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五章 你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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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一五章 你怕嗎

  還有這些,金鐲子,銀鐲子,長命鎖,小被單,小肚兜,則是給將來的小殿下小郡主的。」

  茴香將這些東西一一向連似月介紹。

  「還有這個小兜兜上面的小老虎,是小姐親手繡的。」茴香拿起其中一個紅的小兜兜,展示給連似月看。

  連似月一聽,忙放下了銀耳蓮子羹,伸手將這小兜兜拿了過來,說道,「這可太稀奇了,我聽說,你以前拿繡花針就犯困,還曾經為此哭過鼻子,這段時間,你回家還學會繡花了?」

  「呵呵。」連令月不好意思的笑了,臉紅紅的,道,「這不給我的小侄兒嗎?」

  「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小姐為了繡好這個小老虎可費了好一番心思,奴婢從來見她這麼坐得住過呢。

  早晨起來了,中午才放下用個膳,用膳完了又繼續繡,手指都不止被扎破了多少次,還一一邊繡一邊說要把自己所有的好運氣都繡在這小老虎上,帶給小殿下小公主。」

  「茴香,不是讓你不要說嘛?」連令月不悅地說道。

  「奴婢多嘴,奴婢多嘴。」茴香笑眯眯地繼續替連令月整理她拿過來的這些東西。

  「給我看看。」連似月朝連令月伸出手。

  連令月手背在身後說道,「姐姐,沒有茴香說的這樣誇張,你不要看了,看了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拿過來。」連似月將她的手拿了過來,攤開她的雙手掌一看——

  頓時,連似月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只見這雙小手上面,好些個隱隱約約的針孔,看來,這孩子為了繡著一隻小老虎,真是被扎了不少次。

  她記得令月兒說過,她很怕痛的,這回繡小老虎真不知痛了多少次。

  連似月的心裡覺得暖融融的,她得到了這樣沒有城府,沒有算計的愛,重活的這輩子,真真值了!

  再看著她是雙手,連似月的鼻頭竟有些發酸,道,「真是個小傻瓜,你這樣疼孩子,以後長大了,非天天粘著你不可。」

  連令月一聽,卻高興的很,道,「粘著我就太好了,我喜歡,我會帶的,帶的好好的。」

  「那你呢,你自己不生孩子啊。」連似月笑道。

  連令月臉一紅,道,「我還小,遠著呢,先帶著你的。」

  「不小了,再過一年就該出嫁了,到時候,你也要穿上紅嫁衣了。」現在的令月兒,就是她剛剛重生時候那麼大。

  不過,她和她不一樣,那時候的她,世界裡充滿了仇恨和血腥,只有復仇和算計,每一步走踩在刀尖上過去。

  而令月兒,無論遭受了多少困難,仍舊明艷天真,就算從來沒有受過傷害一樣。

  在她明朗的笑容里,找不到曾經受傷的痕跡。

  這是令月兒的可貴之處,可是連似月想要守護的。

  「姐姐,一定要出嫁嗎?如果,不能像你一樣,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我寧願不要出嫁,寧願一輩子孤獨終老。

  我可不要和不愛的人廝守終身,那樣我寧願死掉。」連令月一出口,就是驚駭世俗的話。

  連似月發覺,她們兩姐妹雖性情不同,但是這對待愛情和婚約方面卻出奇的一致。

  「這次在宮裡,皇上給了我一個命令,讓我替連訣物王妃,我說正在考慮。」連似月說道。

  連令月一聽,猛地抬起頭來,道,「那你怎麼說的?你給他物了嗎?你物誰了?」

  她好著急地問道。

  「你怎麼這麼急?」連似月忍不住撲哧一聲,說道。

  「姐姐,你快說嘛,你物了誰?」連令月一心想要知道。

  連訣臨走之前,她和他有個約定,她很霸道地要他每想她一次就畫上一筆,也不知道那傢伙有沒有遵照她的指令。

  「我誰都還沒有物,這不是也要先問問你嗎?」連似月早就知道連令月對連訣那點心思了。

  連令月咬了咬下唇,說道,「姐姐,要不,你物我,物我如何?」

  連似月笑了,「有你這句話,姐姐就知道怎麼做了。不過,這話不能我說,否則皇上以為我有私心,到時候找個能說的說去。」

  「嗯嗯嗯。」連令月連連點頭,「可以可以。」

  「不過,連訣如今可不是連家的嫡長孫了,而是十一皇子,在有些事情,比如儲君,比如皇位未曾確認之前,與他在一起,是要歷經風浪的,你會不會怕?」連似月問道。

  連令月的目光頓了頓,顯得有些暗淡,道,「我不怕風,不怕浪,唯獨怕他心裡沒有我。」

  也許他早就將她給的那一疊紙隨手丟在了前往山海關的路上。

  也許一切,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連似月將連令月的手握在掌中,輕輕撫摸著,道,「其實,在我看來,連訣對你並非全無情義。當時為了找到你,他可費了很多很多的心思。」

  「那是因為他對我有愧疚,他和我說過,他總覺得她搶走了我的東西,我的落魄都是因為他。

  因為這些濃濃的愧疚感,所以,他很想幫助我。」連令月說起這些,心中總是失落的。

  她低頭,摸了摸掛在胸前少了一半的雙魚玉佩。

  「那可不一定,他未必是因為愧疚感才做這些事。以前,他第一次去山海關的時候,你們的身份還是嫡長孫和公主的時候,他不是還專程去長春宮向辭行嗎?」連似月說道。

  「是啊,他來過。」連令月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俊朗的少年來——

  那時候的他,臉上沒有疤,眉目如畫,明朗燦爛,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和鬥志,渾身都散發著少年美好的氣息。

  他站在那兒,便有仗劍天涯的姿態。

  那時候,他們兩個都還只是小孩子,便像小孩子那樣道別,互相說珍重。她甚至以為,這樣的分別有可能是一輩子。

  連訣啊連訣,你受了很多苦。

  我只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令月兒,你好好想一想,真的願意和連訣在一起嗎?不怕受傷,不怕頭破血流,不怕眼淚,也不怕痛。」連似月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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