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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隻聞言就抱上了母親的大腿,眼眶迅速紅了起來,可憐巴巴的說:「母后,我不放了。」

  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和鈴蹲下身子,親了親兒子,「母后答應過你的,說到就要做到。」

  趙雋寒冷冷的,「書背過了嗎?先生留的作業寫了嗎?沒寫不准玩。」

  和鈴心裡有些氣,一直不滿他對兒子太過嚴格,上前掐了把他的腰,「你看看兒子對著你都不會笑了,我們兒子這麼可愛,別把他壓的更個書呆子一樣,我不管,今天你就得讓他好好玩玩,他畢竟也才五歲。」

  趙雋寒嘆了口氣,讓了一步,「讓宮女帶他去御花園放吧,這麼喜歡放風箏,午時沒到之前不准回來。」

  小皇太子還是鬥不過他父皇的,薑還是老的辣,誰真的喜歡放風箏啊?他就是喜歡纏著母后啊。

  他嘟嘴,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趙雋寒先發制人,對付他都對付出經驗來了,「不許哭,哭一次就抄十遍大悲咒。」

  那兩滴眼淚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要真抄了,手會斷的。

  宮女在趙雋寒的眼色底下將小皇太子抱了出去。

  和鈴無奈的看著他,「你這麼欺負也不害臊。」

  「我兒子就該我欺負。」他上前,自然而然的摟著她的細腰,湊近了她的耳朵道,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他又鬧了你了吧,昨晚那麼累,今早就該好好歇著。」

  和鈴臉色一紅,想了想,還是替兒子說話,「他沒鬧我。」

  不過她確實還困著。

  趙雋寒看著她微微憔悴的臉色,有些懊惱,自己碰上她就克制不住,有時候要的狠還會傷著她。

  他摟著人進了屋,「我困了,陪我再睡一會兒吧。」

  和鈴打了個哈欠,「好啊。」

  兩人脫了鞋襪,就躺上了床。

  和鈴是真的累,也是真的困,重新躺上床沒多久,就又沉沉睡過去。

  趙雋寒看著她清淡的眉眼,輕吻了下她的額,環著她的腰,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58章 番外冬青(二)

  桃樹生了根, 她這一生都只能留在這裡,她不想死。

  如今無人可依, 她只剩他了。

  「好, 不趕你走。」陳言之的目光越過她的身子看向遠方。

  水和肥都是他問那個道士要的, 已經澆了這麼多年, 桃樹若是沒有這種補給便會死, 而且桃樹的根早就不能移到別處去了。

  第二天晚上, 冬青就被他送到了王府上,那夜見過的男人牢牢的控住了她的腰,不讓她動彈。

  陳言之隱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握拳,忍下心中的煩悶,轉頭就回去了。

  冬青心如死灰, 她用最拙劣的演技開始討好大皇子趙世棕。

  她害怕她不能給陳言之傳回有用的信息,那樣他就不會接她回去了。

  冬青笨,什麼馬腳都露出過,可趙世棕一直都沒有趕她走。

  冬青一開始很害怕趙世棕, 他生的一副兇相,看上去不像是好相處的人, 可漸漸的,冬青才發覺趙世棕是個很細心的人。

  他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做什麼。

  從校場回來後,他都會帶著她出去騎馬,在草場上策馬奔騰的時候,冬青恍惚覺著自己回到了妖精山。

  騎馬時, 她從上面掉了下來,馬蹄就要從她身上踏過,趙世棕不知從哪裡出現,一把將她扯進懷裡,他自己的手骨卻被馬蹄踩斷了。

  冬青每天都會把趙世棕的一舉一動寫下來,然後用桃花傳回陳言之的書房,她提筆寫字時,腦子裡閃過一絲荒唐的念頭,會不會當初他教她寫字,就是為了今天?

  春至的那天,趙世棕又被行刺了,他滿身血跡的打開冬青的房門,將她嚇了一大跳。

  趙世棕讓她別吱聲,然後背對著她,脫下了衣服,露出精壯的身軀,麥色的胸膛上有很多舊傷。

  冬青看的出,趙世棕吃過很多苦。

  那天夜裡,趙世棕第一次宿在冬青的房間,抱著她,什麼都沒做,毫無防備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趙世棕出去後,冬青見到陳言之,她驚喜,飛奔直他的面前,一雙眼亮晶晶的,她問:「你是來接我回去的嗎?」

  陳言之別開眼,頭一回不忍心看她,他遞給她一個小瓶子,「把這個倒進他的飯菜里,做好這件事,我就接你回家。」

  冬青接過瓶子,心裡隱隱也知道裡面可能會是什麼,她低著頭,沒說話。

  陳言之親了親她的嘴角,嘆氣道:「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

  國公府的榮譽都壓在他的肩上,他不可能因為私情放棄爭奪。

  其實冬青從來沒有怪過他,她只是……只是想留在他身邊。

  陳言之給了冬青三天時間。

  第三天,宮裡傳來消息,元帝駕崩,三皇子手執繼位詔書,宣布擇日登基。

  趙世棕被發配到了邊疆,僅僅一個月之後,趙世棕在邊疆的府邸就被陳言之帶來的人圍的水泄不通,趙世棕的傷勢還沒有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成為瓮中之鱉。

  趙世棕給了冬青一大筆銀子,他身上冷冽的氣息弱了許多,他對冬青說:「你走吧。」

  他已經沒辦法保護她了。

  冬青沒有拿銀子,她突然很傷心,不該是這樣的,趙世棕應該是意氣風發,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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