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六章 暗中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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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二六章 暗中相助

  時間一天一天地流逝,轉眼睛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京都和皇宮都又發生了很多事,周成帝的身體時而好時而壞,倒是太后,在吼出那一句——「賢妃是要絕了皇帝的後」之後,大病一起,足足病了一個月才算好了。

  而連似月原本平坦的小腹有了變化,微微凸起了一點。

  她又重新體會到了有孕的幸福,看著腹部一天一點隆起,心裡莫名的開心。

  而徐賢妃死後被追封為文慈皇后後,八殿下並未受到牽連,繼續替周成帝監國。

  眾人說,這是因為八殿下以往功勳卓著,又對賢妃殘害皇嗣一事不知情,且賢妃死後,鳳燁沒有前去哭訴,也沒有聲稱賢妃是被陷害的。

  而是寫了一封認罪書,認罪書是替賢妃認罪的。

  他手中舉起這認罪書,在榮元殿門口不聲不響的跪了三天三夜,最後將認罪書放在了榮元殿門口,之後便兢兢業業投入政事之中。

  回府後便閉門謝客,醉心於研究經文,誰也不見。

  就連徐國公,他也有意無意地疏遠。

  裕親王府。

  不知不覺,天亮了,丫鬟端著洗漱水盆的時候,鳳燁才終於放下手中的筆,他抄寫了整整一個晚上放經文,竟然也不覺得累,反而倍感神清氣爽。

  待簡單的洗漱後,他便換了身衣裳,連早膳也沒有用,便直接前往九華寺,將所抄寫的經文給九方方丈看,並在寺中吃了齋飯。

  「上一會,幸得方丈在本王迷惘之時指點迷津,本王才順利度過一劫,方丈義舉,本王銘記在心。」鳳燁雙手合十,對九方方丈說道。

  「阿彌陀佛,老衲只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而具體該怎麼做,做的好不好,還是要靠八殿下自己的造化。」方丈說道。

  「方丈客氣了。」鳳燁說道。

  他又留在寺中打坐了一個時辰,靜聽木魚聲,待心中平靜無波,便離開了寺廟。

  九方方丈站在門口目送,嘴裡念念有詞,道,「孽緣啊。」

  一個月前,徐賢妃過世後——

  鳳燁這幾日心灰意冷,每每下了朝,便到九華寺避一避,避開那擾人的俗世。

  「什麼位高權重,什麼名滿天下,本王突然之間覺得,還不如這一方寺廟,清清靜靜,看日出日落,品山澗溪水來的肆意。」他唇角露出一絲苦澀,說道。

  九方方丈見他鬱鬱寡歡,便開解道:「殿下,專注眼下,不如放眼往後。」

  鳳燁深邃的目光看著鬱鬱蔥蔥的遠處,說道,「談何容易,我最在乎之人,死於我最愛之人手中,人間最大的痛莫過於此,本王曾以為自己刀槍不入,原來只是未到傷心處。」

  「殿下素來文韜武略,功勳卓著,此回,怎麼糊塗了?」九方方丈直言不諱地道,「如今朝堂上無數人在看著殿下,殿下怎麼還可這樣放鬆呢,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在此事上大做文章,讓殿下你隨著賢妃娘娘大勢而去,皇上的判斷,不免會受到影響,所以,殿下現在實在不應該在老衲的禪房裡,而應該在皇上殿前啊。」

  鳳燁心中微微一動,看向九方方丈,「方丈請說,洗耳恭聽」。

  「殿下來之前,我為殿下算了一卦,卦上說,殿下不能坐以待斃,要化解危機。」九方方丈給鳳燁解讀卦中的內容,說道,「老衲為殿下出個主意,如何?」

  於是,九方方丈將如何化解危機的辦法與鳳燁說了。

  鳳燁頓時茅塞頓開,頓時有種撥開雲霧的感覺,匆匆與九方方丈告辭。

  在鳳燁離去後一會,方丈走到禪房的另外一邊,輕輕敲了敲門,說道,「殿下走了,您可以出來了。」

  兩個小和尚緩緩將門打開,只見,連似月那清冷的容顏出現在門內。

  她緩緩站了起來,朝九方方丈點了點頭。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方丈雙手合十,道,「王妃既然有良策,為何不親自和八殿下說呢?」

  原來,剛剛和鳳燁說的那一席話和化解危機的方法,都是連似月借九方方丈之口向鳳燁說的。

  「立場不同,不想多有牽絆,還請方丈為本王妃保密。」連似月說道。

  「王妃放心,老衲聽過的話,說過的話,即刻就忘了,絕不外傳。」九方方丈說道。

  「多謝方丈,告辭了。」連似月朝九方方丈點了點頭。

  「阿彌陀佛。」九方方丈目送連似月離開。

  「師父,這恆親王妃聲稱和八殿下立場不同,為什麼又要暗中幫她一把呢?」一旁的小和尚不解地問道。

  九方方丈道,「世間萬事,皆因因果。」

  「哦。」小和尚似懂非懂,開始思考因和果的問題。

  *

  正陽街上。

  乞丐們聚集之處——

  「嘿嘿嘿,我今兒討了兩個銅板,今兒買吃燒雞吃。」一個小乞丐握著兩枚銅板,高高興興地說道。

  「你傻了,這兩個銅板哪兒買得到燒雞。」另外一個年紀大一些的乞丐呸了一聲,道。

  這小乞丐的嘴頓時耷拉了下來,肚子裡發出一陣咕嚕的聲音,說道,「今日我生日,就想吃一次燒雞。」

  「吃什麼燒雞啊,拿來!」這時候,三個身形高大的乞丐走了過來,一把搶走了小乞丐手中的銅板,放進了自己的衣袖裡。

  小乞丐急了,頓時就要去搶,「還給我,今天說我的生日,吃不成燒雞,我吃饅頭也可以。」

  「吃屎!」那其中的一個高個子,一手按住了小乞丐的頭,將他按在了地上,踩著他的一隻手指,疼的小乞丐大聲哭著求饒。

  「哈哈哈……」幾個人肆意地狂笑起來,「小鬼頭,也想著吃雞,下輩子投胎做黃鼠狼,讓你有吃不完的雞。」

  不遠處,一個蜷縮在角落的成年乞丐,他透過那厚厚的髒黑頭髮,看了被踩在地上欺負凌辱放小乞丐——

  恍恍惚惚地,他看到一個五歲的孩子,當時他也是這麼被欺負的,因為他出生不好,他們罵他是賤人生的,不配和他們在一個地方練劍。

  他被打翻在地上,被欺凌,一句話也不說。

  他們便覺得他好欺負,就更加努力地欺負他。

  人性的劣根性便是如此,越是好欺負,人家越是欺負你,他們會從這欺負人中得到滿足感。

  可是,那時候,他太小了,不懂得這個道理,他以為只要忍耐,什麼都會過去,所以,他忍著,咬緊牙關死命地忍著,不反擊,不攻擊。

  而他現在看著的這個小乞丐,好他當初簡直如出一轍,那牙關緊緊的搖著,臉漲的通紅,嘴角流血,眼睛仍舊死死地盯著那兩枚銅板,對這兩枚銅板充滿了渴望。

  「哈哈哈……爹媽都不知道是誰的狗雜種,想要這枚銅板,你學狗一樣在地上爬十圈,一邊爬一邊叫,我們再考慮看看給不給你。」

  「說到做到?」他仍舊盯著他的銅板,他猶記得有個老乞丐和他說話,生日這天吃飽了,將來才不會餓肚子,所以,他今天一定要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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