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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風晴雪頓時失色,“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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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報警報,百里屠蘇體內煞氣失控,請宿主儘快處理!’

  客棧內,正盤腿坐在床上做打坐狀的白流悚然一驚,迅速從床上跳了下去,拿起掛在床頭的佩劍,二話不說就衝出了房間。路過陵越房間的時候,他來不及細講,直接踢開了門,朝裡邊喊了一聲,“大師兄,快跟我來!”

  喊完陵越後,白流腳下不停,迅速的往系統給出的定位方向趕去。

  等白流率先抵達目標地點附近的時候,他立刻察覺出了不對勁。他前邊的地方被布置了結界,肉眼看過去,仿佛只是一處荒無人煙的郊區。只是從前方隱隱傳來的一陣陣煞氣,說明百里屠蘇就在前方。白流眉頭一擰,抬腳便邁入結界。

  一瞬間,白流眼前的場景便變化了起來。

  看著從不遠處冒出來的白流,風晴雪頓時一喜,叫道:“白師兄!”

  白流沒有心思跟風晴雪打招呼。看著周身煞氣幾乎凝成實體的百里屠蘇,他的神色頓時沉重了起來…在心底猶豫了一下,白流並沒有直接衝上去幫屠蘇對付那個鬼面人,而是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歐陽少恭’。

  這肯定是幻象。

  真正的歐陽少恭,一直都在他的監視下安分的呆在客棧里,中間也沒有任何異動。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他曾經懷疑歐陽少恭就是那天晚上的鬼面人,之前特地注意過歐陽少恭的手臂,卻並沒有發現該有的傷。

  而現在,跟屠蘇纏鬥在一起的那個鬼面人,明顯也不是那天晚上他遇見的那個。

  也就是說,鬼面人不止一個。

  屠蘇這會兒正處於理智全無的狀態,不過殺傷力也很恐怖,那個鬼面人對他造不成什麼傷害,棘手的是,面對這種狀態的屠蘇,白流也束手無策。

  殺了那個鬼面人之後,屠蘇應該會稍微平靜一些吧?

  白流嘆了口氣,正準備阻止風晴雪釋放法力試圖消除煞氣的舉動,他身後的空間忽然波動了一下。是陵越到了。晚了一些趕過來的陵越在半路上就猜測出,可能是屠蘇出了什麼意外。可現在親眼瞧見屠蘇的狀況,也不禁大驚失色。

  “這是怎麼回事?”

  與白流的想法一樣,陵越也沒有貿然衝上去,而是朝白流低聲問道。

  “看見那棵樹下的‘歐陽少恭’了嗎?”白流目不轉睛的盯著戰況,抽空跟陵越解釋了一下,“是有人故意設局引屠蘇過來,還弄了幻象把屠蘇激的失控了…那個鬼面人跟那天偷襲藏劍閣的人打扮一樣,應該是同一伙人。”

  陵越扭頭朝白流所說的‘歐陽少恭’看了一眼,瞧見那個歐陽少恭斷了一條的手臂之後,頓時就知道屠蘇失控的原因了。繼而,他又看向了和屠蘇纏鬥中的鬼面人,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到底是什麼目的?”

  之前偷襲藏劍閣,他們推斷是為了焚寂而去的。

  可現在又故意激的屠蘇失去控制,若是為了躲劍,就有些說不通了。

  倒是白流隱隱猜出了鬼面人的目的。或者說,是歐陽少恭的目的。

  焚寂劍乃太子長琴命魂四魄所造,後來一半被封入了百里屠蘇體內,也就是說,屠蘇體內也有一半的太子長琴魂魄。而歐陽少恭是太子長琴的轉世,但是卻缺少了一半魂魄…他是想逼屠蘇殘留的那部分神智徹底被煞氣吞噬!

  那樣,歐陽少恭只要煉化焚寂,就可以聚齊自己的所有魂魄了。

  白流的眼中頓時划過一絲殺意,在心底狠狠的記了歐陽少恭一筆。見屠蘇那邊的戰況基本上要結束了,白流忙收回心神,扭頭沖陵越說道:“大師兄,等下拜託你用術法先拖住屠蘇,我好趁機靠近壓住煞氣。”

  “好,師弟你要小心。”

  陵越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立刻捏好法訣,隨時準備動手。

  聽見白流和陵越的對話,風晴雪立馬跑了過來,對白流說:“白師兄,我也可以幫蘇蘇壓制煞氣。”她是幽都的聖女,自然從小就修煉過不少針對煞氣的術法,只是法力不夠強大,所以剛才才沒辦法壓制住屠蘇身上的煞氣。

  白流看了一眼風晴雪,並沒有拒絕對方。

  他對風晴雪的身份和能力早就一清二楚,知道對方卻是有些辦法,加上風晴雪,也算是多了一份助力——說實話,白流只有不到四成的把握能壓制屠蘇現在身上的煞氣,有風晴雪在,成功的可能性才堪堪達到五成。

  那鬼面人明顯是只抱著徹底激發百里屠蘇煞氣的念頭,並沒有逃命的打算。

  所以在被百里屠蘇再一次打傷之後,他便沒有再掙扎,死在了焚寂劍下。

  飲了血的焚寂越加狂暴起來,將更多的煞氣源源不斷的傳輸給百里屠蘇,於是百里屠蘇驟然轉身,雙眼通紅,抬腳便朝著白流他們沖了過來。

  “師弟!”

