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楚璃徹查當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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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璃得到周玖的原諒,他並沒有留下呆多久,因為,他還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去做。

  回到璃王府,去了書房,書房中已有三人在等他,青羽,黑羽,還有被黑羽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找到,拎回京城的藥神醫。

  黑羽在天亡山被楚璃收歸給周玖所用後,被派去訓練天亡山那幾百人,楚璃要的,也是周玖要的,並不是普通的游兵散勇,而是一支可以作戰的強兵健將。

  楚璃病發的當晚,青羽無法親自出京,就發了消息讓黑羽聯繫尋找藥神醫,並把他帶回京。

  「死老頭,你還知道回來?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楚璃一進書房,張口就罵藥神醫,要不是他不在,哪裡要出他和小玖間的荒唐事,雖然他是心喜的,但是的確委屈了小玖,他心裡覺得很對不起她。

  「二十幾年了,你病發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還少?總不能次次依賴我,老頭子我也有我的事。」藥神醫不以為然。

  「就你你理由多,診脈。」楚璃也懶得和他吵,胳膊一伸,把手腕子放在藥神面前的脈枕上。

  瞬間,房間裡就安靜下來。

  半晌後,藥神醫眉頭皺了又松,鬆了又皺,仿佛有什麼不確定,就這樣左手,右手的換著診,足足一刻鐘,藥神醫的眉頭越來越緊,都沒有出口定論。

  「死老頭子,你是越老越活回去了,醫術不行你就說,折騰個半天你看出點什麼沒有?」楚璃被藥神醫弄得不耐煩,蹙眉道。

  「別吵,讓我再診一晌。」藥神醫瞪眼。

  楚璃:……

  黑羽:……

  青羽:……

  一晌後,藥神醫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王爺,你身上的毒素出現了四年前那次出現的情況,毒得到了有效抑制,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你每月毒發就沒有以前那麼痛苦了。」

  「真的?」楚璃驚喜,接著又惱怒道:「同樣的情況,那你為什麼要折騰來折騰去的?」

  「那一次是因你與那女子歡好過?你這一次又沒有與女子那……那個什麼,還有,我在你體內發現了一股不明的力量,這股力量似乎就是抑制王爺身上毒毒的來源。」

  聽了藥神醫的話,楚璃面色發紅,難得的冷漠臉變了變,掃了青羽一眼。

  青羽立即站得筆直,雙眼目視前方,一副忠勇護衛模樣表忠心:「王爺,沒有你的允許,我沒敢與藥神醫說明那晚的事情具體的經過,只說你毒發到子時便好了。」

  楚璃白了他一眼,裝,再裝,難道他不知道他的?最喜歡做吃瓜群眾的了。

  「還有什麼事沒說?不知道這影響我對王爺身體的診治判斷嗎?」藥神醫很不滿的看向青羽。

  「王爺,那……那我說了啊?」青羽早就想把王爺的大瓜能分享分享給別人了,否則憋在一個人心中太難受了,於是躍躍試試。

  「咳……說吧。」楚璃耳朵都紅了,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背過背去,不看那三人。

  於是,青羽便繪聲繪色準備從楚璃去接周玖,被周玖一腳踹出馬外那開始說,哪知道他剛開了個頭,楚璃就像知道他會怎麼說似的,冷聲提醒:「青羽護衛,撿重點說。」

  「啊?啊,屬下知道了。」青羽不得不重新調整了節奏,從楚璃在別莊外病發開始說,楚璃這才滿意的沒有打斷他。

  於是青羽就詳細的說了當夜的情況,一直說到周玖主動承下責任,把他和齊管事趕出來,然後攤攤手道:「藥神醫,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後面的,你要問王爺。」

  後面發生了什麼?

  三人的眼神看向楚璃,楚璃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只好把自己當時做的夢魘以及醒過來的事與三人簡單的說了說,當然,重點是強調自己被解毒的感覺,什麼做了幾次才毒清,被周玖抓傷的事當然隻字不提。

  藥神醫:……

  黑羽:……

  太勁爆了!有木有?

