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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鑰突然又想到不久前發生的一件事。

  出去參加一個飯局,有人明著欺負他,那時韓盛突然推門而入,當時直接一腳,把某個人給踹翻到地上。

  池鑰這麼想的時候,眼睛隨之落韓盛那兩條大腿上。

  心裡在思考,這兩條腿,踹起人來,一定特別疼。

  韓盛抱起池鑰那會就後悔了,只是都抱起來,要是立刻放下,那就真的欲蓋彌彰了。

  他本來等著池鑰說點什麼。

  結果等了半天,池鑰就睜著那雙瞪圓的眼睛往他身上看來看去。

  這會又盯著他的腿。

  韓盛順著池鑰的目光,不知道池鑰盯他腿是什麼緣故。

  沒等來池鑰的反應,韓盛一步往前,他一把扣住池鑰的下巴,力道用的特別輕。

  仿佛面前的青年是個玻璃製品,稍微用力,就會碎了。

  「生病了怎麼不好好待床上?」韓盛冷著臉質問。

  池鑰眨眨那雙黑白通透的眼睛。

  「睡了一天了,不舒服。」池鑰張了張嘴巴,剛才險些脫口而出你管我。

  理智突然回來不少,讓他明白眼神這個男人是他不能輕易惹怒的。

  「不舒服也別光坐在客廳,身上連個外套都不披。」韓盛一看池鑰病沒好完全就任性地只穿一件衣服,他就想把人給抓手裡給打一頓。

  當然也就心裡想想,真打壞了他也捨不得。

  就在昨天,韓盛基本確認了自己的心。

  或許早在之前的某天,也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有些事就已經註定好了。

  「我知道了,我下次會注意。」池鑰垂著頭,發頂一個小小的發旋,看起來有些可愛。

  韓盛沒忍住,鬆開捏著池鑰下巴的手,轉而去揉池鑰的頭髮。

  掌心裡的頭髮細柔說話,揉起來手感極佳。

  韓盛站著,垂目去看池鑰的臉,視線很快就定格在了池鑰的嘴唇上。

  那裡也相當柔軟,嘗起來跟果凍似的。

  稍微一回想,韓盛就完全記起來那裡的觸感和味道。

  然後韓盛眼眸就開始更沉了。

  池鑰感覺屋裡氣氛越來越怪異,他抬頭往韓盛那裡看。

  這一眼他心跳都漏停了半拍。

  韓盛眸光幽邃,盯著他的臉,似乎在思考要從那裡下嘴,把他這個獵物給撕碎呑吃了。

  池鑰沒有立刻想到另外一個地方,而是直接覺得男人視線危險,跟某種大型猛獸發現他的獵物一樣。

  池鑰往後躲了一點。

  導致韓盛的手掌隨之落了空。

  韓盛看著自己停在半空的手,還有池鑰那頭被他揉亂的頭髮,自己池鑰眼裡對他的戒備。

  韓盛把手放下去。

  他之前就調查過池鑰,沒有交往過什么女朋友,男朋友也沒。

  至於是不是直男,韓盛這會還不確定,總會找到方法的。

  韓盛留了句「生病就不要到處亂跑」,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留池鑰坐在床上,一頭蒙圈。

  這是個什麼發展,池鑰扯過被子蓋身上。

  他生病了是沒錯,難道韓盛也病了。

  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池鑰抓著身後的枕頭,一把扯了過來,他兩手抓扯著枕頭,就仿佛是在抓扯韓盛的頭髮。

  一想到如果把男人頭髮給扯光,對方會變禿頭,池鑰想想那個場景,就覺得特別好笑。

  不對,他為什麼扯人頭髮,怎麼都還是把韓盛那張過分冷峻的臉給揍成豬頭。

  豬頭肯定特別好看。

  池鑰一陣腦補,把自己逗笑了。

  韓盛接了杯熱水斷進屋,一推門就看到池鑰一個人坐在那裡,笑得跟個小傻子一樣。

  小傻子沒聽到開門聲,等人到了面前,他恍然才發現人。

  脫口而出一句:「豬頭!」

  豬頭?

  韓盛挑挑眉,這屋裡就他和池鑰兩個人,池鑰在說誰,一目了然。

  罵他豬頭?

  他是不是太縱容他了?

  把水杯放床頭柜上,韓盛緩緩轉身。

  在看到韓盛的臉陰沉得幾乎能滴下水來,池鑰這才意識到他剛才把心裡想的都說了出來。

  池鑰愣愣的眨眼,正思考著怎麼解釋一下,韓盛先開口。

  「昨晚有個事我,我想你應該有知情權。」

  韓盛開口不是追責池鑰怎麼罵他豬頭,而是令起了一個話題。

  「什、什麼事?」池鑰看韓盛嚴肅的表情,以為是特別重要的事。

  韓盛見池鑰正襟危坐,就差拿個小本子和一支筆出來了,他表情無波,但已經在期待池鑰接下來會有的表情。

  「昨天半夜你發燒,我讓人送了退燒藥過來。」

  這個事池鑰沒印象,從阿姨那裡聽說。

  池鑰一副乖學生的表情,等著韓盛繼續說。

  「我怕你溫度再升高,拿了藥餵你,不過你燒得昏迷,沒有醒。」

  「你嘴巴咬得緊,怎麼都掰不開。」

  韓盛這話是在陳述事實,只是在這個環境下,他站在床邊,池鑰坐在床上,池鑰那裡聽著聽著,耳朵就慢慢紅了。

  池鑰不知道自己這麼不配合。

  「後來你還是吃了,你猜是怎麼吃的?」韓盛一個大公司集團的老闆,說起這樣的小事,跟在集團開會一樣,只讓池鑰感覺到巨大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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