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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箏聽了老夫人的話又氣又無奈,她同姜筠關係好,自然不希望老夫人送什麼丫鬟過去,破壞姜筠的夫妻感情,可老夫人又是她的祖母,她就是再不滿,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阿筠不是小氣之人,她自小便養在睿王殿下身邊,平日裡最依賴的便是睿王殿下,如今她夫妻二人正是感情濃密之時,祖母要送丫鬟過去,她心裡不開心也是有的,她向來孝順,一時小女兒心性,不願見祖母,祖母也莫要驚慌,過上一陣子自然就好了。”

  老夫人道:“阿箏,那日祖母親自去睿王府,連阿筠的面都沒見著,祖母知道此事做的不妥,可也是擔心阿筠年幼,管不住睿王府里的人,才派些人去幫她,她若不願,祖母不送她便是,何至於傷了祖孫的情分。”

  姜箏心下嘆息,祖母那麼做,又何時念過祖孫的情分啊。

  她把手從老夫人的手中抽出來,勾了勾唇角,道:“祖母您從前便喜歡阿筠,總是誇她孝順,她什麼性情,不用旁人說,祖母難道還不知曉嗎?”

  老夫人噎了一下,她從前夸姜筠,那是姜筠真的聽話,早起請安都沒晚過,出門也會過來同她說一聲,嘴巴也甜,哪裡是如今這個連見都不見她的睿王妃。

  姜箏和萬氏從老夫人的院子裡出來時已經巳時了,萬氏由著女兒挽著自己的胳膊,道:“你祖母這人啊,就是一輩子活在算計中,如今可好,阿籬和阿筠這兩個她曾經最寵愛的孫女都不待見她了。”

  姜箏道:“祖母她在意的只怕不是這些吧。”

  老夫人那樣的人只在乎利益,又怎麼會在意兩個孫女對她的看法,便是在意,那也是因為姜筠睿王妃的身份。

  姜籬原先那麼得她的寵,還是逼著她嫁給了不想嫁的人,為了那點面子,不許姜籬回衛國公府,這事雖未發生在姜箏身上,可她想想就覺得心寒。

  老夫人的意思是叫姜箏去睿王府替她求情,姜箏心裡有氣,嘴上答應了,卻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夫人那裡知道姜箏沒出府,派人來催了幾遍,姜箏只說一會就走,一直沒有要出府的意思。

  她正吃著午飯,老夫人身邊的綠萍又來催了,姜箏當即撂了筷子,板著臉坐在那裡。

  綠萍見她發怒了,嚇得也不敢再說話,只是訕訕的站在一旁。

  待她吃完飯,躺在榻上休息的時候,又忍不住道:“二小姐,不知二小姐何時往睿王府去。”

  姜箏揉著肚子:“我午飯吃的有些撐,這會不想走。”

  綠萍回去稟了老夫人,老夫人只說綠萍無用,倒也沒說姜箏的不是。

  姜箏晾了老夫人一天,才往睿王府去,見著姜筠的面,便揶揄道:“睿王妃,氣可消了?”

  姜筠裝模作樣:“本王妃這氣是消不下去了。”

  姜箏才不管她是不是睿王妃,笑著去擰她的臉,姜筠拉著她坐下,問道:“老夫人叫你來的?”

  姜箏一聽她叫老夫人,便知道這回是真氣了,她擺著手道:“你不必顧忌我,我便是來瞧瞧你,不是來做說客的。”

  老夫人以為姜箏是過來替她說好話的,卻不知姜箏自到了睿王府便沒提過她。

  兩個人在一起聊首飾,胭脂水粉,姜筠叫人搬了好些首飾出來,瞧著哪些好看。

  宣王府里程文越同姜紇面對面的坐在凳子上,程文越一隻手捏著酒杯抿了口酒,咂咂嘴,看向對面坐著不說話的姜紇。

  程文越笑道:“怎麼幾日不見,又不給我好臉色了。”

  姜紇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程文越戲謔道:“姜二公子,你莫不是忘了咱們曾經的情義了嗎?”

  他說完自己的臉色便僵了一下,而後捂著胸口道:“姜紇,你莫不是真對我有什麼企圖吧,難怪了,自我定親之後,你便不愛搭理我了。”

  姜紇再也受不了他了,起身要走。

  程文越起身拽住他:“別生氣,別生氣,同你開個玩笑罷了。”

  姜紇回頭冷冷的看著他抓住自己的手,程文越感覺手下有些不對勁,低頭看了看,愣了一下,笑道:“喲,怎麼幾日不見,多了個小荷包啊。”

  他手中拽著的,正是一個精緻小巧的荷包。

  他一臉八卦,姜紇嘴角翹了翹,程文越怔了一下,憑他和姜紇相交這麼多年,也極少見他這麼笑過。

  然後他便感到腹上一痛,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還未反應過來,姜紇便一腳把他踹在地上。

  他捂著肚子呼痛,手指著姜紇道:“你……你這見色忘義的,咱們相交了那麼多年,枉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好,你那荷包是誰送給你的,我不過不小心摸了一下,你便對我下如此狠手和狠腳。”

  然後他就瞧著姜紇把那粉色的荷包拿在手裡,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還放在唇邊吹了兩下。

  氣的他嗷嗷叫:“姜紇,本殿下的手有那麼髒嗎?值當你又擦又吹的。”

  姜紇坐下來繼續喝酒,程文越從地上爬起來,沒好氣道:“什麼寶貝,跟別人沒有似的。”

  姜紇道:“阮七小姐不會繡。”

