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去還是不去
軒轅罕帶著周玖去了一個小別院，並沒有回南國公府，周玖知道南國公府是百年大族，人多眼線多，容易壞事，所以，也就不用開口問什麼。
一進別院，就有下人迎了上來，「公子，你來了。」
「恩。」軒轅罕點點頭，「他們人到了嗎？」
「到了，在客廳等著呢。」
「好，帶路。」
周玖三人跟著下人往裡走去，一進客廳，就看有三個衣裳穿著差不多的中年男子坐在那兒等著，三個男子見軒轅罕進來，立即站起了身，「公子！」
「坐吧。」軒轅罕朝三人頷了頷首。
那三人依言坐下，眼神好奇的打量周玖主僕二人一眼，但也是打量了一眼，立即把眼神移開了。
「公子，不知道你召我們三人來有何要事？」其中一個男子問軒轅罕。
「的確是有要事，之所以召你們三人來，是因為你們三人是我的可託付，可依賴的心腹！至於具體是何事，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謝公子的信任。」三人聽了軒轅罕的話，臉上一臉的感動，很是動容。
「玖兒，這三位都是我的心腹管事，我想把我們之間合作的生意教給他們三人，你看如何？」軒轅罕詢問周玖。
「小表叔，這事不需經過我同意，先前說過的，我出技術，其他的事我不會插手。」
「好。」
三位管事一聽，原來他們誤會了，還以為眼前美得傾城的女子是公子的心上人呢，原來是生意合伙人，又是表侄女，只不過，不知道是合作的什麼生意，會讓公子這鄭重的將他們三人叫來，並介紹給眼前人，他們三個可以說是公子商業帝國里的中堅力量，是公子最最信任的人。
「走吧，材料都準備好了，在地下秘室里。」
「恩。」
周玖和軒轅罕二人並排走在最前，墨蘭和其他三人跟在二人身後，往軒轅罕嘴中的秘室走去。
「玖兒，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走進秘室，軒轅罕指了指地上大水缸，裡面裝滿了水，還有一隻木盆，以及邊上一大袋子白色晶體樣的東西，周玖走上前，打開看了看，不錯，是她要的硝石。
「對嗎？是這個吧？」
「對的。」周玖點點頭，「小表叔，把小盆子裝上水，讓它能漂浮在缸水面上即可。」
旁邊的管事的聽了，立即照做，周玖又指揮人把硝石倒進了大水缸里，不一晌，眼前出現的情景，讓除周玖以外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小姐，是冰！小姐，你好厲害啊……」墨蘭伸手摸著水缸里的冰，驚訝得不行。
「製冰術！公子，是製冰術啊……」
三個管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那些富貴人家為了夏日熱的時候舒服點，每年都會勞民傷財的派家中的下人出去采冰藏冰，他們三人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公子會只叫他們三人過來，而且，還在地下秘室里實驗此事。
「對，是製冰術！」軒轅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開心的點頭，一想著製冰會帶來的巨大的利潤，唔，他頭有也些暈。
「表小姐，請問，為何要放一隻小盆在大缸水裡？」其中一位四十多歲，眼神精明的管事問周玖。
周玖看向他，很是讚賞的點頭，「這位管事問到了點子上。」
恩？
其他人都看向她，不知道她為何作如此說。
「剛剛大家也看到了，這大缸子裡放入了硝石，而我們做冰出來，除了用來去暑熱，還要用來吃，我們入嘴的冰，只能用小盆里的冰，大缸里的冰吃了人會拉肚子，當然這只是其一，其二，這硝石是可以反覆利用的，減少了我們製冰的成本。」
