殿下的女人,實在不一般。」

  暗處,黑衣人舉起弓箭,對準著管家的方向,無奈人越拉越多,緊緊包圍著管家,幾度舉起箭,都沒辦法對準目標。

  眼看著管家的位置離他這邊越來越遠,他額頭冒出一顆一顆地汗液來,主子有令,今日必須將這管家擒住,讓他當場斃命。

  管不了那麼多了,寧錯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他將箭羽同時搭在弓弦,眼睛微微眯起,手一松,那箭羽飛了出去,但是,在這時候,管家突然一個踉蹌倒在了地,那一箭竟然射歪了,射了旁邊一個著急著撿錢的人肩膀。

  頓時,那塊一片混亂,眾人眼見有人突然箭,紛紛尖叫著四下逃去,或蹲在地不敢動彈。

  泰嬤嬤見狀,趕快又灑了好多的銅錢,頓時街間一片混亂,逃命的,搶錢的,尖叫的,哭喊的,嚎著的。

  而管家則趁亂跑了,那人見狀,心頭一喜,天賜良機!

  他立刻拉了拉臉蒙著的黑布,從屋頂翻身而下,趁著混亂之際,飛快地衝進混亂的人群,穿過人群,追了管家,一把撈住管家的手,手一轉,匕首要朝他的身刺去——

  「我有要事稟報!」

  管家雙膝一曲跪在地,低頭道。

  這人見他渾身發抖,一臉驚慌,整張臉塗滿了墨汁不說,竟已經被割爛了,血肉模糊的,連原來的樣子都不怎麼看的清楚了。

  這恆親王妃的手段真是殘忍,一個腹懷有身孕的女子,竟然下得去這種狠手!

  「是非常重要的事,關於恆親王妃的!」他非常著急地說道,假意不知道這人手握著一把匕首,隨時準備將他刺死。

  這人左右四下看去,猶豫了片刻,眼見那裡的暗衛開始四下疏散人群,沉聲道,「跟我來!」

  「是!」

  他一路領著管家,走回原來的小院子裡去,「管家」垂首,唇角偷偷微揚,衣袖神不知鬼不覺地落下一顆石子。

  一路到了先前的屋子前,確定無人跟隨後,便敲開門走了進去,管家突然腿軟一般摔倒在了大門口。

  這人連忙一把將他從地撈了起來,推進這房子裡面去。

  進了房子裡面,直接到了二樓某個隱蔽的房間裡,敲門進去後,兩人垂手而立。

  「主人,劉管家帶來了,他說有關於恆親王妃的事要告訴您。」

  那站在窗戶門口的人背影深沉,緩緩轉過身來,眼底一片陰冷,看向這殺手,眼底一抹森冷,道,「我交代過你,無論如何,不要來此,等我聯繫你,你竟敢違背我的命令?」

  「主子,因他說的是恆親王妃的事,卑職擔心半路出什麼岔子,被恆親王府的人抓了回去,所以才領了人來。主子放心,卑職看了,沒有人追隨。」

  被稱為主子的,看著低垂著手的管家時,「你說有關於恆親王妃的事,是什麼事?」

  「回主子,恆親王妃他……」劉管家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不是劉管家!」突然,這人猛地說道。

  什麼?殺手一愣。

  「快,走!」

  他猛地打開門——

  卻見連似月大腹便便地站在門口了,身後左右是手持長劍的暗衛,

  她臉色冰冷,沒有一絲表情,那眼神仿佛寒刃,將人生生剖開成兩半,這氣勢強大的模樣,哪像即將臨盆的人,

  「徐大人,既然回了京都,怎麼不好好地在徐國府呆著,怎的與我府里犯錯的管家在一起,怎麼,管家是無處可去,找徐大人求救來了嗎?」連似月望著眼前的徐良——

  此為徐國公的二子,他曾因和徐賢妃勾結差點要了連訣的性命,那一次,徐賢妃被打入冷宮,而徐良則被削去爵位貶為平民,同時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回京。

  前一陣子,邊疆那裡悄悄傳來消息,說是徐二公子沉到水裡,溺水死了,屍體五天才打撈起來,已經渾身潰爛,看不清人了。

  連似月便覺得此事有蹊蹺,讓吳喬在密切關注謝家的時候,同時注意京都往來人群里,有沒有徐良的身影。

  果不其然……

  徐良先是一臉慌亂,然後,狡辯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徐國府的人。」

  連似月唇角帶著微微笑意,看向管家,道,「撕下來吧。」

  「是,王妃。」

  只見,「管家」緩緩將臉的破爛臉皮扯了下來,露出一張年輕完好的臉來。

  徐良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一陣煞白。

  連似月冷冷道,「管家好好的呢,他什麼都說了,這樣我才能這麼順利地見到徐大人您吶,假死私自回京的罪名,本不小了,還逼迫我恆親王府管家害本王妃腹的孩兒,這次,該怎麼死,我心裡才會暢快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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