  「我懷疑當年在別莊裡出現的人也是她。」楚璃道。

  「啊?王爺,要是那次是周玖姑娘,那就能說清她為什麼未婚生子了,說不定,小寶真的是小世子啊!」青羽驚喜道。

  「把手再伸過來。」藥神醫沒有青羽頭腦發熱,開玩笑,王爺的兒子,皇室子嗣哪裡容得一分疏忽。

  楚璃:「……」但還是乖乖的伸手了。

  又是一刻鐘,這次沒人催藥神醫,藥神醫收了手,「王爺,青羽所說的話不是沒有可能,但這事只能我們四人知道,不能讓四人以外任何一個人知道,否則……。」

  藥神醫沒有說下去,皇宮的那位因為楚璃的反擊,這段時間收了手,要是知道當年的那藥沒有讓楚璃完全的失了傳宗接代的能力,還不知道會發什麼瘋,對楚璃做出什麼來。

  藥神醫沒說,在場的幾人心中也明了,所以,一時書房中的人皆沉默。

  「但剛剛我也說了,王爺體內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安撫修復著王爺體內被毒蝕的經脈和肺腑,而且王爺此次毒發不是晚了一天嗎?我懷疑王爺你這段時間吃了什麼有利於克制體內火毒的東西,所以,也不一定周姑娘就是當年那個女子,如果她是,為什麼她會在周家村?王爺還是查查當年的事妥當。」

  「查,一定要查。黑羽,你暫時不要回天亡山,你留下查當年的事。這裡不是村莊,也不是城鎮,只有三個莊子,除了我們這個,還有兩個莊子,一個以前太安縣白家的,還有一個莊子是誰的,當年我被引發毒發的當晚,這兩個別莊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你都要查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的。」

  「是,王爺。」黑羽領命。

  「對了,還有,查查四年前周玖未婚有孕被趕出丞相府前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四年前的那天她有沒有機會出現在我的別莊內。」

  「好,王爺,那我去查了。」黑羽轉身離開。

  「去吧。」楚璃揮揮手。

  黑羽離開,藥神醫對青羽道:「青羽,你來,我為你診診脈。」

  「不要,我又沒病,沒事診什麼脈?」青羽將手往背後一藏,他才不要搭理醫痴老頭子,要是被他瞧中他身體上的啥了,他還活不活了?

  「你還想不想王爺身體好?」藥神醫瞪眼。

  「王爺……你看死老頭子又開始欺負我,為我診脈與你的身子有什麼關係?這大帽子青羽我戴不動。」

  「聽藥神醫的。」楚璃似乎也有什麼懷疑。

  「……,哦。」青羽委屈的伸了手。

  一刻鐘後,藥神醫收手,楚璃看向他,「怎麼樣?」

  「青羽身上本無疾,我只能診出他的身子骨似比以前更加強壯了些。」藥神醫搖頭。

  「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啊?我身子骨當然好了,我娘在我小時候侍候我可精心了。」青羽嘀咕。

  「青羽,去,把小凳子叫來。」楚璃道。

  「啊?叫他幹什麼?」

  「豬腦子!」楚璃恨不成鋼,「這些時間,只有你和小凳子,還有周玖姑娘他們與我同吃同住。」

  嘎?

