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小文天生就喜歡伺候人,按照時下流行的說法他就是標準的“□□”一枚,路郝可能把一輩子的好運氣都用在找媳婦這上面了,文寒倒也不嫌棄他,這大概就是常言說的“一個蘿蔔一個坑、什麼鍋配什麼蓋”吧?

  過了正月初十,胡銳這人才出現路郝面前。路郝掰著指頭算算,他得有十來天沒看見胡銳的人了。

  胡銳背著個巨大的雙肩背敲開了路郝家的門,可把路郝給嚇一跳。

  “二胡,離家出走了啊?”

  “嗯……”

  “怎麼回事啊?”

  “別提了,一言難盡……”

  “到底怎麼回事啊?”

  “唉!”胡銳重重嘆了一口氣,特別沮喪地對路郝說:“大路,別問了。我能告訴你的就是,我現在來投奔你了,你一定要收留我,你不僅要收留我,還不能告訴任何人,你能做到嗎?”

  路郝突然覺出問題好像還挺棘手,他看了一眼同樣一頭霧水的小文,說道:“你說的我都能做到,那什麼,連叔叔阿姨也不能告訴嗎?”

  “廢話,尤其不能告訴我爸我媽!”

  “那李澤雨呢?”

  胡銳一聽“李澤雨”的名字,臉上馬上變了色,他十分鄭重其事地對路郝道:“更不能告訴他!我爸我媽還有李澤雨,他們三是重點防範對象,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

  於是這麼著,胡銳什麼也沒交待就在路郝家住下了,並且睡在挨著主臥的次臥。

  當天晚上路郝和文寒在被窩裡折騰的時候,做零號的那個一不留神就泄露了幾句呻/yin出來,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一般般吧,胡銳第一次聽見兩個男人搞實戰,總覺得那聲音聽起來仿佛像是幼貓嗚咽的聲音,他猜測應該可能是挺疼的吧,反正他既沒看過G片也沒聽過別的實戰,於是在沒有對比的情況下,胡銳大晚上的就被震驚出了神經衰弱。第二天一早他頂著一雙熊貓眼對路郝說:“你們倆晚上能小點聲嗎?”

  文寒的臉立刻紅成麻小色,當時他們仨正在吃早飯,路郝聽了話臉不紅氣不喘特平靜跟小文說道:“甭給二胡乘豆漿了,今天中午做飯也沒他的份。”

  胡銳聽了馬上叫囂道:“憑什麼啊?”

  路郝:“吃我的住我的,還不告訴我為什麼離家出走的人,沒權利管我晚上幹什麼。”

  胡銳狠狠咬了一口油條:“小文,快把豆漿給我端過來。”

  文寒遞給胡銳一隻碗,二胡當著路郝的面很得意地喝了一口。

  路郝也不管他喝什麼,就拿話擠兌他:“我知道你羨慕我,你要是眼熱就去找你們家鄭柔柔練練去”。

  胡銳頓時萎靡起來:“吹了……”

  “什麼?!”

  “我說我跟鄭柔柔吹了…”

  路郝一臉好奇:“什麼時候的事啊?你們倆不是都快結婚了嗎?”

  “滾/dan,誰特麼要結婚了啊?那是她媽媽逼婚我不同意。”

  “就因為這就吹了啊?”

  “不是。”

  “那是為啥?”

  “說來話長…算了不說了,一想起這事就倒胃口。”

  原來二胡變成了單身狗,路郝吃了一口鹹菜,道:“在這住,以後天天給你發狗糧。”

  胡銳:“臥槽…”

  路郝看胡銳臉色確實不太好看,決定不再逗他了,天天都被秀恩愛糊一臉血的單身狗也挺可憐的。

  胡銳不像文寒和路郝這兩個社會閒散青年清閒,晚上還得值夜班,所以白天需要充分休息休息,但他躺在床上換了無數個姿勢都覺得難受,甭管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李澤雨的臉總是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胡銳用腦袋撞枕頭,真希望自己可以撞出個失憶症玩玩。

  他開了房門,踢踏著一雙拖鞋,在衛生間找到了落單的文寒。

  胡銳靠著門框說道:“小文,我想問你一件事。”

  文寒手裡正擺弄著一攤床單被罩之類的東西:“什麼事啊,銳哥?”

  “做零號是不是很疼?”

  小文驀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胡銳這問題問的太直白了,他臉上燙的厲害:“也…也不是,還好吧。”

  “哦,那看來就是不疼了。”

  “怎…怎麼說呢,第一次會很疼,但是後來…後來習慣了就好了…”文寒的說話聲越來越低。

  胡銳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哦!――”於是又踢踏著拖鞋走遠了。

  文寒心想一定是自己昨晚叫/chuang聲音太大了,要不銳哥怎麼會問我疼不疼呢,他暗暗下決心,以後的幾天都不能再讓路哥得逞了。

  抱著被子玩手遊的路郝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幾天的幸福,都葬送在了胡銳手裡。

  晚飯前路郝接了個電話,是胡銳媽媽打來的,問自己兒子在不在路家?路郝守口如瓶,說沒在。胡銳媽媽那頭兒就火急火燎地掛了電話。

  餐桌上路郝正在教育胡銳這種離家出走的行為很可恥,沒想到門鈴響了。文寒透過貓眼一看,是李澤雨,他走回廚房告訴了路郝和胡銳。

  胡銳如一隻被獵人追殺的野兔一般,萬分驚恐地對路郝囑咐了一句“別說我在這”,就以光速逃進了次臥並反鎖了房門。

  文寒給李澤雨開了門,李澤雨一進來就問他:“胡銳在嗎?”

