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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姐,我錯了,我錯了。”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認錯求饒,季清塵的言語中也透著滿滿的悔意,“你給我畫了些什麼,趕快擦掉,擦掉啊!”

  絲毫沒把季清塵的求饒放在心上,葉青璃聽著他的聲音,反倒頗為滿意地點起了頭:“嗯,對對對,就用這種聲音吼叫,再大聲一點,再多點兒氣勢,待會兒鴉雀來了,你就用這種聲音將它們嚇跑。”

  “不是,不是——”什麼,來真的,師姐她當真要把他變成稻草人嗎,季清塵無奈,也只得轉動腦筋地趕緊想對策,“師姐,你聽我說,你瞧,你瞧,這,你這裡有一大片的果林,而我就只有一個人,你即便把我變成了稻草人,我也驅趕不了那麼多的鴉雀不是,所以啊,我覺得——”

  “對啊,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季清塵的話還未說完,葉青璃便頗為贊同地插嘴道,“既如此,那我便用法術,多變幾個你出來,這樣,不就好了。”

  “等一下,等一下。”不行,不行,這個理由不行,那,那他就再想一個,“師姐,我,我下午還要上課呢,若是缺了課,我可是會被責罰的。”

  “哦!”了解了季清塵的憂慮,葉青璃也點頭道,“沒關係,我這便差人去給你告假,你啊,就放心地在這兒待著吧!”

  “不是,師姐,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把我掛到樹上。”

  假裝聽不到季清塵的話,葉青璃也抬手施法,並將他變成了好多好多個,個個穿得花俏無比,他臉上的妝也是讓人無法直視。

  看著面前的景象點點頭,葉青璃也抬手拍了拍離她最近的一個季清塵道:“師弟你且放心,這個法術啊,對你一點兒傷害都沒有,你只要在樹上幫我驅趕兩個時辰的鴉雀,這法術的效用便自會消失。”

  對著面前那苦著張臉的人輕輕一笑,葉青璃也再次施法道:“去!”

  身體開始變得輕飄飄,面前所有的季清塵也都開始飛了起來,分別飛向不同的方向,所有的他竟也頗為有序地分散,還自個兒掛到了樹上。

  “師姐,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季清塵叫嚷,周圍的其他的他也都跟著叫嚷個不停。

  嗯,對這一成果頗為滿意,葉青璃也拍了拍手,準備離開:“你就在樹上待著吧!”

  葉青璃說罷便踩著雲彩離開了,可憐了掛在樹上的季清塵,太陽的暴曬讓他頭暈,偶爾飛來的鴉雀對他也是好奇不已,忘卻了偷吃果子,鴉雀們轉而蹦蹦跳跳地,歪著腦袋打量季清塵,它們好奇,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怪物。

  被身旁那些蹦蹦跳跳的鴉雀鬧得煩躁無比,季清塵也吼叫著讓它們都走開:“去去去,都走開!”

  被他這一嚇唬,鴉雀們起初確實害怕地飛走了,可實在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它們也反反覆覆地飛來觀察試探,發現季清塵就只會吵吵嚷嚷而已,鴉雀們也開始大著膽子地圍著他轉了。

  不停地在他耳邊嘰嘰喳喳,飛來飛去,更有甚者,竟直接飛到季清塵的頭上,開始啄他的腦袋,無論鳥兒們啄到了哪個他,到最後,那份疼痛也都傳到了他的本體上。

  “去,去,呼,呼,走開!”叫嚷著,也沖飛來的鴉雀吹氣試圖趕跑它們,季清塵就這樣與鴉雀們展開了無能為力的較量。

  就這樣煎熬了兩個時辰,被鴉雀吵到不行的季清塵,也頗為凌亂地從樹上掉落而下,法術解除,眾多的他的復身也隨之消失不見,跌落在地的就只剩下了他的真身,起身揉了揉摔疼的地方,季清塵也趕緊抬手擦拭著臉上的胭脂水粉。

  “什麼嘛,什麼嘛!”一邊擦拭著面頰上的奇怪東西,季清塵也一邊嘆息,真是的,幸好沒人看到他這幅德行,要不然,他丟臉可就丟大了。

  哼,越想越覺有些氣憤,季清塵也抬手拿出一張符紙,氣頭上的他還準備一把火將這片果林給燒了,符紙已經扔出,盯著懸在空中的符紙猶豫片刻,季清塵忽又想起自己打不過葉青璃,他只是偷吃了幾顆果子,她便如此懲罰,那若他將這片果林燒毀,葉青璃還不知會怎麼罰他呢!

  哼,想想還是算了,季清塵癟嘴收手,也將符紙收了回來,脫下那件花花綠綠的衣裳,季清塵也用衣服使勁兒地擦著臉頰道:“擦不掉,怎麼都擦不掉呢!”

  去溪邊洗了把臉,季清塵也是一路躲躲閃閃地,生怕旁人看到他的狼狽樣,好在此時的弟子們都去上課了,回到男宿後,季清塵好好地洗漱一番,並換了件乾淨的衣服。

  傍晚去膳房吃晚飯時,青歌,雲琅等人對他下午的經歷就頗為好奇,湊到他身旁不停地關心打探,大家也都想知道葉青璃到底是怎麼罰他的。

  “哼!”他們不提也便罷了,說起這個季清塵就生氣,“你們幾個也太不仗義了吧,架是一起打的,果子是一起偷的,憑什麼最後受罰的,反倒就成我一個人了,你們跑得倒是快,都不知道回頭看我一眼嗎?”

  “哎,清塵兄,此言差矣。”雖然扔下季清塵逃走確實有些不妥,但青歌也為大家開脫道,“雖然咱們才剛來青靈山不久,但任誰都看得出來,青璃師姐對你可是頗為喜歡,將你留下來挨罰,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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