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O章 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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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三o章 借刀殺人

  連似月往那女子的身上看了過去,只見這魏汝好肌膚賽雪,下巴尖尖,杏眼含情,雲凌黛眉緊扣,身上穿著一襲玫紅流彩暗竹雲長裙,頭上斜插著一支卷鬚翅三尾點翠銜單滴流蘇鳳釵,七彩寶石鑲銀墜子,如夏日般炫彩明亮,真真容驚人,氣度高雅,不愧是名門將相之女,比起這些在場的閨女們,魏汝好的身上著實多了一份爽氣和灑脫。

  魏汝好也恰好抬起頭,朝連似月這邊看了過來,她微微朝連似月點了點頭,連似月也回之以禮。

  這魏汝好前一世便是八殿下鳳燁的正王妃,此番來了京都,大約也是為了和鳳燁的婚事而來,按照前世的時間來算,鳳燁會在今年的中秋日成婚。

  只是不知,這一世會不會也如此?

  「建安郡主的這些詩詞和畫幅,乃詩中有畫,畫中有詩,蕭山拜讀了,實在佩服,佩服……」這時候,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連似月的思緒。

  眾人一看,品鑑建安郡主詩畫的是曾經京都赫赫有名的才子,蕭國公的長子蕭山。

  他也來了?連似月眉頭輕皺了一下,據說他下個月就要成婚了,成婚的對象是兵部司務李大人的嫡次女李元心,今天這樣將魏汝好推出來的筵席,徐賢妃給他遞帖子做什麼。

  魏汝好露出得體的笑意,道,「蕭大公子過獎了,建安胡亂做了一首,比不得京都各位姐姐妹妹的才情。」

  「郡主過謙了,郡主的才華比起某些厲內荏的人,可要好太多了,有的人鋒芒畢露,殊不知極其令人厭惡,而建安郡主,你無論哪一處都恰到好處,這才是女子該有的典範。」蕭山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從連似月的身上掠過,讓人覺得他說的就是連似月。

  連似月卻沒有惱羞成怒,臉上神比平常更加淡定,仿佛沒有聽到蕭山的話似的。

  十一公主皺眉,壓低聲音對連似月道,「這蕭山碎嘴的,跟個女人似的,我真懷疑他當初那才子的名氣是蕭鎮海給他買來的。」

  連似月微微一笑,道,「公主還是沒學會謹言慎行。」

  「要我憋著說話,不如讓我死了。」十一公主噘嘴,道。

  「越王妃到!」這時候,眾人回頭,只見那四殿下王妃也走了進來,她腳下裝了她二哥蕭河給裝的假肢,因此走路比一般人要慢了許多。

  蕭柔一走進來,那目光便落在連似月臉上片刻,輕輕一個冷哼,便走到魏汝好的面前,將將打了招呼。

  一會之後,十三公主,五公主,三公主,以及其餘一些受邀的貴女都一一來了。

  眾人或三五成群,在吟詩作對,作畫撫琴,其樂融融,好一番高雅的情趣,今日,魏汝好是這宴會的主角,眾人便都以她為中心。

  她作詩作畫,總也引來一片驚嘆之聲。

  魏汝好邀請連似月上前對詩,連似月盛情難卻,便也對了兩首——

  「早就聽說容和縣主滿腹才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魏汝好誇讚道。

  「郡主過獎,容和不才,比不上郡主才思敏捷。」連似月將話也說的滴水不漏,不曾露出什麼破綻來,魏汝好的櫻唇微微抿了抿,眼角一閃而過一絲冷漠之意。

  而那十一公主鳳令月卻一直跟在連似月的身邊,拉著她的衣角頻頻打呵欠,眼淚都出來了。

  鳳瑭瑤見了她那樣子,冷哼道,「真是個痴傻的,一句書都讀不進去,來這裡作甚。」

  而同時,那與幾個貴公子坐在涼亭里下棋的蕭河也將鳳令月頻頻呵欠的樣子看在了眼裡——

  「呵呵……」他不禁笑出了聲音,看她百無聊賴,又勉強自己跟著別人點頭稱道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

  那對面與他下棋的人見他下錯了一步重要的棋還在傻笑,和周圍一起觀棋的人都愣了一下:

  「小侯爺,你下錯棋了,可是氣傻了?」

  蕭河回過神來,低頭一看,才知自己的一顆棋子落錯了地方,一棋之差,全盤皆輸。

  「小侯爺下的如此隨意,好似並不在意那顆百年難得的夜明珠似的。」眾人鬨笑道。

  「我輸了,願賭服輸,夜明珠拿去。」蕭河將腰間的一顆珍貴的夜明珠拿了出來,放到對方手中,起身道,「夜明珠已經到手,可能放我走了。」

  眾人一聽,才明白了,有人嬉笑道,「小侯爺是想早些前去會佳人,便迫不及待將這夜明珠輸了,這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呀。」

  蕭河但笑不語,起身離開了涼亭。

  「我沒料到這宴會如此無聊,連似月,我去那兒歇歇了。」十一公主實在扛不住了,便小聲在連似月的耳旁說道。

  「去,別走遠了,一會,我還有話和公主說呢。」連似月拍了拍十一公主的手,道。

  「嗯!」十一公主忙跑開了,她走到一處僻靜的涼亭出,手托著腮,打了個呵欠,道,「我真真是怕了魏汝好那樣文縐縐的人,每句話說出口都要編成一句話,讓我懷疑我自己還是不是個人,還能不能聽懂人話。」

  *

  「娘娘這招真高,把那連似月的仇人全都招來了。」帷幕後面,徐賢妃站在後面看著院子裡的情形,金嬤嬤在一旁露出陰測測地說道。

  徐賢妃冷漠高傲地看著那院子裡的人,緩緩地道,「本宮觀察連似月其人,心思縝密,手段詭異,就連皇上面前,也能數次脫身,還不費吹灰之力就撈了個一品的縣主,她絕不是好對付的人,本宮若自己親自動手,若是被反咬一口,那邊得不償失,所以,不如,借那蕭柔的手,剷除了連似月。」

  「說起來,那越王妃也是個狠的呢。」金嬤嬤道。

  「她父親是可是那毒蠍子蕭鎮海,她能不狠麼?」徐賢妃唇角緩緩露出一抹笑意,「不過,也是蠢的。」

  「娘娘,她來了。」金嬤嬤眼見那蕭柔往殿內緩緩移了進來,忙道。

  徐賢妃斂起臉上的冷意,露出了一副慈眉善目的笑意,眼見蕭柔走了進來要跪下,便道:

  「越王妃無需行禮,坐著便好。」

  「謝賢妃娘娘。」蕭柔緩緩起身,臉上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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