  「屬下知道了,這就去。」青羽明白了,轉身就往外跑。

  青羽離開,楚璃看向藥神醫,「老頭子你是懷疑小玖她懂醫術而且深藏不露?」

  「對,小凳子當年來侍候王爺前,在宮中被人毒打,落下了隱疾,當年我為他診治過,但因為傷得太重,沒法根治,這些年也靠藥物調養著。

  如果……那就能確定了。

  若是,那周姑娘的醫術就太逆天了,能夠不動聲色在飯菜添下藥物,讓身患有疾的人身子癒合,無疾的人身子強壯。」

  楚璃沉默,他更多的希望小玖就是當年的那個女子,小寶就是自己親生的兒子,而不是小玖會高深的醫術。

  那天晚上他能在子時前醒來是因為她的神秘醫術?可他明明感覺到,每與她合好一次,他的意識就清明一分。

  但是……楚璃覺得自己難以分辨了。

  「如果她真的會醫術,那說明是不是我的毒她也不能解,只能抑制?」

  「現在斷言為時過早,只有周姑娘她自己知道。」

  很快,小凳子被青羽叫了過來,一進門看到藥神醫坐在裡面,小凳子眼露感激熟悉的把手伸到了脈診上,藥神醫伸手診脈。

  「這些時間還在吃我的藥?」診完脈,藥神醫問小凳子。

  「去太安縣時還按時吃著,但近一周來感覺身子舒爽很多,應該是藥神醫你的藥起了作用,所以吃的次數就少了。是不是我不該擅自減藥?」

  小凳子臉上有些怕恐,他也不是有意不吃的,是因為身體舒服了,他就不記得吃了,記起來了,就吃一回,不記得了,就沒吃。

  「不是,藥你不用接著吃了,你的身子已經完全好了。」

  「真的?謝謝藥神醫,謝謝藥神醫。」小凳子一聽就要跪下叩頭感謝。

  「心存感激你就好好侍候你們家吧王爺吧,不用謝我。」藥神醫攔住了小凳子。

  「好了,你退下吧,去廚房讓人為我準備點吃的,我有些餓了。」楚璃對小凳子道。

  「奴才這就去。」小凳子一身輕鬆的高興離開了,他的舊疾徹底好了,太好了。

  「青羽,你去外面守著。」

  「是。」

  青羽和小凳子離開,藥神醫才感嘆道:「小丫頭真是深藏不露啊,我就奇怪她怎麼會有醫學上的孤本殘方,還不要錢似的扔給我,一點也不覺得心痛,原來那些她都掌握了啊。」

  楚璃沉默,嘆了口氣,「我更希望當年的女子就是她!」

  「王爺不用著急,一切都沒有下定論,現在你對這事上了心就是好事,定能查出當年那女子是不是她,若不是她,又是誰?!」

  聽了藥神醫安慰的話,楚璃對他的態度尊敬了許多,「是,老頭子你今天趕路辛苦了,早些歇著去吧。」他得靜下來把這些年的事在腦子裡好好捋一捋。

  這一晚註定是一個失眠的夜晚,周明玉失眠了,氣的,周丞相失眠了,也是氣的,楚璃失眠了,心事多,但三人同樣都是因為一個人,那就是周玖這個罪魁禍首。

  當然,罪魁禍首周玖也失眠了,在楚璃離開後,再沒心思做夾襖,乾脆洗漱後躺到了床上,尋找睡意,尋不到數綿羊,數綿羊也不行。

  周玖想著楚璃的話,反反覆覆的貼著鍋貼,輾轉反側,自己到底是不是楚璃嘴中的人?

  如果自己是,她又要怎麼樣才能不動聲色的治好楚璃?

  她坐擁寶血的秘密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楚璃在內,以前,因為小白她知道自己這秘密時,她還沒有多想,但今天楚璃的話讓她如醍醐灌頂,徹底的清醒了,她可不想像前世被人禁錮著取膽汁的棕熊那樣,被人捆著取血,再被人賣成天價。

  楚璃生在皇室,表面風光無限,其實真的很可憐,但他能在自己需要的時候不計報酬的去解救自己,說明經過過風霜的他,心不是冷的,至少對自己,他的心是熱的,是暖著自己的那個人。

  自己貪戀了他那一絲溫暖,那便要為他做些什麼,因為溫暖是彼此的,不是一個人的,他們就是兩個在寒風裡相互用自己的餘溫溫暖彼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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