  氣的程文越差點沒把他那荷包搶過來撕了。

  隨後便一直纏著阮籮給他繡個荷包,阮籮哪裡會繡什麼荷包,被他煩的沒辦法了,做了個荷包給他,一面繡了個竹字頭,另一面繡了個羅字。

  程文越抱著那荷包樂了許久,也學著姜紇把荷包掛在了腰間。

  他大嘴巴的,基本上所有認識姜紇的人都知道姜紇看上了個小姑娘了。

  姜紇都這麼大了,又是個有主意的人,萬氏每回一說給他尋門親事,他就說先讀書,娶妻的事不急。

  他都考上狀元了,每回萬氏問他,他都說他自己心裡有數,到如今都未定親。

  年初一的時候姜筠去給太后娘娘請安,永壽宮裡還是如往年過年一樣熱鬧,只是姜筠瞧著少了一位娘娘,皇上不納妃,宮中的娘娘是走一位,少一位。

  姜筠從永壽宮裡回府便有些犯困,程文佑回去的時候見她睡的香甜,也沒叫她,就坐在一旁的案桌上看書。

  第128章 第128章

  姜筠是被餓醒的,醒來時外面的天都泛黑了,她撐著腦袋問程文佑為何不叫醒他,她臉上泛著紅,這么半眯著眼,懶洋洋的。

  程文佑看了她一眼,笑問:“餓了?”

  到底還是程文佑最了解她,姜筠點了頭,道:“胃裡空空的。”

  程文佑吩咐人擺飯,姜筠吃了飯後,程文佑要帶她出去走走,她賴在榻上不願起身,垂著頭道:“我乏的很。”

  程文佑捏著她的臉道:“你這懶丫頭。”

  姜筠搖了搖頭:“我真困了。”

  她說著還打了個哈欠,證明她所言非虛。

  程文佑撩著袍子坐下,盯著她的肚子道:“叫孫成過來瞧瞧。”

  孫成就是給姜筠診脈的府醫,姜筠道:“他醫術不精,叫他過來有什麼用。”

  程文佑輕聲說:“好了,上回是我讓他那麼說的。”

  他攬著她的腰,揉她的肚子:“這回我瞧著是真的有了,你這個月的葵水也遲了好些日子了。”

  他的話在姜筠這裡已經沒有可信度了,只是她心裡也隱約有些期待。

  孫成診了脈後,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那簡直比自己做爹了還開心,他自按著王爺的吩咐騙了王妃之後,每回見著王妃都是戰戰兢兢的。

  姜筠聽他跪在地上說的話,再三確認:“你說的可是真的?”

  孫成道:“奴才怎敢欺騙王妃?”

  他說完這句話就感覺王妃看他的眼神不對了。

  程文佑道:“王妃的胎你要小心伺候著,下去吧。”

  孫成磕了頭,恭敬的退了下去。

  姜筠還有些不信,程文佑拿著她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肚子上:“你不信我,難不成還不信他嗎?你感受一下,咱們的孩兒就在你的肚子裡。”

  姜筠什麼都沒感覺出來,她就感覺困了,便是知道自己懷孕的喜悅也抵不過那困意,勾著程文佑的脖子,叫他抱自己去睡覺。

  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程文佑破天荒的還沒起,就摟著她,姜筠揚頭見他一直瞅著自己,不好意思道:“你瞧我做什麼?”

  程文佑笑了笑,姜筠又問他今兒怎麼晚起了?

  程文佑道:“今兒不上朝,陪陪你。”

  姜筠心下開心,當初程琳懷孕,她夫君特地請了假在家中陪她,她那時候就想了,她若是有了身孕,哥哥會不會陪她,她當時想的是哥哥向來自律,雖疼她,卻也不會隨意放棄政務,如今她診出懷孕的時候巧,正趕上放假。

  她眼睛一轉程文佑就知道她想什麼,他最不喜歡他的筠筠羨慕旁人了,他的筠筠就該得到最好的。

  夫妻倆在屋裡面說著話,平翠幾個丫鬟也不進屋打擾他們,只在他們吩咐的時候才進去。

  午膳後裴元朗帶著程靜凝過來了,他二人原是在康親王府的,程靜凝要過來尋姜筠說話,裴元朗就陪著妻子過來了。

  程靜凝性子大大咧咧的,程文佑怕姜筠磕著碰著的,不敢叫姜筠同她離得太近。

  程靜凝初時還坐在姜筠對面說話,漸漸的就感覺不對勁了,每回她想靠近阿筠的時候就會被她堂兄悄無聲息的擋開,她是個直腸子,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了。

  “堂兄,你那麼挨著嫂子做什麼?”

  裴元朗也瞧出來了,按理程文佑和姜筠成親也快一年了,他和阿凝成親連一個月都不到,若真說膩歪在一起的也是他和阿凝,他倒是想膩歪阿凝,可是阿凝不膩歪他啊,他想著妻子對自己冷淡的樣子,再瞧著姜筠對程文佑依賴的樣子,心下羨慕又苦澀。

  程靜凝嘟囔著:“堂兄也真是小氣,我和嫂子自小一起長大,我們連一張床都睡過的,怎麼如今連挨著都不給我挨著了。”

  姜筠見她誤會了,解釋道:“阿凝莫要生氣,是你堂兄大驚小怪了,昨兒府醫給我診脈,說我有喜了……”

  “阿筠有喜了。”

  程靜凝激動的打斷她,姜筠點了點頭,程靜凝哪裡還計較別的啊:“怎麼剛剛不同我說呢。”

  她要伸手去碰姜筠,程文佑把姜筠摟到懷裡,警惕的看著她。

  姜筠有些尷尬,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放我下來,我哪裡那麼柔弱了?”

  程文佑看了她一眼,摟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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