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七章 步步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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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二七章 步步明朗

  此時此刻,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樊明頻頻抬手擦汗,殿內氣氛,十分的壓抑。

  鳳千越腦海中迅速地思考著,該如何對付著突然鑽出來的潘若初,又該如何捂緊樊明的嘴,讓他認下這罪責。

  蕭振海的額頭開始微微冒汗,這潘若初,還真是棘手,現在惟願皇上要懲治的時候,樊明能夠一力承當。

  「若初郡主,你去看看這些信。」鳳雲崢朝潘若初示意道。

  「我早就想看看了,到底是誰在冤枉我父親。」潘若初走了過去,彎腰從地上拾起那些信箋,一封一封展開,臉上不禁露出了諷刺的笑意,道,「這寫信的人真真下了一番苦功夫,字跡竟與我父親一模一樣,只不過,百密一疏,我父親寫書信從不用白紙,他習慣用布,給皇上的奏摺也都用的是布。」

  潘若初此話一出口,樊明大驚,身體已經虛軟地有些直不起來了。

  周成帝點頭,道,「確實如此,安慶王這些年來與朕奏摺來往,都是用布書寫的,朕方才倒也疏忽了這一點。」

  鳳雲崢走到樊明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人,道:

  「大膽樊明,本王為了讓安慶王心甘情願地歸順朝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連續密探三天三夜,他終於答應撤藩,如今你卻從中作梗,你想破壞本王和安慶王之間的協議?」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樊玉滿頭大汗,臉蒼白。

  「皇上,我父親在做藩王的這些年裡,一直兢兢業業,如今更是連藩王的稱號都不要了,卻在這裡被安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實在是太不公平了。還請皇上為我父親證明,還我父親清白!」潘若初猛然間跪在地上,向皇帝道,「若皇上不能還我父親清白,臣女便長跪不起,饒是皇上要砍了臣女的頭,臣女也不起來。」

  「父皇,兒臣的一番心血,卻遭人破壞,兒臣被誤解沒有關係,可安慶王若被誤解,這誤的就是國之大事啊,樊明其罪當誅!」鳳雲崢面向周成帝,道。

  「樊明,你還不快快說清楚,這些信到底是怎麼回事?非要朕將你打入大牢嗎?」周成帝一臉慍,厲聲斥責道。

  此時此刻,樊玉眼睛一片猩紅,那豆大的汗液越來越多,他終於撲通一聲匍匐在地上,整個人癱軟的像是黏在了地面上一樣,他突然猛地張開了嘴巴——

  「不好,他要自殺!」夜風凌厲的眸子一凝,手中暗器快速使出,打中了樊明的嘴巴,頓時,一口鮮血從他的嘴巴里流了出來,他還是咬中了舌頭。

  「大膽樊明,竟敢企圖用死來違抗朕的旨意,你身為一個將軍,你難道認為你死了朕就會放過這件事嗎?若你死了,朕要誅你九族!」周成帝手指向樊明。

  而樊明哆哆嗦嗦著嘴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來人,拿水來!」鳳雲崢命令道,目光卻緩緩看向鳳千越,鳳千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握緊了,面對鳳雲崢的注視,他心底沁起了一絲深深地含義。

  水拿來了,滿滿的一桶,全部澆在樊明的身上,他渾身打了個冷顫,清醒了過來。

  他突然痛哭出聲,道,「皇上,是,是微臣一時糊塗,微臣,微臣一手捏造了這些信,都是微臣所為,皇上要責罰,微臣沒有任何怨言,只求皇上放過微臣的家人。」

  聽到樊明的回答,鳳千越袖中的拳頭緩緩地鬆開了一些,而蕭振海懸在心頭的那一口氣,也沉了沉。

  「皇上,只怕這樊將軍在竭力地掩飾著什麼?」這時候,殿外突然傳來一個清脆明朗的聲音,眾人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那相府連似月走了過來。

  鳳雲崢看到這一抹倩影的時候,那眼中的凌厲化解成了溫情,一雙深邃的眼睛裡飽含著膩人的情意。

  若是喜歡著一個人,便能擁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便是那個人的喜怒哀樂,能夠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潘若初便迅速地察覺了鳳雲崢眼底情愫的變化,她微微一愣,目光緊緊落在了連似月的身上——

  這就是九殿下的心上人?

  她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連似月,心裡分析著,這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連似月也察覺到了這殿中陌生女子的打量,她的目光中分明有一種挑戰的慾念,她再看看她,心裡已經明白了什麼。

  連似月收回思緒,迎著眾人的注視,心無旁騖地走到了殿中,跪下,道,「臣女參見皇上。」

  周成帝看著面前的人,問道,「你說樊明在掩飾什麼?你知道些什麼?」

  「皇上,並非臣女知道些什麼,而是有的人知道,是她請求臣女帶她來這裡的。」連似月說道。

  「誰?」周成帝問道。

  「是為皇上您擋了刺客的含笑姑娘。」連似月說著,朝著殿外的方向點了點頭,周成帝便看到蘇含笑躺在矮榻上,由數名太監抬了進來。

  鳳雲崢一愣,猛地上前一步,蕭振海看到蘇含笑也愣了——

  她應該在皇上的院子裡歇息,等著被冊封,現在這個時候,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只見,蘇含笑朝周成帝點了點頭,用著還顯得虛弱的聲音,道,「皇上,民女還不能跪下給您請安,請皇上贖罪。」

  周成帝抬了抬手,示意太監將她的矮榻放了下來,道,「你這麼急著過來,想和朕說什麼……」

  「民女,民女……」蘇含笑被周成帝威嚴的目光注視著,又看著這場中這麼多的大人物,她突然覺得很緊張,原先連似月教的話,一下子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連似月知道蘇含笑的心裡,畢竟原來只是個普通人,合適見過這種場合?緊張和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了。

  她向皇帝說道,「皇上,含笑姑娘大約是太緊張了。」

  「你有什麼話,放心大膽地說,朕不會怪罪於你。」周成帝給蘇含笑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他目光看似威嚴冷酷,但實際上,威嚴冷酷的背後,他始終都在打量著她的臉,她的一舉一動。

  蘇含笑還是緊抿著唇,不敢說話。

  蕭振海心裡頭已經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心裡罵道,這個賤人,不好好地留在皇上那裡養傷,這個時候和連似月參合在一起,她想幹什麼!

  蘇含笑之覺得背脊升起一股涼意,她終於緩緩地對上了蕭振海的視線,蕭振海微微抿了抿唇,給了她一個警告!

  蘇含笑渾身打了個激靈,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哥哥往日的模樣。

  她因為眉心這一顆硃砂痣,被全村的人認為是不祥之人,從小飽受辱罵,爹爹娘親對她也嫌惡的很,唯有哥哥愛護他!

  可是!

  可是!

  這個人卻騙了她,殺了她的哥哥!

  蘇含笑身子顫抖著,眼睛裡流出眼淚來,她用力用力的握緊了拳頭,猛地回頭看向周成帝,道:

  「皇上,民女知道,刺殺皇上的刺客並不是安慶王派來的,而是,而是……」

  「而是誰?」周成帝繃緊了聲音,追問道。

  「是,是四殿下和國公爺大人!」蘇含笑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落著淚,說道!

  鳳雲崢和蕭振海兩人聽了,猛地朝蘇含笑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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