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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士兵和戰馬會不會也是一種陪葬呢?”肖行問。

  “也許吧。”

  宋遠航煞有其事地分析道:“這樣也就沒人知道他的墓葬在哪裡了。聰明!”轉念又露出一絲驚喜:“那麼說,如果這下面是墓葬,就有可能是皇族的墓葬嘍?”

  “是有可能啊。”柳依然笑道。

  “那還等什麼?走,尋寶去!”宋遠航叫起來。

  陸思齊好笑地看著他,這人還真是聽風就是雨的。他攔著宋遠航道:“先等一下,給朱玥她們打個電話報平安,再去取些裝備,去探險總得帶些防身之物吧。”

  肖行也笑著搖頭撥打了電話,可是,沒信號。

  會不會是洞裡信號不夠,陸思齊思忖著道:“肖哥,你到洞外打打看。”

  肖行在陸思齊的幫助下,手腳並用地爬出洞口,可過了一會兒,他俯身喊道:“陸隊,還是沒有信號!”

  陸思齊仰頭看著洞外無奈地道:“沒辦法,那就整理行裝吧。”說著三個人也爬出了洞口。大家找到各自的馬,從褡褳里取出必需品,重新整理好行裝,就又滑進了洞裡。

  宋遠航帶路,肖行押尾,陸思齊和柳依然一前一後走在中間。四人沿著石壁魚貫前行。道路很窄,很明顯的下坡路,沒走多遠,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大坑。

  手電筒掃過去,只見巨大的坑裡堆滿了白骨,泛著幽幽的螢光,在周遭嶙峋的石壁映襯下里顯得格外陰森。

  屍骨有人的,有馬的,層層疊疊,堆積在一起,可謂白骨如山。柳依然看得臉色發白,轉身扶著石壁乾嘔起來。

  陸思齊俯身輕輕幫她撫著後背,沒有說話。肖行仔細研究了一下眼前的屍骨,對陸思齊道:“屍骨發黑,這些人和馬都是毒死的。”

  陸思齊點頭道:“這就是剛才依然講的蒙古密葬,這些都是踏平墓地的士兵和戰馬。”

  肖行拿手電照了照四周,道:“看來是這樣的,那皇族墓葬應該就在附近。”

  陸思齊攬起柳依然道:“走吧。宋遠航你跟在我後面。”剛才還興致勃勃嚷著去尋寶的宋遠航,此時已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他臉色慘白、神色驚慌地走在中間,再沒有了剛才的活力。

  繞過屍骨坑,前面的道路漸漸平坦了。行了大約五十米,前方出現了一個蒙古包形的石屋。

  石屋的正中有一根銅柱,上面插著幾根照明用的松枝,陸思齊點燃了松枝。屋子裡立刻明亮起來。

  只見石屋的四周繪製著八幅彩色的壁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柳依然此時已慢慢緩過勁來,她走上前細細觀賞壁畫。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險象

  壁畫上的每一幅圖上都刻著蒙文,柳依然並不認識,但壁畫的內容她卻略知一二,繪的是二十四孝圖,有“鹿乳奉親”“孟宗哭竹”“元覺勸父”“王祥臥冰”等,孝子圖間繪有捲雲紋和樹木。

  聽著柳依然緩緩講述每一個幅圖上的故事,肖行不由贊道:“這滿室的二十四孝圖,看來墓主人是個極講孝道的人。”

  “嗯,蒙古人都特別尊重老人,講究孝道,從成吉思汗起皇家就推崇以孝治天下。”柳依然道。

  宋遠航此時也恢復了正常,但他對壁畫實在不感興趣,他坐在中間固定銅柱的石台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四周,希望能發現什麼古董,但四周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他雙手撐著身後的石台,仰頭看屋頂,屋頂除了一些石雕空蕩蕩的。忽然,他感到手硌得慌,起身仔細一看,在石柱的旁邊,趴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純金蟾蜍,樣子栩栩如生,正盯著他看。

  “你們快來看!”宋遠航喊道。大家聽到他的叫聲都圍攏過來。

  陸思齊仔細研究了一下道:“像是嵌在石台上面的,不知有什麼講究。”

  “管他什麼講究,這可是純金的,拿走再說。”他說著就動手去拿,可無論怎麼用力扳,蟾蜍都紋絲不動。

  陸思齊本來擔心這裡面有什麼蹊蹺,想制止宋遠航,可見他扳不動蟾蜍,不由也產生了好奇心:“也許是卡扣卡住了,要不試試先往下壓再旋轉。”

  宋遠航照著陸思齊說的用力往下壓蟾蜍。“咔!”果然,蟾蜍被壓了下去,他抬起頭驚喜地看著陸思齊道:“嗨,成了,真有你的!”

  可陸思齊此時卻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正想叫停宋遠航,宋遠航已經轉動了蟾蜍。

  “不好,快躲!”陸思齊大叫著攬著柳依然就向牆邊掠去,與此同時,肖行也拽著宋遠航幾個翻滾到了牆角。很快,空中傳來“嗤!嗤!”的聲音,無數箭羽從屋頂四周射向他們剛剛站立的地方。

  如果晚一步,他們就會變成滿身插滿箭矢的刺蝟。宋遠航趴在地上驚魂未定。

  直到確定不再有箭射出,大家這才站起來。宋遠航戰戰兢兢地走過去,想拾起地上的箭。肖行制止了他:“小心箭頭萃了毒。”說著戴上手套走過去拾起一根箭仔細看了看,才舒了一口氣道:“還好,沒毒!”他又拿出袋子把箭分成四份分給大家道:“留著防身吧。”

  陸思齊接過袋子插在背包旁的插袋裡,道:“這裡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可是,這裡有兩條道,我們該走那條呢?”柳依然指著石屋出口的岔道為難地說。

  陸思齊沉思了一會兒道:“這樣,我們兵分兩路分頭行動,半個小時後再在這裡匯合。”又強調道:“切記,我們只是探路,遇到危險千萬不可硬闖,回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行!”宋遠航應道,“你和依然走左邊的路,我和老肖走右邊那條路。”四人商量好便出發了。

  且說陸思齊從銅柱上取下一個火把,帶著柳依然向左走去。沿著石壁沒走多久,就似乎走上了地底懸崖,路約兩人多寬,一邊是陡峭的石壁,一邊是黑漆漆的深溝,陸思齊撿了塊石頭扔下去,許久都沒聽到響聲。

  “這條路很危險,你要跟緊我。”陸思齊說著緊緊握住了柳依然的手。兩人藉助火把的亮光緩緩前行,走了不到二十米,柳依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陸思齊悄聲問。

  “我好像看到了可怕的東西。”柳依然顫聲道。

  “什麼?”陸思齊的身體瞬間繃緊了,他警惕地看著四周。

  “纏人草!”

  “纏人草?”

  “是,我在一本書里看到過,它是一種細長的藍色藤狀物,發現目標後會悄悄地纏上來,一圈一圈密密地纏,像裹粽子似的把獵物纏得緊緊的動彈不得。直到獵物窒息死亡,而它纏在獵物身上的那一部分也隨之枯萎腐爛。”柳依然小聲說著,聲音微微打顫。

  陸思齊舉高火把照了照,崖壁上果然攀附著一些藍色的藤狀植物。藤蔓約合鉛筆般粗細,葉子不大,又細又長如竹葉般。此時火把的亮光刺激了它,它似乎正緩緩舒醒,藍色的葉子發出幽幽的暗光。藤蔓似伸懶腰般緩緩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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