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四一章 跟我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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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o四一章跟我走好嗎

  「那是我為了讓她別想到頭疼,寫在上面的。」蕭河看了鳳訣一眼,說道,「殿下,可以出去說兩句話嗎?」

  鳳訣看了床上的令月兒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院子裡,站在皚皚白雪當中,長久地沒有說話。

  最終,蕭河事先打破了沉默,說道,「是我不好,是我父親把她弄成這樣的,我對不起你和她。」

  鳳訣緩緩轉頭,看向他,說道,「你盡力了,你有你的無奈。要不是你捨身跳崖救她,她恐怕也……」他說著,心頭緊緊一跳。

  蕭河望著遠處一片雪白的天地,像是下了很重的決心,才開口問道,「你今天來,要帶她走嗎?」

  鳳訣點頭,「有這個想法。」

  但是……

  蕭河看向鳳訣,「我真羨慕你,有十足的理由,理直氣壯地把她帶走。」

  鳳訣眼底閃過一抹微微的情愫,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回幽州城嗎?恐怕仁宜太后和耶律楚不會輕易放過你。」

  蕭河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第一次感到迷茫,以前在幽州,我時刻想著離開,或者還有別的打算,但是一旦離開,我卻沒了方向,我現在若回幽州唯一的理由,也只有我母親了。」

  「其實你可以……」鳳訣說道。

  「不!」蕭河知道鳳訣想說什麼,他立刻阻止道,「這是不可能的,殿下,那是我的父親,母親,和弟弟,我不可能與他們為敵,上戰場與他們對決。身體髮膚,乃受之父母,我若如此,只怕會天打雷劈。我已經打傷過我父親了,作為兒子來說,已經是……」

  「可惜了,真的可惜了,蕭河,我其實很早就對你感到欽佩,雖然蕭家與我姐姐勢不兩立,但我覺得你是不一樣的……」鳳訣始終為蕭河感到惋惜,「不過,我能理解你的選擇。」

  蕭河苦笑了一下,說道,「哈哈哈,殿下,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惺惺相惜?只可惜啊,我們始終在對立面,不過,如果有機會,我還真願意與你好好地切磋一次,好好地喝上一壺好久。」

  「最好是京都的酒仙坊的陳釀女兒紅。」鳳訣大笑著說道。

  兩人不禁相識一笑,眼底閃耀著一抹隱隱流動的情愫,但最終都強壓了下去。

  「蕭河……」這時候,屋子裡傳來令月的聲音。

  蕭河立刻轉身走了進去,鳳訣站在院子裡,停留了一會,也跟了上去。

  一走進屋子裡,便看到令月倚靠在床頭,看到蕭河,她馬上坐直了身體,她似乎有些害怕似的,他一走進,便拉住了他的衣袖,小聲說道,「你去哪兒了?」

  「我和殿下去外面說了一會話,你怎樣,頭還疼嗎?」蕭河彎腰,問道。

  「好多了。」令月說道,眼睛不禁看向站在房門口的鳳訣,眼底仍舊是疑惑的。

  怎麼想這個人的名字,頭會比想自己的名字更加疼呢?剛才竟然疼的暈了過去,甚至身體裡有種抽搐的感覺。

  鳳訣看著她的手,她抓的很緊,手背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他心頭微微一酸。

  「梁大夫,怎麼樣?」鳳訣收回目光,問道。

  「殿下,這位小姐的外傷沒有什麼大礙了,再調養一些時日就可恢復,但身體的元氣還是受到了損傷,這個恐怕需要長久的時日才能慢慢補回來。至於頭上……」梁大夫頓了頓,說道,「後腦勺受到了比較強烈的撞擊,曾經大量失血,現在腦後有一個硬塊凝結了,恐怕要等血塊都散了,頭疼病才會慢慢好起來,在這期間,萬萬不要過度思考,每天過的簡簡單單,開開心心,也很重要。」

  「大夫,那,我什麼時候,能想起其他的事情來呢?」連令月問道,她也很想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來。

  「這個……這個卑職也不是很有把握有確切的時間,但首先要等腦後的淤血散了,然後再受到一些刺激,興許能想起來的。小姐,你不要急,現在最重要養好身體。」梁大夫說道。

  「大夫,多謝你了。」蕭河起身,想大夫雙手抱拳,說道。

  「公子嚴重了,殿下說公子爺受了傷,讓卑職為公子爺看看。」梁大夫說道。

  「這邊請。」蕭河走到外屋,梁大夫跟了上去,給他的傷口也做一些檢查,留下一些常用的藥。

  蕭河顯得有些心神不寧,梁大夫問他的話,他也是答非所問。

  那房間裡,就只剩下鳳訣和令月了,令月還在揉著太陽穴.

  這房間還有擺在一起的凳子,凳子上放著一床被子,顯然,是蕭河的棲身之所了。

  「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等養好了身體,再說。」鳳訣看她緊皺著眉頭很疼的樣子,柔聲說道,他心裡不由地卻缺了很大一塊。

  雖然早就知道,她不記得很多事了,但是,當親眼看到她對自己毫無感覺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非常難受,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令月看著他,臉上露出抱歉的表情,說道,「不好意思啊,沒能想起你來,我見梁大夫稱呼你為殿下,你是皇子嗎?」

  鳳訣點了點頭,「是,我是皇帝的十一皇子。。」

  「今天早上,蕭河告訴我,皇子都是姓鳳了,你怎么姓連?」令月不解地問道。

  鳳訣在她的床前,坐了下來,深深地望著她的眼睛,說道,「因為有一個人,她喜歡這麼叫我,所以,我心裡的自己就叫這個名字,沒有變過的。」

  他說著,眼神無比熱烈地望著她,閃耀著一股灼熱和盼望——

  這是她叫的,她會想起來嗎?

  最終,她點了點頭,說道,「能隨意叫你的名字,一定和你很熟。」

  她的話,讓鳳訣的眼底流露出一絲淚光,臉上卻帶著一絲笑容,說道,「不熟,不過,我很想和她熟悉,只怕,沒有機會了。」

  「怎麼會呢?」令月不解地問,「她,不在了嗎?」

  「其實我們是認識的,你和我一塊走,好嗎?我帶你走。」鳳訣握住她的手,緊緊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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