  文寒說“不在。”

  李澤雨不信,在客廳和衛生間都看了一眼,發現確實沒有二胡的影子。他又去廚房瞥了一眼,發現路郝他們正在吃飯,又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很冒失,正要告辭的時候,餘光瞄見餐桌上有三副碗筷…

  李澤雨優雅轉身,一屁股坐在了路郝對面,說:“路郝,我知道胡銳在這。”

  路郝:“他不在。”

  李澤雨指指多出來的那副碗筷,說道:“這就是證據。”

  路郝看看文寒又看看李澤雨,瞬間就敗下陣來,真不是路郝不仗義,而是面對著李澤雨這個細心的敵人,實在難以招架。他嘆了口氣,起身到次臥門上敲了敲,說道:“二胡,出來吧,大雨太牛13了,我和小文根本瞞不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聖誕節快樂!!~

  ☆、同一陣線

  不管是暑假兩個月的假期還是寒假一個月的假期,對於上班上學族來說總是彌足珍貴的。時間總在指尖不經意流過,哪怕放上一年的假期,可能還是會有人嫌短,因為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實在令人滿懷期待、心曠神怡。

  文寒在校門口跟學生們一一道別,豎起衣領正要一路小跑到公交車站,身後卻傳來汽車喇叭的鳴笛聲,他回頭一看,路邊停靠的某輛車上下來一個人。

  “我送你回家吧。”孫志智走到文寒的面前,特別自然地說道。

  文寒坐在副駕駛上,車裡放著一段舒緩的鋼琴彈奏,可他還是全身緊張。他與孫志智並不算相熟,僅可算是點頭之交,可是自己為了什麼坐上小孫的車,他也搞不清楚。

  “那什麼,我叫你小文哥吧。”孫志智一邊專心開車,一邊對文寒說道。

  兩個人從同車而行,大概都沉默了有一分鐘的時間,還是孫志智主動開口了。

  “嗯……好啊。”文寒略顯機械地達道。

  孫志智:“今天風挺大的……”

  文寒:“是啊…”

  孫志智:“你們學校的校服挺難看的。”

  文寒:“還……還好吧。”

  “哥最近還好嗎?”

  文寒知道小孫問的是路郝好不好,他答道:“挺好的。”

  孫志智點點頭:“嗯,那就好。”

  雖然路郝不許小孫再叫他“哥”,但路郝人又不在這兒,當著文寒的面,孫志智在背地裡還是叫的挺熟練。

  文寒心想孫志智應該關心他自己好不好,而不是關心路郝,他抿著嘴什麼都沒說,低頭假裝玩手機。

  “路叔加你微信了是吧?”

  文寒猛地抬頭:“是啊。”

  “他經常找你聊天嗎?”

  “偶爾吧。”

  “你們都聊些什麼?”

  “也沒什麼…”文寒仔細想了想,確實沒什麼,基本上都是路老頭主動跟他說話,大多也是分享一些養生類的帖子或者是各種雞湯,非常明確的主題,從來沒有過。

  孫志智把鋼琴樂的聲音調小了一些,說道:“我明天要去外省集訓,大概要去一個半月。”

  “哦。”文寒顯然不太關心孫志智去哪,而且他們兩人也稱不上是朋友,他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我希望你沒事多和路叔聊聊天,他挺寂寞的…”

  文寒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孫志智今天來找他的目的。他想這個小孫還挺孝順的…

  孫志智沒得到文寒的回應,只自顧自地往下說:“我媽…我媽走了以後,路叔特別孤獨。其實這麼多年來他心裡一直想和哥親近親近,只是郝阿姨…算了,這個不該由我來說。”他轉頭看了一眼文寒,有點疲憊地笑笑。

  文寒一時反應不來,大約過了五六秒,才後知後覺咂摸出來小孫嘴裡蹦出的那個“好阿姨”不是“好阿姨”,而是“郝阿姨”,指的是路郝的媽媽。他見小孫不再說話,張嘴又附和了個“哦”字。

  孫志智好像也很清楚文寒的性格,他得了這麼一個回應,又開始說話:“反正我來找你沒有別的事,就是希望以後你能多跟路叔聊聊天,那天他從你們家回來之後心情特別好,還直誇你做飯好吃。”

  文寒從小孫的嘴裡聽到路愛國的誇獎,不好意思道:“謝謝。”

  “謝我做什麼,是路叔夸的你。”

  文寒一下子面紅過耳。

  “大年初一哥和我們吃了一頓餃子,路叔特別高興,那是我媽過世之後他第一次那麼高興,第二次就是從你們家回來之後…”孫志智輕輕笑了笑,又道:“不過聽路叔把你誇到天上去,我也挺想嘗嘗你的手藝的。”

  “嗯。”

  “哥好像挺喜歡你的吧?”

  “……”

  “我希望你能多勸勸哥,叫他原諒路叔就好了,這麼些年過去了,很多事情都不是哥心裡想像的那樣,但是路叔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這個學期開始我就不住校了,但是你看開學才幾天…我就得去外地,剩下路叔一個人在家我真的不太放心…我也是掙扎了好久才來找你的。”

  文寒心下迷茫,嘴上猶豫道:“也許我不太能幫上你的忙…”

  正是等紅燈的間隙,孫志智轉頭,目光堅定的看著文寒:“我覺得你能。”孫志智說完這句話,右手食指輕輕點著方向盤,一下又一下…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