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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憶上前幾步想將地上的硯台撿起來,但剛準備彎腰就被容聿拉住了。容聿撿起那硯台走到容爸面前,將硯台放到了桌上。這硯台他拿在手裡上好的有些份量,更何況還那樣直接砸向容川的背上……

  “爸……”

  看容爸半天不語,容聿深嘆一口氣說:

  “小川不是故意氣你,他好不容易才認識到自己真正想要什麼,你就順著他一次吧。商榆那個姑娘我見過,是個好女孩。”

  “……六年前,你已經讓他倆分開過一次,六年後,容川根本不會再放棄她。那個姑娘很愛容川,為了你和媽兩個這段時間一面也沒見小川,所以小川這才急了……”

  “商榆獨自一人去了佛羅倫斯,小川說過,她爸爸媽媽早就不在了,她只有他。這一去,那姑娘該是何等的傷心……”

  “爸,你難道不了解小川?他真正想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逼得急了,搞不好他也就走了……”

  易憶見自己的老公正語重心長,情真意切的勸說著,頓時自己也加入進去。她靜靜站於容聿身邊,面容恬靜的儼然一副好妻子的模樣。

  易憶說:“爸,二弟愛重你,正是因此他才會好好同你坦白。否則以他的性子,直接置之不顧,誰也不管好了。可他還不是像你麼?像你才會如此重情重義,在乎所在乎之人的想法。”

  容聿剛才說話時,容爸眼神都未看他。這剛聽見兒媳說話,連頭都抬了起來。

  這下,易憶笑道:“爸,你就疼二哥一次吧,他不是你手中拉著的風箏,他總有自己的一片天空。”

  容爸沉默著,半晌,不耐煩的開始趕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見容聿遲遲未動,又不知哪來的火氣:

  “走走走!勸個人還沒你媳婦會說,你有啥用!”

  於是容聿便在易憶越發燦爛的笑容里,灰溜溜的被她拉了出去。

  他們一走,容爸就坐在椅子裡,眼神正好巧不巧就瞥到了那硯台。那時,他不由自主在想,二小子的背,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第20章

  商榆根本沒去佛羅倫斯,是寶寶騙容川的。是商榆讓寶寶騙容川的。但容川信以為真,竟不顧背上的大片淤青,直接飛去了佛羅倫斯。

  對此,容爸是又氣又惱。氣這臭小子就那麼看重那姑娘,卻也惱著,他怎麼不等背上的傷好了再去。

  今早他吃早餐發這一頓牢騷時,被容媽狠狠地罵了一通。可憐他一個大名鼎鼎,伶牙俐齒,口若懸河的大律師,到自家老婆面前,硬是一句也回不上來。

  所以早餐一用完,他就趕緊提著公文包進了司機老張的車裡,老張將車開得那叫一個飛快……

  容爸跟客戶去了C市的一個郊區,他手頭上有一個案子的主要證人就在這邊的工廠里做工。見了那個證人問了一些話後,他就跟司機老張去了市裡的一家餐館。

  這餐館容爸經常來,可當他今天一坐在以往經常光顧的露天座位時,他就見著一個人。

  一個穿著一件很普通的白色T恤,卻好看的像是一朵玉蘭花的一樣姑娘……

  於是容爸疑惑了。不對啊,這孩子不是去了國外麼?他家二崽子還去找她了呢,她怎麼在這裡?

  吃完飯後,容爸看了一眼那姑娘就走了。

  之後,容爸總會有意無意跑來這間餐館。有時喝壺茶,有時吃碗麵,有時喝喝咖啡,有時還同司機老張在這就著鹽水花生,喝杯扎啤嘮嘮嗑。時間長了,同那位姑娘也就熟了。

  這天,容爸見她過來收碗時,就裝作漫不經心,明知故問,又是找話題又是試探——

  “姑娘,你叫什麼啊?”

  “商榆。”

  “哦,為何要叫商榆呢?”

  “我媽說,我出生時屋後一排榆樹,所以省事就取了‘榆’字。”

  “哦,你一個人在這邊麼?”

  “對。”

  “你有男朋友麼?”

  “有……哦,沒有。”

  “為什麼這麼說?”

  “分開了。”

  “哦,也許會重逢也說不一定。”

  “不會的,他的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他父母不同意,你們就分開?”

  其實容爸最想問的就是這個。他剛一問完,商榆收碗的動作就停了片刻,看來她不是很開心提到這個話題,甚至有些難過。

  “其實我不願意,只是我太知道親人的重要性。我媽媽走得早,不像他……所以我寧願走掉,也不想他與他的父母鬧翻,這樣我會很罪過。”

  容爸聽後沉默了半晌,而後在她收拾隔壁桌酒瓶時,慢慢對她說道:

  “看得出,你很愛你男友。”

  商榆聽了,笑得很純淨:

  “對,很愛。不過時間久了便知道,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與他在一起,我得知他過得好,過得幸福就好了。”

  容爸又說:“可是看你這樣,我相信你的那位應該也不好過。”

  商榆盯著自己手中的酒瓶片刻,然後裝作滿不在乎的語氣,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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