「玖兒你這一解釋，我們懂了，剛剛看了還以為製冰術容易，沒想到卻還有這麼些訣竅在裡面，否則，這冰也沒法給人吃。」軒轅罕連連點頭。
周玖笑著點點頭，「小表叔，走吧，這製冰術教給你們了，我得回宮去了。」
地下秘室機關一上，一行人出了小院，軒轅罕的三位心腹管事立即去著手收購硝石，製冰和開冰鋪的事去了，軒轅罕親自送周玖二人回宮。
馬車上，周玖提醒軒轅罕，「小表叔，你可以派人去尋找有硝石的地方，然後買下來，這樣以後就用不著去買硝石，節省製冰成本，而且也不易被有心人發現我們製冰的秘密。」
軒轅罕也在想著這事，沒想到周玖也想到了，他這表侄女不但醫術高，也極有做生意的天賦，點點頭，「玖兒你說得對，我一會兒回去後，立馬就去著人打探。」
周玖便不再提此事，想起小院中的東國公府的七公子，又問軒轅罕，「小表叔，東公府那麼大一個國公府，肯定不會只是靠府中幾個當官的老爺俸祿而活的，你可知道他們家的產業是些什麼？」
東國公府與南國公府是對頭，這是全京城人都皆知的事，所以，為了做到知己知彼，東國公府不論是明面上的產業，還是暗處的產業，軒轅罕打探到的都不少，聽周玖這一問，立即眼睛眨呀眨的看向自家的小侄女，「東國公府的產業，不說我完全清楚，但也是大部分都清楚的，不知道玖兒有何高見？」
周玖在軒轅罕面前也不遮掩自己的心思，撇撇嘴道：「德貴妃和二皇子依仗著東國公府勢力大，欺負外祖母和舅舅，我看不下去，想斬斷他們的財力，窮死他們。」
軒轅怔怔的看了周玖半天，小侄女的心不是一般大，比自己都大，他都不敢說斬斷東國公府的財源啊！
「小表叔，咋了？」周玖見軒轅罕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知道是自己的話嚇到了他，又看向墨蘭，「墨蘭，我臉上有髒的？」
「恩？……小姐，沒有啊，沒有髒的。」
「咳……」軒轅罕不自在的咳了聲，「玖兒，小表叔是被你的話嚇到了。」
「哦。」周玖這才明白了過來，「小表叔，你先別嚇著，跟我說說東國公府的產業大概是些什麼？」
「好。」軒轅罕點點頭，「東國公府最大的產業是絲綢生意，在夏裳國全國都有絲綢品莊子，應該說是絲綢品的生意在東國公府的產業紅利上占了一大半的比重。除了絲綢生意外，他們還做茶葉，紙張，糧食生意，這四樣是他們東國公府銀錢來源的支撐，至於暗處還有沒有其他的生意，我還未查到。」
「那這幾樣小表叔你的生意可有涉及？」
「當然有。但我的生意主要是茶樓和茶葉這兩樣，茶葉生意東國公府遠不及我，糧食和紙張與東國公府的生意大概能平分秋色，但在絲綢織品上，遠遠沒法比，東國公府有自己的一整套的制絲綢技術，從養桑，養蠶，再到繅絲，製成絲綢品全套的技術在夏裳是最先進的技術，其他人家根本無法可比。」
周玖點點頭，想了想，「那也就是說，除了絲綢，其他幾樣只要小表叔稍作努力，就能超趕東國公府，對吧？」
「可以這麼說！」
「好，我知道了，這事兒容我回去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做，到時候再擇時間與表叔計劃一番，現在首要的是表叔把賣冰這件事儘快提上日程。」
「恩，我知道了。玖兒，到宮門了。」
馬車停了下來，周玖下了馬車，軒轅罕立即著車夫調轉車頭回去了，製冰賣冰的一些事宜，比如在全國開賣冰鋪子，去找有硝石的山林等等都得他趕緊去辦。
周玖回宮後，陪著外祖父和外祖母用晚膳，因為周玖在這，皇上現在基本上天天下了早朝後沒事都會來攬月宮吃晌午飯，或是吃晚飯，他知道今天周玖出去有事去了，所以皇上就晚上才來。
皇上常來攬月宮的事，宮中的妃子都知道了皇上看重周玖這個外孫女，這也讓她們生出了要巴結周玖的心思。
祖孫三人開心的吃著晚膳，並沒秉承食不語的規矩，皇上先問了周玖：「玖兒，製冰之技教給了你小表叔？」