  陵越低呼了一聲,手中蓄勢已久的法訣便朝屠蘇扔了過去,與此同時,收到提示的白流也腳下一蹬,身體驟然躍起,朝著屠蘇身後飛了過去。

  煞氣環繞全身的屠蘇實力已然暴增,陵越的術法落了下去,也只是稍微牽制了他三兩秒的時間,白流還沒來得及順利落到他身後,百里屠蘇就已經緩了過來,抬頭朝著白流就是一劍揮去——白流的身形在空中靈活一轉,避開了攻擊。

  落到了地上的白流臉色很難看。

  失策了,這次沒有成功,失去了第一時間壓制煞氣的機會,再想接近屠蘇恐怕就更難了。見屠蘇已經走了過來,白流心下一沉,拔劍便準備應戰。

  就在百里屠蘇已經抬起手臂,準備和白流對戰的時候,身後卻忽然襲來了一陣劍氣,他迅速一個側身避開,轉身便朝著身後襲來的陵越殺去。成功吸引開了屠蘇,陵越一邊奮力支撐,一邊朝白流叫道:“師弟,找機會動手!”

  擔憂的看了眼陵越,白流運轉體內法力,凝神開始等待時機。

  終於!在陵越的牽制下,百里屠蘇的後方終於有了一瞬的空擋,白流眼睛一亮,以最快的速度掠了過去,雙手猝不及防的印到了屠蘇的背上,早就蓄勢待發的法力一股腦全都灌了過去——同一時刻,百里屠蘇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不過陵越也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暴走狀態的屠蘇實力太恐怖了,僅僅這一會兒的功夫,陵越就已經受到了內傷,尤其是剛才那下,為了給白流創造機會,他正面和屠蘇對擊了一掌…待屠蘇的動作一停下,陵越便忍不住踉蹌了一下,一縷血絲從嘴中溢出。

  風晴雪此時也趕到了,在白流一邊釋放術法,壓制屠蘇身上還在涌動的煞氣。

  陵越望了一眼白流他們的情況,見屠蘇身上的煞氣似乎被壓了下去,才舒了一口氣,就地坐下開始運功緩解體內的傷勢。一炷香功夫後,陵越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他立刻起身到了白流身邊,給白流灌注法力。

  白流的法力和晴雪的術法疊加起來,與屠蘇身上仍然不安分的煞氣對抗,足足對峙了有半小時的時間,才終於將那股煞氣逼回了焚寂之中——白流迅速收手,一掌劈到了屠蘇的手腕上,將焚寂打落在地。

  焚寂一脫手,百里屠蘇便立馬眼睛一閉,往後栽倒了下去。

  順勢扶住屠蘇,白流嘆了一口氣,抬起頭對陵越和風晴雪道:“回去吧。”

  “不急,師弟你先調息一下。”

  陵越搖了搖頭,伸手把昏迷過去的百里屠蘇攬了過去。

  “…晴雪姑娘,麻煩你先照顧一下屠蘇,我和師兄都需要再調息一番。”白流看了一眼臉色也不太好的陵越,想了一下,便對風晴雪說道。

  半個時辰後,白流一行人才回到了客棧。

  先把屠蘇安置回房間後,白流和陵越又爭執了起來——白流的意思是晚上他來守夜,一來防止煞氣還有異動,二來也能防備再有人來偷襲屠蘇,陵越則是表示應該他來守夜,讓白流去好好休息。而風晴雪…她已經被兩人屏蔽了。

  白流:“師兄,你受的傷比較重,應該我來守夜才是。”

  陵越:“你的情況又比我好多少?”

  白流:“我只是法力消耗了而已,一會兒就能恢復過來,比你強多了!”

  陵越:“別忘了你之前還因此昏迷了好幾日。”

  風晴雪:“…停!!!”

  二位,你們敢不敢不無視我!能不能聽我說句話?!

  爭著守夜的白流和陵越一愣,終於停下了爭執,朝忽然大叫的風晴雪看去,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茫然,好像不明白風晴雪為什麼忽然打斷他們。

  嘴角抽搐了一下,風晴雪只覺一股子怨氣襲上心頭,咬牙切齒的瞪著兩人,朔:“你們都回去休息!我來守夜!吵吵什麼!蘇蘇還在休息呢!”

