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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

  在一旁聽見林天羽的話語,白流和陵越也猜到了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兩人下意識對視一眼,眼中皆是一片無語。原來林大夫的魂魄是被這狐妖勾去用來抵消妖氣對林天羽的傷害啊…嘖,林大夫真是太苦逼了…兒子跟狐狸精勾搭到一起也就算了,還要貢獻魂魄給兒子抵災…

  要是林大夫清醒過來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會不會直接被氣死過去。

  林天羽苦澀的閉上了眼睛,緩緩鬆開手,轉過身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是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對著白流和陵越開口道:“多謝二位了,我父親的魂魄應該就在離君的洞府中,我帶你們去取。”

  聞言,狐妖頓時抬起了頭,欲言又止的看著林天羽。

  “至於離君…我還是想請二位手下留情。”林天羽繼續說道:“離君他這麼做都是因為我,這是我的錯,我會給我爹娘一個交代的。”

  “天羽!”狐妖頓時一驚,伸手拉住林天羽的手臂,驚慌的開口道:“天羽你這是做什麼?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一直都被瞞在鼓裡,要是有什麼後果我一人來承擔便是!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林天羽苦笑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滿臉驚慌的狐妖,緩緩搖了搖頭。

  所有的一切皆是因他而起,離君也不過是因為他…才犯了這樣的罪過,他林天羽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逃避自己的罪過,讓離君一個人擔負起那些後果?經此一事,他已經再無顏面面對父母了,倒不如以死謝罪。

  看出林天羽已存死意,陵越和白流不由都糾結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鬧出人命來可不是他們想看見的。

  “天羽,你不能這樣,都是我的錯,大不了我自散修為以死謝罪便是,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離君。”

  “天羽…”

  “離君…你——”

  白流忽然眼睛一轉,開口打斷了狐妖跟林天羽的對話,“林公子,我覺得狐、離君說的不錯,你可不能想不開做傻事啊,林大夫和林夫人就你這麼一個兒子,要是你出了什麼事,你讓他們二老以後該怎麼活?難不成,你想見他們老無所依無人養老送終嗎?”

  林天羽是個孝子,當然不想那樣,可是,他犯下了這樣的過錯…

  “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二位可願聽我一言?”

  嘴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白流壓低聲音,略帶誘惑的開口。

  ——————————

  一個時辰後,陵越面色古怪的背著白流下了山。

  而白流…先是發大招,透支了法力,後來又折騰了那麼久,白流這會兒早就累趴下了,趴在陵越的背上睡的死死的,連下山過程中的顛簸都沒吵醒他。

  第二天早上,白流醒過來的時候,面對的就是陵越嚴厲的‘審訊’。

  “師弟,你怎麼能那麼做?”陵越冷著臉嚴肅的質問道。

  “師兄,我不那麼做的話林公子都要自殺了!”

  “…可是你那麼做,實在是,實在是有違天和!”陵越臉上的表情有那麼兩秒的動搖,但是一想到白流做的事情,他實在是覺的難以接受,於是他又嚴肅了表情,訓道:“身為天墉城弟子,斬妖除魔才是我們該做的事情,你昨天那麼做,實在是——”

  白流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打斷了陵越的訓話。

  “那當時師兄你怎麼不阻止我?”

  “我!”陵越頓時被哽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他當時不是怕那個林公子真的自盡麼…

  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語塞的陵越,白流從床上坐起身來,整了整表情,一本正經的開口道:“師兄,你想想,如果我當時不那麼做,林公子要是真的自盡了,那算起來也有你我的一份罪過了。我們天墉城的弟子,確實是要以斬妖除魔為己任,但是也不能亂殺無辜啊。”

  “人有好壞之分,妖自然也有好壞之分,連師父都有妖修的朋友,你又何必非要執著於所謂的教條,認著死理為難自己呢?”

  緊擰著的眉頭動了動,陵越臉上的表情有些猶疑。

  白流這話…聽起來確實是有道理。

  可是,這跟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實在是相駁…

  一時之間,陵越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看待這件事了。

  白流繼續說:“那狐妖跟林公子是真心相愛的,林公子要是自尋短見了,那狐妖肯定要是不會獨活的——雖說那狐妖是妖物,死了也就死了,但是我看那狐妖確實心腸不壞,那麼,我們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

  “散了狐妖的修為,毀了他的內丹,以後他就等於是跟一般人一樣了。這樣一來,他就沒了為禍人間的力量,二來,還能拯救兩條性命,何樂而不為呢?”