「恩，下午教他了，這會他怕是正忙呢。」周玖點頭，又開玩笑道，「外祖父，銀錢的事已經解決了，你晚上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皇上苦笑著嘆了口氣搖搖頭，「哪能啊？事情多著呢！」
「外祖父，又出什麼事了？」周玖夾菜的筷子，停了下來。
「皇上，先吃飯吧，吃完晚飯再和玖兒說。」皇后娘娘語氣溫柔道。
「恩，皇后說得對。玖兒，先吃飯，吃飯時不說那些糟心的事。」
「哦，那先吃飯。」
吃完飯後，周玖這才知道，太子舅舅的摺子又來了，說是災區的疫情並沒有完全被控制，雖然徐院判他們去後，疫情有所控制，但是治療卻是治標不治本，病人好了後會復發，不能斷根，所以現在太子舅舅和皇上，徐院判幾個很是頭疼。
還有的是，今天收到邊疆來的消息，北齊無恥，知道夏裳地震後又遭遇了疫情，已經在邊境和夏裳的軍隊幹上了，周玖聽後，總覺得夏裳就像現代的某國，是根攪死棍，到哪都想攪合一下。
疫情不能完全控制，邊疆又在打仗，不怪外祖父頭疼，好在自己的法子和軒轅罕的提議，讓外公不用擔心沒有銀錢，這也讓不論是災民，還是邊疆打仗的將士至少都有個堅強的國家後盾在。
「外祖父，你也別多想，做為一個國家來說哪會總是順風順水的，總會有一些波折的，對吧？」周玖安慰著皇上。
想了想後，又問皇上，「外祖父，太子舅舅有沒有說疫情的具體的情況？要不，我去一趟災區吧？看一看，災民到底得的是什麼樣的疫情，看我有沒有法子對症下藥？」
周玖心中清楚，自己根本不會醫術，救治皇上是因為有靈泉水，為平安郡主解毒是因為自己身上的寶血，要不然，她早就提議和徐院判他們一起去災區了。
自己去幫不了什麼忙，還讓外祖父和外祖母擔心，所以，她一直就沒有提過，但是現在疫情一直控制不了，她擔心舅舅的安全不說，也想去碰碰運氣看自己能不能有法子治瘟疫。
周玖這一問，皇后娘娘緊張的看向皇上，生怕他答應周玖的請求，她卻不能阻止。
皇上堅決搖搖頭，「玖兒，我知道你醫術高明，但那兒不是一般地方，是疫區，萬一你有個什麼，你讓外祖父怎麼向你父親交待？」
見皇上沒有答應，皇后娘娘鬆了口氣。
周玖心中感動，她知道外祖父和外祖母是在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拒絕，她決定再考慮考慮，若是可以，明天出宮後她就直接悄悄的去。
周玖沒再繼續要求，皇上和皇后娘娘以為周玖聽了他們的話，也就不再說了，皇上回了御書房，周玖再陪著皇后娘娘說了一會話，帶著墨蘭回了偏殿。
主僕二人一回偏殿，就進了臥室，把臥室門關緊後，兩人就進了空間，對於進空間這事，墨蘭最是高興了。
一進空間，她就忙著吃水果，喝靈泉水，再洗靈泉澡，周玖隨她折騰去，自己去了木屋看書，考慮自己接下來斷東公府財源的計劃，還有，就是去災區的事。
去災區，其實她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會染上瘟疫，包括墨蘭和冬至，有了空間裡這些靈物，他們三人的身體足夠抵擋那些病菌，她就是擔心自己去了後，萬一疫情不是自己所熟知的，或是不能想了法子治療，那就丟了師父他老人家的臉了。
按理來說，瘟疫也是一種病毒，她的血液和靈泉水也應該會有所作用，若是有作用，她能救人，但是她又擔心，靈泉水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她的血液卻是有限的。
周玖有些頭疼。
一直糾結著去，還是不去的周玖，書沒看上一點，就那樣睡著了，而墨蘭小丫頭，在空間裡呆得太舒服了，也在空間裡睡著了，直到次日二人睡醒，才立即出了空間。
回到臥室，周玖發現天亮了，宮人們都已經起來了，便和墨蘭二人趕緊洗漱好，整理好衣裳去了主殿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