  白流和陵越的表情再次同步,一臉的尷尬。

  半晌後,兩人氣弱的對風晴雪道了歉,默默退出了百里屠蘇的房間。

  待出了房門,白流下意識扭頭,正好對上了同樣轉頭看向自己的陵越,頓時相對無言…話說…他們兩個剛才,貌似真的太過分了一點…竟然把向來溫婉寬和的風晴雪氣的不顧形象的大吼,還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呵、呵呵,那什麼,師兄,我回去休息了,晚安。”

  “…恩…晚安。”

  第105章 卷三 調戲陵越

  是夜,陵越忽然從夢中驚醒。

  回想到那清晰的夢境,陵越面色詭異的伸手往被下一探——濕了。觸電般的縮回手,一瞬間,陵越臉上的表情無比複雜。有驚恐、有恍惚、還有濃濃的羞恥。該死的,他怎麼會做那樣的夢,怎麼會夢見和師弟…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陵越才壓下了心頭翻騰的情緒,面無表情的下了床。

  他點亮房間裡的燭火,換下身上的衣服,然後做賊心虛似的將換下來的那件裡衣燒毀。待做完這一系列的事,陵越才如釋重負般的鬆了一口氣。

  喝了一杯涼茶後,陵越坐在床邊,眼神下意識往隔壁飄去。幾秒種後,陵越頓時神色有些扭曲的收回了視線,抬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竟然對師弟有了那種綺念…真是混帳不如!

  懲罰完自己,陵越盤膝坐定,閉上眼睛,開始默念清心咒。

  第二天,白流起床後去看了一下屠蘇,然後便朝陵越的房間走去,準備叫師兄一起吃早飯。誰知道他叫了好幾聲門,裡邊竟然都沒有任何反應。打開系統界面看了一眼,白流疑惑的眨了眨眼,咦,大師兄不是在房間嗎?幹嘛不應聲?

  難道是昨天被傷的很嚴重?

  這麼一想,白流立馬擔憂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推開房門闖了進去——

  正神色糾結的陵越頓時身子一僵,飛快的看了白流一眼後,眼神有些驚慌的移開來。在心底默念了好幾聲要冷靜後,陵越才保持住臉上淡然的表情,對走到面前詢問自己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的白流說:“我沒事,只是打坐入神了,所以沒聽見你的聲音。”

  “真的沒事?”打坐入神什麼的,白流當然是不信的,狐疑的打量了一下陵越的表情,白流敏銳的從陵越的臉上看出一絲隱隱的不自然,頓時擰起了眉毛,伸手就去抓陵越的手腕,想要探查一下陵越的身體情況。

  誰知道他的指尖剛觸碰到陵越的手腕,就被陵越猛的避開。

  心下一沉,白流肅下臉來,二話不說便強行握住了陵越的手臂。他以為陵越是隱瞞了自己的傷勢,而且恐怕還傷的挺嚴重的。結果等白流終於抓住了陵越的手腕,一番仔細的探查後,頓時納悶兒的抬起了頭。

  “我說…大師兄,你躲什麼躲啊?”

  這也沒什麼問題啊,幹嘛跟做賊心虛似的躲避他的探查?

  陵越默默的縮回手,垂下眼不與白流對視,低聲道:“只是下意識閃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有這種習慣了→_→白流狐疑的眯起眼角,眼神銳利的盯著陵越使勁兒瞧了半天,直把陵越看的頭越壓越低,身體僵硬到像是石化了一樣,才緩緩的收回了視線,語氣裡帶著絲威脅的說道:“大師兄,坦白從寬啊。”

  “說,你到底在隱瞞什麼事!”

  聽見白流的話,陵越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慌張,“師弟你在說什麼?”

  意味深長的恩了一聲,白流一屁股坐到陵越身旁,抬手便箍住陵越的脖子,湊到陵越面前,故意壓低嗓子開口道:“大師兄哥真的聽不懂我的意思嗎?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爛?哼哼,我還不了解你?快老實交代,要不然我就大刑伺候了!”

  感覺到白流近在咫尺的鼻息,陵越的身體更是僵硬了起來,有些不自在的稍微側過頭避開白流的臉,他張了張嘴,試圖找到能敷衍住白流的理由。

  不等陵越開口,白流就看出了陵越的意圖,頓時冷哼了一聲。

  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陵越立馬閉上嘴,低頭繼續cos雕像。

  “你真的不說?”

  “……”

  見陵越還是一副打死不開口的模樣,白流獰笑一聲,猛的手上一個使勁兒,一把把陵越給拽倒在了床上,然後一個翻身壓到了陵越身上,“既然如此,那師弟我就不客氣了!”扔下一句威脅後,白流一伸手就在陵越的腰間撓了起來。

  強行繃著表情的陵越頓時面露驚恐,身體下意識扭動了起來。

  白流手上的動作更加劇烈,看著在自己身下顫抖不已的陵越,嘴上又是一陣威脅,“說不說!不說我就不收手!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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