  最重要的是,系統說有辦法把狐妖的修為給淨化掉,轉而傳輸給他,轉化成屬於他的力量!這樣的好事他怎麼能放過?!恩,這樣增進修為的辦法實在是太好了,以後最好能多遇到幾次~白流在心底默默的敲打著如意算盤。

  師弟說的好有道理…

  我竟無言以對!

  陵越默默的扭過頭去,無話可說了。

  第90章 卷三 春宮畫冊

  一回到天墉城,白流和陵越便得到了消息,說是紫胤真人出關了。

  於是兩人迅速趕回劍閣——紫胤真人果然是出關了,此時正和涵素真人呆在大殿內,兩人不知道在談些什麼,紅玉和屠蘇側立在一旁。陵越與白流並肩踏入殿門,紫胤真人和涵素真人便停下了交談,朝著兩人看了過來。

  “師尊,你出關啦!”白流笑著朝紫胤真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又朝涵素真人躬身行了一禮,“拜見掌門真人。”

  “陵越拜見掌門、師父。”

  涵素真人含笑沖兩人點了點頭,道:“你們回來的正好,紫胤正好今日出關。”

  看著風塵僕僕的兩位弟子,紫胤真人神色微微柔緩下來,淺淺點頭算作回應。他剛才剛聽涵素真人說白流和陵越近日下山去了,沒想到剛說完兩人就回來了。

  白流笑嘻嘻的走到紫胤真人身前,頗為得意的運轉了一下體內的法力,嘴上說道,“師尊,你看我的修為是不是精湛了許多?”

  眼含稍許驚詫的感受了一下白流身上的法力波動,紫胤真人頗為疑惑的擰了擰眉頭。他這次閉關是在半年前,那時,白流的修為還沒有陵越那般深厚,沒想到現在竟然已經超越了陵越…這個速度,未免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站到屠蘇身邊的陵越瞧見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起來,他對白流的修為為什麼進展如此迅速,可是最為了解的人。

  只不過,陵越打心眼裡不太贊同白流用那種辦法增進修為。

  注意到陵越的神色,紫胤真人覺察出這其中定有隱情,便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雖然他並未從白流身上覺察出異樣,但是,僅僅半年時間便提升如此多的修為,肯定不會是靠著踏踏實實的修煉得來的。

  白流丁點兒都沒被紫胤真人的冷臉嚇到,仍然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淡定的將他們下山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末了,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修為是怎麼回事。他靠著系統轉化了那狐妖的修為,當時在場的可不知他一個人,瞞是肯定瞞不過去的。

  所以白流一見到紫胤真人,便主動挑明了這件事。

  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也想好了說辭——畢竟,以後說不定還會遇見這種情況,為了長久打算,他得提前給自己鋪好路,省的日後因此惹人詬病。

  聽完白流的解釋,紫胤真人果然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他活了這麼久,眼界和心態比陵越寬廣許多,也見識多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對於白流的做法,他並沒有什麼意見,反而還有些欣賞。妖、人、仙,從本質上來講,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有好壞之分,雖說他們是修道之人,但是也不一定非要見妖殺妖。

  至於白流吸收了一部分那狐妖自願獻出的修為的舉動…

  “這樣做,可會對你的修為造成影響?”

  聽見紫胤真人的問題,白流不禁莞爾,心道,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紫胤真人是個面冷心熱的人,而且對弟子很是關心疼愛,凡是,最先考慮的都會是他們的情況。“師尊放心,弟子心裡有數,只是吸收了一小部分而已,那狐妖從未殺生,修為也並沒有蘊含什麼不好的力量,轉化的很順利。”

  聞言,紫胤真人當下放心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瞧見站在一旁的陵越臉上愕然之極的神色。

  陵越:“……”怎麼會是這樣?師父怎麼是這副反應?!

  紫胤真人一眼便瞧出了陵越心中所想,不由的在心底嘆了口氣。他這個大弟子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有些…太古板了。他知道,陵越心裡肯定是認為白流的做法不妥,並且認為他會同樣不贊成,這會兒瞧見他這般反應,心下定然是反應不過來了。

  不過他也懶得去說什麼。

  陵越這樣也沒錯,他打小就是這副性格,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的,說了也沒用。而且,陵越這樣也確實是更為穩妥,他知道掌門真人一直都有心培養陵越作為天墉城下一任掌門,這樣一來,陵越現在的性格倒是更適合一些。

  解決了修為的問題,白流便湊到了屠蘇和陵越身邊。

  他當然也瞧見陵越的神色了,不過既然師尊都沒說啥,他也沒必要糾結於此。白流眼睛一轉,伸手拍了拍屠蘇的肩膀,小聲道:“屠蘇,我從山下給你帶了禮物哦~等下給你!保管會讓你很驚喜喲~”嘎嘎,不過可能是驚大於喜一些。

  屠蘇眨了眨眼,側頭看了眼白流,莫名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禮物…

  百里屠蘇想起了自己每年生辰的時候,白流給自己準備的各種‘驚喜’…

  全都是有驚無喜…

  他能拒絕嗎?

  仿佛能聽見屠蘇的心聲,白流立馬又在屠蘇耳邊輕聲道:“不准拒絕!”

  他也就這麼點兒小愛好了,身為師弟,屠蘇怎麼能殘忍的拒絕他呢?

  百里屠蘇:“……”

  瞥見白流與屠蘇的互動,紫胤真人暗暗的替自己的小弟子默哀了兩秒——他也見識過白流所謂的驚喜,那當真是…屠蘇啊,看在你二師兄一直以來為你盡心盡力的份上,你就多多擔待吧。

  片刻後,師兄弟三人從大殿裡走了出來。

  一走出殿門,白流立馬伸手拽住了屠蘇和陵越,拉著兩人朝著後山奔去。

  “嘿嘿,大師兄,我也有給你準備禮物哦~”白流嘴上說著話,手卻是探到了懷裡掏弄了起來,不多時,他從懷裡摸出了兩本畫冊,然後神色詭異的塞到了陵越和屠蘇懷裡,嘴上叮囑著:“先別看,等回了房間再看。”

  陵越和屠蘇對視了一眼,揣著那畫冊,都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陵越心想,白流到底是什麼時候跑去弄的這東西,他怎麼都不知道?還有,為什麼這所謂的驚喜還有他的一份?白流的惡趣味…以前不都是只針對屠蘇師弟的麼?難道說最近白流改了習慣?以後都要連帶著他一起承受了?

  想想就很悲催好麼?

  雖然有心想要立馬看看這畫冊到底是什麼內容,但是鑑於白流的那番叮囑,陵越和屠蘇不得不老老實實的把畫冊塞到了懷裡。

  事實證明,他們兩個的決定實在是太明斷了!

  半個時辰後,在自己的房間中看到那畫冊內容的陵越頓時漲紅了臉,狠狠的把那畫冊直接給摧毀了,然後他霍然起身,繃著個臉便出了門朝著白流的房間走去——他要去和白流好好的談一談人生!

  而另一頭的百里屠蘇,反應跟陵越也差不多。

  同樣是紅著臉銷毀了那畫冊。

  不過屠蘇卻是沒有像陵越一樣,準備去找白流談什麼人生。他早就習慣了白流的惡趣味,都麻木了,也知道白流這毛病根本是屢教不改的。不過…這次白流竟然連大師兄也捉弄了…百里屠蘇默默的在腦海中預想了一下大師兄會有的種種反應,頓時生出了一股迫切的想要去圍觀的衝動。

  “師弟!”

  徑直推開白流房間的門,陵越沉著臉走了進去。

  然後,他就愣住了。

  “咦?大師兄?”坐在浴桶中優哉游哉泡澡的白流歪了歪腦袋,一臉疑惑的沖陵越說道:“你怎麼過來了?這麼快就看完了嗎?”

  聽到白流後邊的這句話,陵越頓時回過了神,嘴角抽搐了一下,轉身關上房門,恢復了繃著臉的嚴肅表情,抬腳走到了一旁的桌子邊坐了下,給自己倒了杯茶靜靜心,然後,才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語氣開口,“你怎麼能給我那種東西?”

  “還有,你給屠蘇師弟的是不是也是那、那種東西。”

  白流惡劣的咧了咧嘴,明知故問道:“那種東西是哪種東西?”

  陵越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頓時波動了起來,臉色也漲紅了起來,下意識的瞪向白流,嘴裡呵斥道:“你說是什麼東西?胡鬧!身為道家弟子,你,你怎麼能那那种放盪不堪的東西送給師兄弟?!還有,你小小年紀,從哪裡接觸來的那種東西!”

  撇了撇嘴,白流一臉不屑,心道不就是兩本春宮圖嗎?

  至於這麼激動麼?

  再說了,“師兄,我們是修道,不是和尚,該娶媳婦兒照樣娶媳婦兒,該成家生子照樣成家生子啊。你看掌門真人,他不就有芙蕖師姐這個女兒嗎?我可是好心好意啊,師兄你才二十出頭,正好是到了該了解這些東西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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